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只狼离我越进,我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陈命却机灵,单手撑着木头翻进栅栏,留我一个在外面发呆。
“你不要命啦?快进来啊”陈命拉住我的胳膊大喊。
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没有了,我迅速摆动双腿一跃,进了护栏。
刚才那股感觉实在不好受,简直就像是狐狸精附身控制着我的身体。
“太恐怖了,我,我被他控制了!”我自言自语道。
陈命坐在窗台上,“这些年老的狼很狡猾,总会使出你防不胜防的手段。”
对啊,狼亦黠矣,我心中暗自嘀咕。我心脏“咚咚”跳个不停,震得胸腔一阵阵尖刺。
回头之间,那两只畜生已经跑到栅栏外面。我正有机会近距离看这两只狼,一公一母,母的肚子肥大,很显然怀了崽。公狼牙咧嘴,满嘴尖牙让我有些发毛。那两只狼想越过护栏,不廖木栏太高,它们怎么也过不来。只能伸着两只尖锐的爪子抓挠木头,发出莎莎声,挠下一层层木屑。
恰巧那只母狼中了陈命事先放下的绳索右腿动弹不得,“夸啦啦”在原地蹬腿,却丝毫没有作用,也多亏我们修栅栏修的及时,但凡晚上一分钟,岂不成了它们的口粮。
可是我又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从他们的行为看,母狼一直在想办法跨过护栏,很显然的目标是朝着我们来的。而那只公狼的行为确毫无头脑,它一直拼命的抓挠木板,完全没有一点智商可言。
我惊魂未定,于是看了一眼陈命,同时他也看了我一眼,很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陈命迈着小步走到栅栏前低头探头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变得死灰,开口喊我,“李宇,快过来。”
听闻,我急忙站到栅栏边上定神一看,顿时下了一跳,如果说刚刚差点被狼吃掉是一级惊吓,那么眼前这一幕的惊吓程度足足有五级了。
那只公狼的后背上有一处已经掉去一大块肉,森森的白骨露出,几只驱虫爬进爬出。它眼睛是慎人的白色。这只狼变异了!
那只公狼看到我们拼了命的抓挠木板,他的爪子已经被磨的溃烂,脚掌上一片烂肉扎满了木刺,可是他却毫无疼痛感,嘴一张一合,牙齿“咔咔”磕动。
我望着栅栏外还在拼命啃咬木头的狼,心里拿定主意,先解决这只丧尸狼。我对陈命吩咐道:“给我拿个利器来,带尖的就行。”
陈命对着张明摆了摆手,张明随手拿起一旁的铁斧子扔了过来。拿到斧头,我将斧刃对着那只公狼猛地批下,血肉迸溅,斧子嵌入狼头骨,那只公狼侧身倒地。临死前嘴巴依然一张一合。
解决完公狼,我转头看向那只母狼,说实话我真的不忍心杀死一只年老的动物,而且还是一只怀孕的母狼。可是事到如今没办法了。不杀了他,迟早是祸患。
我刚要抡起斧头,那只狼娇弱的叫了几声,仿佛一只狗蹲在那里。我心头一软,想起了小时候我家养的那只大狼狗,曾经它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它活了八年,最后也是死于别人的虐待。如今这只狼异常的像我家那只狗。我手中一松,斧头“当啷”落地。
陈命看我迟迟未动,拍了我一下,“喂,想想它朝你扑来的那时,它同情过你吗?”陈命将斧头重新递到我的手中,“你要学的果断一些。”
我突然又想起了蒲松龄的古文,“一狼径,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举起斧头,我闭上眼睛一刀砍下,狼死了。
森林里的动物也感染了丧尸病毒,眼底下这只狼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最为严重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它有没有感染其他动物。比如说野猪,甚至是兔子。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些动物很可能失去它们该有的习性。完全和那些丧尸一样,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两条腿,另一个四条腿。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了森林,如果说动物变异,那么这片森林就是一个大型地狱。它的恐怖程度就和城市带给我们的一样。今天我们遇到的是狼,也许明天后天遇到的就是熊还有蛇,这可比丧尸可怕多了。
我不得不说,太他妈的恐怖了。比起直面丧尸,这些突然出现的危险更加致命。也得亏今天我们发现了这个问题。要是晚上一天,生命就此结束。
老天爷呀,你可真是跟我们过不去吗?要死就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得了呗,为什么偏偏在危机时刻给我们一丝线索?您老这是考验我们心智呢,还是在编小说呢?如果我是一本书里的角色,我一定会大骂这书的作者“你要脸吗?”
