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是心头血，骨中髓。
教人不能自休。
少女的泪水不会让沈容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只会成为最佳的**。
沈容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
她勾着身下这妖精的小腰，俯下身去，正准备与她好好抵死缠绵一把，门却被人一把踹了开来。
来者高腰襦裙，清雅韵贵，乌黑的十字髻垂于两侧，那张俏脸更是顾盼神飞，修眉端鼻，颜如舜英，彼美孟姜。
只是此刻这张秀美绝伦的面容上却隐含怒气。
她那温玉般的水眸望过来，略过沈容，停驻在床上那可怜兮兮的少女身上。
“这位小姐私闯民宅，还请尽快退出去。”沈容用被褥把少女的身体遮住，“不然奴家就要报官了。”
这女子并不理会她，她大步走过来，不待沈容反应，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她手上还戴着坚硬的玉扳指，一掌下去，沈容雪白的脸上登时就红肿起来。
想她沈容贵为临春阁大家，等闲官宦的邀请她都可以置之不理，连明面上的言语挑衅都未有，更堪说被人当面掌掴？
她咀嚼着嘴里的咸腥，用手抹着嘴角，已是见了红。
沈容被疼痛刺激，张着锋利的指甲就向不速之客扑去。
若是被她挠住，这女子破相恐怕在所难免。
可沈容终究生在深闺，身手气力都不过泛泛，也只有纪晗烟这般柔弱的少女，才会被她完完全全地压制。
女子趁她空挡，用手肘在她后颈一击，沈容眼前一黑，就这么软塌塌地昏倒在了地上。
卫明契看也不看她，直接跨过沈容不着一物的身体，走向了床沿。
她拉开床帘，少女的发丝散乱，香腮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见到是她，少女还有气无力地唤道：“殿下……”
“没事的，我来了。”
卫明契冰冷的俏脸柔和下来，她温声安慰着受惊的人儿，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头顶。
纪晗烟突然察觉到当下的状况，她羞赧极了，往下蹭了蹭，遮住了自己绯红的小脸，用十根葱白的手指扒拉着被角，只留两只黝黑的瞳仁一眨一眨的。
卫明契也明白了不妥之处。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已到半路的玉手，心中却悄然浮现着微微的遗憾。
两人之间有些尴尬，她们静默着，坤泽甜香的气息却在无声地喧嚣。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若是有人此刻闯进来，怕不是会误以为她们即将行周公之礼。
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
卫明契心中叹口气，还是决定由自己开口。
“我们回去罢。”
纪晗烟点点头。
她们不约而同把目光望向地上的衣裙，此刻被已成了片状的丝织物，怎么也不可能穿它出去了。
卫明契起身，在这房里寻找沈容的衣物。
她打开衣橱，挑了一件青色的广袖流仙裙。
卫明契把衣裙放下被子上，就自觉地转过身去。
“三小姐请放心，本宫不会偷窥的。”
话音既落，卫明契都觉得自己不知所云。
怎么听上去像是掩耳盗铃？
“殿下。”
少女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
“我……我没力气。”
这声音软糯极了，余音微弱，仿佛浸泡在了羞涩的汁液里。
卫明契呼吸一滞。
那岂不是说……
她艰难地回身，白玉般的脸颊也像是天边的晚霞。
妩媚动人。
她声音沙哑晦涩：“那本宫……本宫来帮你……”
这句话听上去越发奇怪了……
“嗯。”
方才她进门时瞟了一眼，只是怒火中烧，不甚在意。
如今回想起来，有些模糊，只记得白得晃眼……
那这被褥下，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卫明契坐在榻边，被这无孔不入的桃香蛊惑了。
她伸出的手在颤抖，甚至带着她不自知的急切。
拽不动。
卫明契立刻就从这镜花水月中跌落出来，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觉得自己像是个急色的不懂情调的登徒子。
就这方才还假装什么正人君子？
自己今日好像失了理智。
少女拽着被子，看上去还是放不开。
她虽然答应了卫明契。
可当一切真的要发生时，她还是胆怯了。
她情不自禁用力抵抗着卫明契的入侵。
少女的眼眸湿润，像是被欺负的小兽。
卫明契知道自己必须担起责任了。
“莫要害怕。”她把少女的鬓发别在耳后，“都交给我罢。”
她温言细语，蛾眉淡扫间，让少女逐渐放下了防备。
她缓缓试探着拉下了被褥。
纪晗烟只留着抹胸与亵裤，她娇小的身子上是沈容凌虐的痕迹。
她的脚踝和手腕都被勒出了青紫，可见沈容有多么丧心病狂。
那些意乱情迷顿时无影无踪，涌上心头的只有无尽的怜惜。
她偏过头去，拿起中衣给纪晗烟穿上。
系好纽扣后，她轻轻抬起少女细白的腿儿，套进裤管里头。
然后是罗袜，外裙。
生怕少女不胜寒，她还拿了一件带绒的披风。
她把系带从纪晗烟的身后绕过来，在她的脖颈上打着节。
她的手上簌然落了一片淅淅沥沥的温热。
少女哭了。
在沈容侮辱她时，她也没有落泪。
只是卫明契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时，她的泪水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她哭的好不怜人，眼眶和鼻尖红通通的，似沾了雨滴的海棠。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卫明契用指尖抹去她晶莹的眼泪，“一切都过去了。”
她刚说完，就被少女扑了个满怀。
有些猝不及防。
她本想推拒的，可少女环着她的腰肢，小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一抽一噎地。
她是那么小小的一团，哭的那么难受，弄得她也开始难过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紧紧搂住了怀中可人的肩膀。
她暗叹一声，又觉得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卑鄙之徒了……
……
看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少女也止不住眼泪了。
她干脆开始向她解释自己为何会赶来了。
“前些日子因为那虎符的事，我实在放心不下……”
说到这，她有些庆幸，她派了人保护纪晗烟。
要是真出了什么差池。
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