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也是伟大宇宙统治计划的一部分。——伏井出K.
(捷德奥特曼TV剧国语版,第八集:献祭.)
入夜了, 我躺在窄小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哎,你说她会不会也睡不着呢。没想到刚刚结束一场奇遇的我竟然又能在来一次美丽的邂逅,这些,仅仅发生在几个小时前。
...“再见了昨天 当清晨又来到 为了更好明天 奋力已准备好 加油吧……”
(节选自洛天依歌曲:大写的梦)。
“知道了,啊——”
阳光照进屋子,初音懒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是周六,正好可以趁机去那个地方看一下。她拿起两根发带,对着挂在门后的小镜子熟练的扎好两束马尾。早餐是一天的开始,初音走到厨房打开了储物柜...这,现在对她而言称得上是大餐的,也就是剩下的几桶泡面。再找不到工作,真的无法生活了,初音又翻找了半天,成功搜索到一袋早餐饼干。可她只是咽了一下口水,又把饼干放回了原处。
阳光暖暖的照着,今天又是晴空万里啊,人们总说良好的天气可以给人愉快的心情,初音背起了挎包,也为自己加油打气。街道上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对,远处似乎聚集了不少人。初音好奇的挤了过去,原来是一张海报啊,上面写的是...“巡音流歌演唱会,东京站”...算了吧,票价实在是太离谱了,对于这样的机会,初音只能望而兴叹。
“孩子,要来看看吗。”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初音转过身,一个老婆婆正在看着自己。
“您是在叫我吗?”初音看了看四周,确认了一下。
“这里不太方便,来,跟我走吧。”老婆婆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等一下,您要去哪。”
老婆婆忽然开始奔跑起来,可能是因为速度过快,一颗红宝石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如果这是一颗真正的红宝石,那价格一定不菲,初音这下没有选择了,她只好乖乖捡起红宝石,奋力的去追赶那个老人。路人们为什么对老人熟视无睹呢,反倒是只看着她一个人。初音也顾不得这些,老人明明年纪这么这么大了,怎么会跑的比她还快呢,加上没吃早饭的缘故,初音很快就累的虚脱了。好在老婆婆终于停了下来,迈进了一条小巷。初音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发现这条巷子里有很多摆着小摊的店主,而刚才的老婆婆也正坐在一个摊位上。明明是夏日,但踏进这里后却马上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而且这里似乎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低气压,让人很不舒服。除了摆摊的摊主,整条巷子只有初音一个人。
“您掉了东西……”
初音有些恐惧,慌忙想把红宝石转交给老婆婆。
“孩子,来看看吧。”
老婆婆并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极力劝初音留下来观看一下,说完,老婆婆拿出了一叠纸牌。
“这叫塔罗牌,很灵验的,要不要试一下呢。”
“不用不用,我还有事情...”
“放心,不收费的。”
老婆婆的语调变得诡异起来,再一看,其他摊主好像都在盯着自己,一个个面无表情。
“好的……”
这分明就是在逼迫,初音轻轻拉开了挎包,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平时都会在包里装上一柄折叠刀。现在,自己好像真的要遭遇不测了。老婆婆笑了几声,开始洗牌。
“不要有任何杂念,听从内心的指引,随意抽取三张牌就可以了。”她把牌分为三叠,示意初音开始游戏。
“是从三叠中,各抽取一张吗……”初音的另一只手已经在挎包里握住了刀,时刻堤防着。
“是得,记得不要随意倒转牌的方位。”
“好……”
初音小心地蹲下来,抽取的期间,手一直不听使唤的发抖。
“抽好了...”
“好的,我可以开牌了。”
老婆婆满足的笑了,第一张:星币王后(正位),接着是第二张:宝剑十(正位)。
“哦,原来如此。”
“怎,怎么了...”
“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同时也很单纯,但太过于天真了一些,需要有人保护,最近你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不,是一直都有着非常巨大的问题,它让你无法真正的快乐,对吗。”
“这...您认识我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初音连忙催促老婆婆打开第三张牌。
“我不认识你,孩子,是这牌告诉了我你的一切。”她微微打开第三张牌,瞄了一眼。
“你走吧,离开这里。”
老婆婆收起了所有的牌,严肃的说。
“怎么了,您可以明示吗,到底...”
