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把剑,虽然很奇怪,但又不由得高兴,这是属于我的剑?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事实上我上去了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我又没有打过架,上去围攻反而净给聆霜添乱,骑士倒是一下都没动我,聆霜倒是打了我好几拳了。
“不成,我怕是不成了,在这样下去,我该被你打死了。”我鼻青脸肿的退了出来。
然后那个骑士猛然向我冲来,聆霜紧随其后,再跑到我面前的时候,竟然突然一个后空翻,聆霜没停住,一下撞到我怀里,脸只隔了一厘米就亲上了,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脸色通红,挣扎着想要起来。
那骑士蹲在我们旁边,思索着什么。
然后扶着我的脑袋,轻轻按下了聆霜的聆霜的脑袋,头盔下的漆黑貌似涌出了鬼畜的笑意。
聆霜的唇软软的...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盯着那个骑士,这也太鬼畜了吧!竟然强迫我们亲嘴,不过干的漂亮!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并非没有战斗的紧张感,而是目前这种状况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的样子。
一边的将明疑惑着,“他们在干嘛?”
聆霜闭着眼,睫毛在颤动...嘴呜呜的,似乎连身体也在轻轻颤动,我情不自禁的体验着。双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一来保护她,二来的确是想抱着。
那骑士渐渐移开手,走向后边围观的骑士们,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跟明星寻求掌声似的。
骑士们不发声音,都是敲着自己的铠甲,好像是在庆祝。
聆霜红着脸站起来,“你...你就不会...躲躲吗?”
她并不等我回答,回过头看着那个骑士,那个骑士正对着围观的人们鞠躬,像是节目演完了。
聆霜捡起棍子飞奔过去,将他一脚踹倒,踩着他一顿打啊,那个骑士挣扎着,来回打滚。围观的骑士们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更加欢腾了,甚至拿出武器敲打着盾牌。
我拿出骑士的剑走过去,看着那个骑士来回打滚,竟然有点心酸的感觉,但聆霜正在气头上,我要是劝她,保不齐下一个在地上打滚的就是我。
虽然这个骑士是个好人,没错,大好人,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么好的人。
但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人生,还是默默的看着比较好。
将剑插在地上,等着聆霜撒完气还给他,毕竟是把宝剑,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
伙伴们也已经围了上来,围观着被殴打的骑士,周围的骑士欢腾鼓舞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战友正在饱受虐待。
骑士的头盔掉了,唯有周围的骑士们还在欢腾,我们都愣住了,聆霜也呆在了那里,就算是龙的女儿也不得不吃惊,他竟然没有头!
无头骑士一翻滚盘腿坐在了地上,脖颈上冒着黑烟,把聆霜也拉在地上坐着,对着我招了招手,拍拍地,让我坐在哪里。
我也盘腿坐在那里,他开始在地上写字,‘孩子,这么多年......’他愣了一下,擦掉了地上的字,重新写着。
‘我是国家的骑士,完成国王的任务失败葬身在这里。’他擦掉地上的字,接着写,‘因为我们发现了国王的秘密。’
他写着,国王已经沦为亡灵,他不顾一切的追求着不死,我们奉命追杀一小波叛军,却没想到那所谓的叛军竟然是国王的家人。他们告诉了我国王的秘密,我连夜赶回,妄图告诉群众,却被国王的接应军队迷惑,在庆功大醉之际被他们砍去了首级,我所带领的骑士小队无一幸免。
他接着在地上写着,‘国王焚烧我们的头颅,我们化身无头骑士杀光了他的接应部队,国王封印我们的活动范围,我们就杀光来这里的所有军队。’他对着我,黑色的烟雾拔出了地上的宝剑送到我的手中。
他擦光了地上的字,呆呆的,似乎在犹豫,但还是写在了地上,‘这是家传宝剑,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龙骑士之下最伟大的五骑士之一。’他写在地上的字犹如刀剑,狠狠的刺痛着我的心,原来国王的接应部队是假的,是暗杀部队,父亲全军覆没都是国王欺世盗名的谎言。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和着地上尘土滚成了一个又一个小泥球,“爸爸。”
他顿了顿,想敷衍过去,在地上写着,‘我也只有二十五岁而已,而你都已经二十了,再叫爸爸不合适吧。’他依旧不着调,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我知道,他那写着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那没有头颅的脖颈上的黑烟都变的哀伤无比。
原来我临死前的大叫呼唤了他,让他再也无法沉睡。他手下的骑士们愤怒的屠杀了所有的骷髅,只为他一怒。我拔出了其他人无法拔出的家传宝剑让他确定了我的身份。聆霜的保护让他高兴,不自觉地就想试探。
他一手环住我的肩膀,一手环住聆霜的肩膀,代替头颅的黑烟飘飘荡荡,似乎在大笑,周围的骑士们用自己的铠甲声表达着对他和我们的祝福,一切的一切竟来的那么突然。
他没有过过的问候,只是说出他没能回家的原因。
‘孩子,我真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和你说说话...’他松开我们,接着在地上写着。
“我是您的儿子,我的样貌就是您的样貌,我的声音就是您的声音。”我哽咽着,闷着头,不敢看着他脖颈上的空缺。
他愣了愣,擦了地上的字,‘其实......老子比你帅。’
将明拍拍我的肩膀,聆霜拉着我的手,安慰着我,还好有你,有大家。
‘我不能限制你的自由,我所能做的,只是在这里默默地注视着你,曾经我想,如果未来你变得邪恶,我必将亲手大义灭亲,如今...你自由就好。一切过错都是我没能照顾你所致,你的错误全部在我,所以勇敢的去冒险吧,不管成为什么样的人,自由最好!’
他站起身,面对着百名骑士,双手伸向天,百名骑士整齐的敲着铠甲,似在庆祝胜利,似在欢庆重生,似在庆贺解脱......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号角,扔在我的手中。
那一刻,乌云散去,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父亲和他的骑士们渐渐消散,如同从没有出现过,我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可惜啊,只是以怪物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
我站起身,看着他消散的那个地方。那一刻,似乎看到他的脸,一张坚毅、慈祥、年轻的脸在对着我爽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