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国主有一女,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卓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容遭天妒,年芳二八,魂归幽冥。
——《大夏国志·晴玉公主》
待到武鸣将乌骓和康仔带回来后,老人在火山口旁边找了块石块,坐了下来,将那支墨玉竹竿在手中抚了抚,放在了身边。
武鸣也席地而坐,坐在了老人旁边,静静地看着老人,等着老人讲述他的故事。
老人眼神悠远,看着远方,仿佛在慢慢的回忆这他被埋藏在记忆长河三千年前的故事。
“没想到,在这片被时间遗忘的地方,我竟然一呆……就是三千年,更没想到……那火龙大人给我的东西,竟能够让我活那么久……呵呵……活得久,活得久……活得久又如何,还不是如此,风烛残年,垂垂老矣,本想钓得火龙鱼,救得晴玉公主,那样我就算以这幅模样死去也无憾了,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只有我……只有我……”老人感慨了许久,眼中的泪水却是不断滴落,平复了下心情,老人看着武鸣道:“听我老家伙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家伙很烦人。”
“不……请前辈继续说,晚辈听着。”武鸣说道。伸出手来拍了下坐在自己肩膀上嗑着瓜子的康仔,这家伙直接将这当做故事来听了,一点眼力劲没有,没看到前辈那么伤心吗。
“咦?当康?主人也要点吗?瓜子还是爆米花?”康仔伸着小爪子里的瓜子问道。
“安静!”武鸣一把抓下他将它按在自己面前的地上道:“认真点听前辈讲。”
“当康,当康,发型乱了当康。”康仔胡乱挥着爪子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宠物还挺有意思。”老人笑了笑道,武鸣有些尴尬地赔笑道,感觉脸都丢进了。
老人没有在意康仔的动作,继续说道:“三千年前的大夏王朝,国力之强,国运之盛,远超上古强国,当时的御天国主,雄才武略,英武不凡,他不仅是一位明主,更是一位修为高强的修士,在我还没有来到这秘境的时候,传闻御天国主已经就差一步就可渡过升仙劫,位列仙班,飞升成仙。
当时的大夏王朝,习武成风,修士不可计数,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修炼,当然,也有不可以修炼的,就像是我,一个天生不可修炼的废物,而且还是一个渔夫的儿子,一个不论是天赋还是共走都低贱的人。”
“前辈,你不能修炼,又怎么能够……”武鸣忍不住问道。
老人呵呵一笑道:“我不能修炼,为什么能够活那么久,是吗?别急,你先听我慢慢说,当初不能修炼的不光是我,还有一个人,也不能修炼,而她的名字,几乎全国都知道,那就是御天国主最喜欢的小女儿——晴玉公主。
传闻晴玉公主出生之时,霞光四射,满室馨香,天空落下凤凰盘旋于产房之上,产房之内,奇花绽放,产房门外阶梯上,灵芝生长。更有一只白色的老虎,卧在产房门口。
当时晴玉公主出生可谓是惊动全国,甚至就连御天国主都认为晴玉公主乃是天人之姿,今后定可得道飞升,但是无奈,或许是天妒红颜,晴玉公主天生没有经脉,没有经脉,就意味着无法修炼。为此,御天国主曾经遍访仙山秘境,妄图寻找解决之法,但是最终一无所获,而在晴玉公主八岁的时候,体内竟突然出现一种极寒的力量,那种力量在虽然御天国主尽力压制,但是以御天国主的惊天修为,也仅仅能够帮晴玉公主续命至十六岁。十六岁一过,晴玉公主体内的极寒之力再难以压制,晴玉公主必会被极寒之力瞬间吞噬,香消玉殒。”
“那……晴玉公主和前辈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武鸣问道。
老人脸上浮现了一抹幸福中但又带着点自卑的笑容,道:“本来,我和晴玉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际的,但是因为晴玉公主的体质原因,明知晴玉公主难以活过十六岁,疼爱她的御天国主便没有像对待其他公主那样严格要求晴玉公主,这也就使得晴玉公主能够和其他公主不一样,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去玩。我也就是在晴玉公主离开皇宫在坊市的时候遇见了她。”
红颜腾足踏坊间,记得断桥初见面。
长笛柳飞月半天,一眼便是一世间。
“当时的我正在卖鱼,穿着又脏,又臭,但是晴玉公主并没有嫌弃我,反而觉得我很可怜,帮我卖鱼。那是我这辈子对快乐的一次卖鱼的时光,即使忍受着卖鱼人嫌弃的白眼,即使身上的鱼腥味总是去不掉,但是我觉得那一刻,我是幸福的。后来,晴玉公主知道了我也不能够修炼,便经常来找我玩。
我带着晴玉公主走遍了山野溪涧。而我们彼此心中,也渐渐出现了对彼此的情愫。”
“你知道吗?当晴玉公主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一个卖鱼的穷小子,而且还是个废物,竟然能够得到一国公主的青睐,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上一世拯救了世界。”老人激动地满脸通红,像是在竭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但是很快,御天国主找到了我……我以为他是想让我不要做白日梦,离晴玉公主远点,没想到他却告诉我晴玉公主活不过十六岁,让我能够陪着晴玉公主,让她……开心的离开……”老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看上去极其的不自然。
“上天待我何其不公?让我出生贫寒也就罢了,我自认为人定胜天,但却又让我天生废体,就在我已经认命自己的人生时,它将晴玉公主送到了我的身边,但是它却又在我以为自己找到幸福的时刻告诉我这只是须臾的幸福……终生的痛苦。哈哈哈哈……这老天似乎想让我玩死一样,我越是伤心,它越是快乐,哈哈哈哈。”老人大笑道,甚至笑出了眼泪。
武鸣看着老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而康仔,此时已经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了,身前的卫生纸团已经扔了一大堆。
老人突然止住了笑声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晴玉公主十五岁的那年,一个消息传到了帝都,蓬莱秘境开启了。而在那蓬莱秘境中,就有一味灵药,配合别的灵药,竟然可以重塑经脉。而那味灵药,正是生活在这火山口里的火龙鱼。”
老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墨玉鱼竿,又看了看那翻腾着的火山岩浆道。
“而我,也是在那一刻做了一个决定。”老人眼神中满是坚定地说道。似乎做决定的那一刻再次回溯到他的身上一般。
ps:打累了,写个爱情,希望能够打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