(作者:打了俩喷嚏,谁骂老子呢?)
咳咳,扯远了啊,
我们这个地方四面围绕森林,也就是四个小型地狱。如果想继续活下去,转移阵地恐怕不太现实。毕竟短暂时间内还找不到避难所。所以只剩下一个方法,那就是升级我们的屋子,升级我们的防护栏。在此处建立小型避难营地,防止变异生物的进攻。
现在的木栅栏只可以挡住一些小动物,但是大动物是绝对挡不住的。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思考着避难所改造计划,这将是一项烦琐困难的计划,然而这个计划就落在了我们三个人身上,更加困难。
陈命和张明正在清理那两只狼的尸体,而我在地上用树枝画起了图,改造计划第一步,森林里的动物都变成了僵尸,肯定是不能吃了。想要吃东西,只能自己在院子里养一些动物。然而这些养的动物还需要去捕捉。
第二步就是扩大我们的院子,在院子周边围好高木护栏。这一项比较困难,眼看冬季来临,土地被冻得很硬,刨地和放木桩会变得困难。
处理完死尸,已经是晚上了,森林里异常的安静,就连平时那些不老实的乌鸦此时也悄无声息,仿佛冬季一来万物都冬眠了一样。
突然,我看到了惊悚的一幕,远处的树林里,好几双眼睛发着亮光,无规则的晃动着,它们越来越多,先开始只有三双,往后变成了十双,十五双,三十双!
那些眼睛走出树林,走进火光的照耀范围里,我看清了他们的面目,全是狼。这三十只狼都有着同样的眼神望着我,它们有着同样的毛色,同样的步伐迈步向我们走来,不紧不慢。
看来他们是带着仇恨来的。之前的那个公狼应该就是它们的狼王。一定是血腥味吸引了它们,它们意识到头领有危险这才来的。我顿时有些血压飙升,要知道,我们这个栅栏再结实那也是猛虎架不住群狼,而且还是带着仇恨的群狼。
陈命举起火把,将它点燃另一只木棍,手中拿着两个火把,随手扔给我和张明。我伸手一接,心里踏实了许多。之前在电视上听说狼怕火,但终究是听说,这次终于可以实践一回了。
我挥舞火把,所过之处火光映照,我又捡起地上的锅盖,反手一挡,成了盾牌。我嘴角微笑,右手又挥动火把,比划着栅栏外那几只畜牲,嘴里不停的发出“哈”感觉自己威武霸气。
“哟哟哟,我们李少侠也返老还童当起奥特曼了?”陈命一脸迷惑的看着我嘲讽。
我正玩的尽兴,不想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没了兴趣,锅盖一扔回怼过去,“哟哟哟,陈同志,你见过那个奥特曼拿个盾牌打怪兽?”
陈命无言以对,只在原地嘿嘿傻乐,活生生一副孩子气。
我们打个晃的功夫,有两只身高的狼已经趴在了栏杆上,两只爪子刚好越过栅栏头,我挥动火把朝它面前一晃,那只狼接连后腿。还别说,真管事。这红通通的火苗子就算是人见了也会慎三分,不说别的,就这温度,靠近了没几个地球生物受得了。
我们挥动火苗吓唬着狼,所有的狼都不敢向前一步,只留在老远呲牙瞪眼干着急了。
这时,狼群中突然起了冲突,只见一只变异狼对着它旁边的狼就是一顿啃。狼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好几只狼撕咬在一起,乱了阵容。
这只变异狼战斗力十分恐怖,其他的狼躲都躲不起,就被它咬住身子,撤下一大块肉来。
那只狼突然看向我们,更加疯狂的扑来,一头撞到木栅栏上,撞的木头前后晃动,它却毫不减弱,一直扑咬着。
刚才那只被咬的狼躺在地上抽出了几下,居然站了起来,它也被感染了。
张明依旧挥动火把,却毫无用处,因为那些变异狼早已经失去了习性,他的眼里只有肉。
木栅栏突然松动了!
