猪肉虽然吃了不少,但主要部分还算完整。我们三个一顿饭连一个猪腿都没有吃完。
剩下的猪肉我们便是半煮半烤。猪上身多为骨架,煮汤味道很好。然而下身却是肠子和腿肉,可以烤熟做成熏肉。
忙乎了一个下午,我终于把猪的上身给烹饪好了。猪头剥皮,掏空脑子我之后我就给挂在了墙上。等晚上昏黄的灯光一照,两个灰洞洞的大眼睛一下就把张明他闺女吓得呜呜大哭。
陈命还隔三差五的将猪头骨套在脑袋上,来回恶搞。还别说这猪头骨架还挺结实。我们三个人使尽全力也没能把他掰开。而且那两对尖牙向上挑着,看的人心里凉森森的。
并且张明经常这样吓唬张明他闺女。小丫头每次都被吓到哇哇爆叫哦。哈哈,亲爹拿孩子开玩笑,这真的好吗……
言归正传,这些日子我们三个分工明确,首先是陈命,他比较沉稳,也拥有一些捕猎经验。所以他平常的任务就是去森林周边下几个陷阱。剩下的时间就是钓鱼。
张明呢,性急。平常就烧火做饭,余下时间管一管他闺女。
我既没有陈命的沉稳也没有张明的手艺。,更耐不住闲着,而且我最讨厌小孩。每次张明他闺女一哭我就感觉脑袋要爆了。所以我经常在林子里砍树溜达或砍树。
这样的分工就像两个人在外面打拼,张明在家里做饭看孩子。(你们别想歪了啊。我和陈命没啥关系。)其实组成家并不需要男女爱情之类的,只要是一群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栖息的地方便是家了。
我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活着就够了,并不喜欢像电影里那些来回逃亡的人,累不说还心惊胆战的。时间一天天过着,我也不断的记着日子。距离我们逃离城市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丧尸。
但这天不同了。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农历八月十五。正是中原鬼节。
早上我依然是睡到自然醒,一睁开眼,一个尖嘴獠牙的猪脑袋正盯着我。
“Surprise!”陈命顶着猪头骨就在我头上方悬着。
“你丫一惊一乍好玩是吗?”我骂到。虽说陈明每天都会这样,但是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我一把将它推开,起了床。
我洗漱完成,第一件事就是清点食物和木头数量。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经过一番清点我发现木头一点没少,可是食物却少的离奇。院子里一共挂着三条猪腿、两块熏猪肉和十二条鱼。可是今天一数才发现三条猪腿全部失踪。熏肉被啃去一大半。
,“我没吃啊,猪肉没了吗?”陈命说。
我点了点头,“昨天晚上还在,一早就没了。”
陈命听说猪肉丢了一个转身从炕上坐起来,赶紧跑到外面一看果然没有猪肉,他顿时有些慌乱跑进屋一把给张明拽了起来,“猪肉丢了。”
张明听完也是一惊,“难不成被野兽吃了?”
我一愣,还真没准,这几天天天烤肉。香味都能飘好几里地。吸引来动物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眼看就入冬了,并且我的肉挂的很高,一般的野狗,熊之类的根本够不到。
张明眨着小眼睛,“难道是丧尸?”
“不可能”我说,“丧尸体型还不及熊体型大。”
陈命仔细端详着那半块猪肉,半天没有说话。我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也凑了上去,“你在看什么?”
陈命没动声色,只是指了指猪肉上的咬痕,“小时候经常和我爸养羊,这个咬痕我熟悉。是狼吃的。”
不得不说,陈命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平时没看出来,这到关键时刻还真有点用。
我拿起那块猪肉说到,“既然是狼,那我为什么没有听见声音?”
陈命撇嘴一笑,“这些狼很聪明,他们一定盯上这肉很多天了,趁着昨晚上咱们睡得死,悄无声息的偷走了。”
“这些狼?老陈,你是说有好几只吗?”张明突然从炕上坐起问到。
陈明道: “没错,狼通常都是群体行动,而且他们比较团结。”
我看了看院子,院子的墙上次被我用煤气炸坏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修过防护栏。可是这件事来的蹊跷,既然是狼吃的,那他们为什么不趁我们睡着之后把我们给吃了,而是选择吃这两块肉呢?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确不安全,昨天晚上我们没死算是幸运,但是今天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吃肉的那个东西真是狼的话,今天被吃的会不会是我们呢?
总而言之最近我们都得提防一点。要是一谁不下心落了单,再碰上狼群,那不是插翅难逃吗。我站在院子里思考着,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修好栅栏,即使有些亡羊补牢那也
我思考了半天,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了,转头对一旁的陈命说:“必须建一个栅栏了。”
陈命痛快一声,“好”
简单吃完饭,三个人商议着今天的任务如何调整。我先开口道,“我和陈命去砍柴。老张在家清理院子。”
陈命和张明同时说了一声可以,对于我发表的观点,他们一直都是赞同的。毕竟我是这个队伍里比较有主意的人。经过我们很之前多次配合,他们深知我的主意绝对不会错。
我拎起木筐,往外走去。陈命跟在在我的后面拿着背包。制作栅栏要选择粗大的木头树干,选材当然是选活着的树砍,那些死树木质腐败,稍微一晃就会断裂。
趁着快入冬树都比较干燥,我举起斧头对着那些粗细适中的树就是一阵乱劈。陈命则是在一旁不住点的捡着被我砍下的木头。
捡完木头刚到家门口,张明已经准备好铁丝了。我和陈命把刚刚砍好的木头按顺序的排列了起来。木头深深插入土下,我使劲摇了摇,“够结实,也够高。”
三个人效率足够高,等我把最后一根木头插入后,陈命道:“李宇,这些狼今晚肯定还会来,即使做好了防御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毫无质疑回道,“好”
要说力气我有,但是和动物习性这方面有关的我还真得向陈命低头。所谓术业有专攻嘛。
收拾好院子一抬头,我发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细长的身影蹲在远处的石头上,黄昏的日光勾勒出它长长的身影,那对的的耳朵十分醒目。一双锐利的眼睛透着一股子饥饿。这分明是一只狼!
那只狼看到我,缓缓的站起来。它足足有一米五那么长,就在那只狼的后方又出现一只狼;我突然想到了蒲松龄《狼》中的一句:“一屠晚归,担中肉尽,只有剩骨。”再低头看看我和陈命,这不就是高配版的《聊斋志异
》吗?
那只狼眼睛死死的盯住我,我也不自觉的盯着它。他的眼睛好像有一种有特殊的吸引力,与他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气透过我的瞳孔直通心脏,顿时毛骨悚然。
那只狼跨步向我跑来,但他那只眼睛却一刻不变的死死盯住我。我心里想跑,可是大脑就像断了线一样无法支配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