“离开这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初音无法适应,另一边,其他摊主也都集体站了起来,不妙...她不能再停留了,走出巷子,寒冷感也消失了。冷静片刻后,初音才想起红宝石的事,可是低头一看,手里握着的,只有一块石头...!初音扔掉石头,立刻开始了狂奔,前方,一个少年忽然从一家店里走了出来,她避让不及,与少年撞了个满怀,挎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初音不知道,她撞到的正是我——上官瑶尧。
“疼疼疼...啊,你没事吧。”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礼貌的扶起少女。她的瞳仁和头发都是绿色的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尽管穿的是较为朴素的服装,也完全无法削减她的美丽。我的心头猛的一颤,这个女生,我好像认识她...
“嗯...好痛啊...实在是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她抬起头,正巧与我的目光相对,好奇妙的感觉...
“你是...”(x2)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说出的,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你好,我叫上官,上官瑶尧。”我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初音未来。”
她没有选择与我握手,而是点头致意。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为什么有一种熟人相逢的感觉呢...
“抱歉...”
初音整理了一下挎包,看得出她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我。
“请等一下,这个是你的吧。”我把折叠刀递给了她。
“谢谢...”
初音走过来,却忽然倒在了我的身上。
“哎!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难道是中暑了吗,不会吧,现在可算不上炎热。旁边,一辆小餐车与我们擦肩而过。
哎嘿,她咽了一下口水,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哈哈...
“初音未来,为了表示撞到你的歉意,我请你去吃午餐吧。”我做了个绅士礼。
“啊...明明是我不对的,不用了吧,我们还是...啊!”
“走啦。”
我趁初音不注意,拉起她的手就向一家餐馆跑去,不能给她思考的机会,万一她拒绝了呢,这叫先发制人。
...…“欢迎光临。”(n遍)
我拉着她坐在了最里面的位置,来不及看店的布局了,点餐是要紧大事。
“服务员,我们要两份特级鳗鱼盖饭。”
“不要!我...我要一般的就可以了...”
初音弱弱的说,既然来都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哦...那就要两份一般的鳗鱼饭好了。”
“稍等片刻。”服务员转身离去。
“为什么你非要一般的呢,初音未来。”我迫不及待的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吗。
“因为特级的...太贵了...你看。”
……原来在担心这个吗,我也是无语了。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挎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她还是忍不住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初音未来,其实,我失去了记忆,当我睁开眼后,只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失忆?”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刚才在遇见你时,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也有一点,但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你啊,对了,我是一名小主播,你可能是我的粉丝呢。”
“哎?你是名主播?真的没看出来啊,竟然会为了...抱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的,在我看到你时,感觉很安心,很平静...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渐渐的松开了挎包,我们对视在一起,在她的眼眸中,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初音...这也许就是缘吧,或许我们前世...”
“久等了,请慢用。”
...服务员来的很是时候,还想再接着这个点说下去呢,真讨厌。
“给。”我把筷子放到她的碗边。
“谢谢,我开动了。”
初音先试探性的夹了一小块鳗鱼肉,随后便大口狼吞虎咽起来,她长长的双马尾不停的摆动,让人入迷。我心中涌起的是什么?自从遇见她后便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咳!...抱歉,失礼了...”初音吃的有点着急了。
“还要吗,我请客。”
“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我笑而不语,内心逐渐被开心占据,端起饭碗,鳗鱼肉烤的正好,外焦里嫩,咸淡适中,再搭配上柔软香甜的白米饭,这顿午餐真让人满足。
走出小店,全身都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你放心,我一定会补给你饭钱的。”初音怯怯的说。
我摇摇头,指了指她的嘴角。“酱料都沾上了,初音未来。”
“哦...”
她赶紧从挎包里拿出了纸巾,待她擦完时,我已经买来了两瓶柳橙汁。
“给,拧不开瓶盖的话,我来帮你哦。”
“才不用...”初音微红了脸,我们自然而然的漫步在街上,彼此保持着一点距离。
“上官瑶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嗯...你还是别叫我的全名了,叫我上官就可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连起来读就很奇怪。
“那上官,你接下来...”
