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姬昌隆今年42岁,膝下有三子,大皇子姬兴权为燕国太尉之女周皇后所出,二皇子姬兴才为燕国上卿之女田贵妃所出,三皇子姬兴检的母亲袁氏本是一介宫女,因诞下三皇子才被破格提拔为妃。
自辽东之败后,燕国一蹶不振,燕王欲挽救国势倾颓,决定废除嫡长子继承制,改立皇子中贤能之人为太子,周皇后为保住儿子的太子之位,对田氏母子和袁氏母子百般刁难,田氏还好,背后有娘家撑腰,周皇后倒是不敢过于放肆。袁氏母子则完全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三皇子此次前往封地,周皇后通过娘家上下其手,硬是把护卫的人数压到1000人,堂堂燕国皇子,前往辽西前线受封,身边仅有1000常备军,足见其处境之凄惨。
后来,辽西郡守张成梁见姬兴检的仪仗太过寒酸,害怕三皇子在自己地盘上被东胡人弄死,传出去有损自己名声,这才派出2000辽西郡兵护送,好歹是把姬兴检全须全尾的送到扶风县。
当然,现在无论是谁来扶风县都不影响苏家赚小钱钱,苏雨哲穿越过来后的第五天,苏家已经有20台新式织布机,每天可纺织精制棉布一百二十多匹,又因售价仅为平均市价的一半,几乎刚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扶风县的市场当然消化不了这么多精布,事实上,超过九成的精布都被行脚商人买走销往外地),苏家不用费劲就可每天净赚白银五十多两。然而这对苏母而言却是一个甜蜜的烦恼。
一天清晨,苏雨哲刚一起床就见苏母在桌案上摆弄着什么东西,苏雨哲上前问道:“娘,今天怎么又起这么早?”
苏母道:“还不是因为这几天赚的银子太多,我都快算不过来了。”
苏雨哲低头看了看桌案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小木棍,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算筹了。
经历过后世教育的苏雨哲当然不屑于用这种远古方法计算。于是对苏母说道:“娘,我教你一种计算方法,此法简单快捷不易出错。”
苏母一听眼睛放光道:“雨哲又有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于是苏雨哲便把后世的阿拉伯数字以及加减乘除算法教给了苏母。苏母常年算账,对数字十分敏感,很快就学会了。
“这种方法真的太方便,太简洁了!”苏母惊叹道。
“那是当然。”苏雨哲把桌案上的小木棍收拾起来扔到一边。“学会这种方法,以后算筹什么的就可以拿去烧火了。”
吃过早饭,苏雨哲开始盘算着制作玻璃,毕竟玻璃,白酒,肥皂和珍妮机一样都是赚钱的好手段,而提炼高度白酒需要玻璃做蒸馏器,而制作肥皂又需要用到酒精做萃取剂。(近现代工业体系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像主角这种以一人之力支撑起整个工业革命的情节纯属小说虚构,望读者老爷们不要较真)
作为21世纪国有企业的高级工程师,苏雨哲当然清楚玻璃的制法,只需将沙子,苏打,方解石和生石灰置于煤窑中烧制成液态(苏打可在盐碱地中提取),再倒入模具中凝固定型就可以了。对于开铁匠铺的苏家来说,这些原料和工具都很容易搞到。
很快,第一块玻璃就被生产出来了,对于见惯了后世大落地窗的苏雨哲来说,这块玻璃的质量实在是差强人意,表面粗糙,透光度差,甚至还有一些杂色,勉强可以用来做蒸馏器。但对于苏永福和众伙计们来说,这块玻璃就是举世罕见的宝物。
“雨哲,这玩意是水晶吗?”苏永福拿起玻璃对着阳光看了看,只见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彩色的光。
“这玩意绝对能卖个好价,少爷这是要把全燕国的银子全划拉到咱们家呀。”苏大惊叹道。
“燕国那点银子少爷还能看上眼?要是按这个势头下去,怕是七国的银子加起来都不够少爷赚的。”苏二拍马道。
苏雨哲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心想接下来可以提纯高度酒了。
宋朝之前的酒都是低度酒,而且酒中含有很多杂质,口感很差,直到宋朝蒸馏法的出现人们才能够将酒精提纯出来制成高度酒。
“苏七,苏八,你俩去卖两坛酒来。”不一会,苏七苏八抱着两坛子酒回来了。
这时苏雨哲已经指挥众人用玻璃制出了简易的蒸馏装置,大致就是一个玻璃罩子连着一根双层曲颈玻璃管,曲颈管里层通酒精蒸气,外层通冷却水。
“苏七苏八,你俩把酒倒锅里,苏大苏二苏三,你们仨把蒸馏器的罩子罩到锅上,注意点别打碎了,苏四,你去烧火,别烧太急,把酒烧着了,苏五苏六,你俩去打冷水,一会苏四点着火就把水注入这里。”安排完众人的工作,苏雨哲端了个碗在出口等着接酒。
过了一会,可以透过玻璃罩子看到内壁的水珠,酒香渐渐出来了,蒸馏出来的高度酒从冷凝管的出口流出到碗里。
苏雨哲把第一碗酒倒进陶罐封好(度数太高不能饮用,留着做消毒剂和萃取剂),把第二碗酒递给苏父。
苏父把碗放到鼻子底下一闻,又抿了一口,惊叹道:“这是酒?跟这酒一比,我这些年喝过的酒简直就是泔水。”
“少爷做出的酒光是闻味就知到一定很好喝。”苏大赞叹道。
“少爷给这酒起个名字吧。”苏二道。
苏雨哲想了想说:“这第一碗酒度数太高难以饮用,第二碗才是能喝的程度,就叫二锅头吧。”
“二锅头,这名字倒是通俗易懂。”苏父笑道。
其实苏雨哲造出高度酒用于饮用倒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提取出高浓度的乙醇用作萃取剂,为以后制肥皂做准备。
制肥皂需要用到动物油脂和烧碱,烧碱可由固态纳投入水中制得,而钠可以通过直流电电解食盐得到。(本来想用侯氏制碱法制碳酸钠,再将碳酸钠投入石灰水制烧碱的,但是侯氏制碱法需要用到氨气,制氨气又涉及到一大堆近现代工艺,太不切实际,我深思熟虑后决定用电解熔融氯化钠的方法制钠,(下一章会讲怎么产生直流电)至少这个方法靠谱点,具体可不可行我也不知道,如果谁能想到更好的方法也请不要喷我,欢迎在评论区和平讨论,谢谢配合)
“看来明天是个大工程啊。”苏雨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