陈命找了个地方坐下,翻着包里的东西。终于掏出一根铁棒扔向我。
狼群乱成一片,变异狼撕咬着正常的狼,逐渐传播病毒,眼看变异狼越来越多,它们如同失去理智的犀牛疯狂的用头撞着栅栏,两只爪子不停的向上攀爬。扎进土里的栅栏因为巨力来回晃动。
栅栏前后晃动,逐渐变得松动了。眼看就要倒地。狼群牙齿咬空发出咔咔碰撞,见到人更加疯狂,两腿登地窜起半米多高。我看着晃晃悠悠的栅栏却不敢上手去扶,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咬到指头。
无奈下我只好捡起烧红的铁棒举手刺向狼群。红通通的棒子“噗嗤”扎进肉里,碰到血液“呲啦啦”作响。皮肤被烫的焦黑,粘稠的血液顺着伤口低落,有些更是被蒸发成一缕缕白烟,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
狼群看到铁棒子拼命的啃咬,也不管牙齿是否结实,啃咬声清脆,震的我手有些发麻。我狠下心来,全身的力气汇聚一根铁棒重重刺入,铁棒穿透一只狼的身体,我将它挑到半空,双手握住铁棒用力一挥,那只抽动着,甩出三米多远。剩下的狼蜂拥而至,目标就是我手中这跟铁棒。
一只浑身是血的狼,咬住铁棒经和我对立拔河,不料我的的力气太小,两只手也握不住铁棒,那只狼又一用力,我手中的铁棒脱手而出。
剩下的狼全都汇集到一处,叠罗汉似的向上攀爬,眼看就要把栅栏压倒,我连连后退正巧坐到陈命腿上。
张明拿着斧头早批死了三只狼,但是狼实在太多,一个接一个往上压着。张明也逼退下来。
“我说你就一直坐我腿上了呗,俩男的这样不好!”我身后的陈命突然开口。
张明听见话声不自觉的看了我俩一眼,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抡起斧头又冲了上去。
我老脸一红,连忙从陈命身上跳起,“滚蛋吧。”
可是话虽如此说,我还是不得不承认陈命这小子腿真够软的,竟比较我家沙发舒服不知道多少。
(咳,又跑题了)
群狼近在咫尺,我们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瞅着他们松动栅栏。
张明挥动斧头,斧头划过狼群瞬间血溅四方,黑红色的血水染得木栅栏一片片猩红。身后的陈命大喊一声,“小心!”但看见房子右边那几个比较细的木头既然从中断裂,外面几只丧尸狼一下子全都往缺口上塞来,不想到谁也不让着谁,三只狼并排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见着“咔咔”扣动牙齿,前爪悬空抓挠。后面那些狼被死死堵住。一只也没进来。
但是他们卡住归卡住,只是暂时性的。趁着这个时间我的大脑也飞快的旋转,可是却依然乱成一团麻,屡不清思路。张明等不及了,将他闺女锁进屋门里,他却拿了一个点燃的木棍一把赛进头狼的嘴里,那只变异狼的眼睛瞬间考的只剩下干皮。一股烧糊的味道再次扑来,火,我想到办法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旁边的食用油将他放在锅里,紧接着又加了一把柴火,篝火瞬间燃旺。我填了好几把木头转头对陈命急切吩咐道“老陈,你先把卡着缺口那三只狼弄死,记住要让尸体继续堵着缺口。”我这样说的目的是再拖延时间,为我的必杀技提供足够的施展空间。
陈命没言语,拎起锄头一锄头“哐哐哐”一顿乱砸,那三只堵门狼脑袋统统被砸的稀烂,尾巴一耷拉没了动静。那三只狼不再挣扎,门堵得更死了。天然的尸体是最有效的屏障。后狼无论如何也推不开栅栏。但是它们的智商让我惊讶。 那几只后狼居然知道是它的同伴堵着门,有两只紧随其后的丧尸狼开始撕扯它同伴的身体,其他的狼也学着加入其中。没过多久我就看见那三只狼的后身已经完全露出骨头,肉全斯没了。
眼看那三只堵门狼的身体被斯的越来越少,也就是此时,锅里的热油“咕嘟嘟”沸腾起来。张明仿佛知道我要干嘛,冲上来和我一起抬住大锅,我忍着滚烫的锅把带来的剧痛,双手前后摆动蓄力,倒数三个数后我俩同时发力一下把锅里的油全都泼在了那些狼的身上。
热油碰到肉,如同炸肉般“斯斯”声乱响,为首的几只丧尸狼皮肤顿时被热油炸胡,更有几只眼珠子化为一滩浓水流出。那三只死狼脑浆遇油,咕嘟嘟冒着白泡,局时化为蒸汽飘散。
群狼瞬间变成瞎子,毫无头绪的乱跑,想嗅气味找我们可惜它们的鼻子早被炸成一团干瘪。它们是丧尸,早就无了疼痛感。一只只来回乱窜,有一只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好撞到张明刚要张嘴,张明一棍刺下,狼头贯穿。
剩下的狼,我和张明人手一把斧头,趁着它们聋瞎之际上去就一顿刀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