“找一个地方浪费时间,然后去吃晚饭,就和前几天一样。”
“那你要住在哪里呢?”
“呃...昨天找了一个小旅舍。”
“那你可以...”
初音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不过我或许明白,应该是要把我收入囊中的。
“那个...我暂时也没有办法把钱退给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家过夜的。”
“正和我意,你可别反悔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听起来很神奇,但和这名少女在一起时,忧愁和烦闷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随着脚步飘动的两束马尾,聊天时每一次的微笑,她的一言一行,在我看来都是最美的风景,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难道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๑
><๑)钥匙叮叮当当的相互碰撞着,紧接着是旋钮声。
“请进。”初音打开了房门。在玄关处换上了拖鞋后,我终于进入了她的家中。
“抱歉,家里平时没有客人来的,我现在就收拾一下。”
初音这才想起杂乱的客厅,连忙开始打扫。看得出来她完全不擅长家务啊。我轻轻地坐在了沙发上,烧水的水壶也落满了灰尘。
“啊,好久没有烧水了,如果上官你渴的话,可以喝那个的。”
初音显得很不好意思,一着急刚收拾好的垃圾又从袋子里洒了出来。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摆放着几瓶“农夫山泉”。
“初音,你别忙了,这样也挺不错的。”我把她按到了沙发上。
“坐好了,我来。”
“这怎么行呢,你可是客人。”
“我来。”
拿起水壶,我走进了窄小的厨房,锅具都不清洗一下,唉,问题不大,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大展身手吧。储物柜里除了几桶泡面和一些零食,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试着打开水龙头,怎么不出水...天已经要黑了,今天晚上要饿着肚子睡觉吗。我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一转头,只看到了飘动着的绿色马尾,就知道是她。
“初音,你想吃什么,需要我出去买一些便当吗。”
我把水壶放回了原处,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她是在哭吗...我忽然也浮出了一丝忧伤,按下开关,电灯也没有反应。哦,我应该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个钱包里,似乎还剩下不少。
“给,拿着吧。”
我蹲下来,调皮的把钱包放在她的头上。
“上官...你放了什么东西。”
初音晃了晃脑袋,钱包随之掉到了地上。
“够用吗。”我和蔼的说。
“我不能…”
“我宣布我们是室友了,不介意我以后住在这里吧,初音未来。”
“上官…谢谢。”
好甜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微笑时,我也会觉得开心。初音缓缓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受控制的伸出了左手,与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
这是她手心的温度,这一次,我真的感受到了...等一下,我为什么会说“这一次”……!一道闪电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划过,眼前这个场景,似乎勾起了我的某些记忆...
那是什么……日夜的研发...冰冷的屏幕...相互...凝望...可恶!又开始了,又是和见到翎时一个样子,大脑里又放起了断断续续的胶片电影。
“上官!你怎么了!”
我应该是倒在了地上,初音在喊些什么呢,耳鸣让我的耳朵被一片嗡嗡声占据。大约十几秒后,我终于使得上力气了。
“没事...有点累了,”
“真的吗...”
“没事。”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试着打消她的担心。
“太好了,可是...”
“怎么。”
初音叹了口气。
“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明天,我会去买的。”
“不用了,再买的话,也没有地方放置的,我就睡在沙发上吧,挺不错的。”什么嘛,原来是这个问题,还以为又要有什么麻烦呢。
“委屈你了,实在是很抱歉...”初音小心地拿起了钱包,向我鞠躬致谢。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外,路灯的光很是柔和。她关上了卧室的门,气氛瞬间变得冷清下来。我躺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一说一,睡在沙发上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不适,初音好像忘记给我拿毯子了,算了算了,反正是睡不着的。
还是无法将记忆串联起来...刚才那一瞬,到底是什么...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彼此,遇见她,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第四章,完。)
PS:塔罗牌。由TAROT一词音译而来,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其起源一直不确定,在这里的话呢,我并不是一个有神论者,“信则灵,不信则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