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回荡在我脑海里,落寞又悲伤,绝对不是一个突然杀人该有的背影。
我不断回想着与她的相遇,善良的女孩是她,拯救我的女孩是她,在我危险时站在我面前的是她,带我冒险的人是她,那个活泼的女孩是她,那个自信的女孩是她。
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这样?
我紧紧的握着剑,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质疑她的对与错?
“如果你变得邪恶我就和你一起变得邪恶不就好了?”心里一直想着这些话,心脏似乎也在惩罚着我,让我难以喘气,是啊,你是对的,我就跟你做对的事,你是错的,我就跟你做错的事,不,不管你做什么,对我来说,全是对!
我想着,既然她说那个战士有杀气,就说明他想杀人,而他不认识我们,那么他想杀的就是冰洁,而聆霜想要杀了他,那就是想保护冰洁,既然你想保护她,那我就来替你保护她!
“聆霜!”我大喊着,她停下来回头看着我,经受我的质疑让她很难受,似乎在等待着我呼唤她,“你的东西!”
我将梦魇的角扔给了她,那是我身上能给人最贵重的东西了,“别忘了你的目的!”我对她喊着,转身跟着大部队。
不管你是对是错,你想杀他,我就陪你一起,你有危险,我便为你挡剑,你若要对抗千军万马,我就为你冲锋陷阵,死而无憾。命是你的,随时准备还你。
我跟着他们,眼睛若有若无的注视着那个战士,并没有什么异动,难道真的是她错了?我摇摇头,不可能!
他们开始若有如无的往后退去,冰冷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弓箭的破空声,一支箭向着冰洁飞去,糟糕!我没有想到会有弓手埋伏,已经来不及了,小白飞奔着推开了冰洁,箭矢贯穿了他的手臂,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
小白,拔出剑拼命的向着那个战士砍去,那战士轻松的招架,我周围的两个人也开始攻击我,前边出现了更多的人,果然,一切都和聆霜所说,只不过比我预想的来的更加的快,更加的危险。
寒光闪过,他们的剑根本无法招架我的宝剑,锋芒下,他们的武器已经被砍得坑坑洼洼,身边聚集了更多的人,“这个剑!这里还有一个!杀了他!”他们的目的是龙下五骑士?为什么?
人数越来越多,他们都向着我没有铠甲的地方攻击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心却越跳越快,兴奋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力气似乎越来越大,体力似乎用之不竭。他们的武器在折剑沉沙的击打下竟开始折断!
然而底下的断剑越来越多,我却始终无法杀掉他们一个人,这就是人和骷髅的差别吗?
伤口越来越多,可敌人却依旧完好,我试着开始用铠甲防御他们的武器,只受很轻的伤却不致命,渐渐的放开了胆子,既然你们要杀我,那我就拼了这条命,能杀多少是多少!
我开始不做防御,左手抓住一个人的武器,右手持剑向他的头斩去,头滚落下来,这种感觉,竟让我变得更加兴奋,他们的铠甲根本无法阻止我利剑的撕扯,一个,两个,我一个一个计算着我杀的人,畅快的感觉竟然开始让我迷失自己,剑刃不断地刺透我的铠甲。
人人都有危险,没人会有空闲拯救别人。
我的鲜血留在剑上,竟然不像他们的鲜血一样渐渐滑落,剑身开始冒着寒光,似乎更加渴求我的血,变得越发的沉重,使我无法在招架别人的攻击,敌人的武器马上就要划过我的脖颈。要死了吗?
“弱渣,不行了?”火焰直接将那个人的手烧断了,聆霜笑吟吟的冲到我面前。“笨蛋,你的东西。”将那个号角还给了我。此时我正两个手拿着那把剑,相当的费力,感觉像是要脱离我的手,可我的手无法放开。
我伸出一个手接我的号角,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拿不住了,长剑插在地下,竟让我都站立不稳,自己也跪在了地上。
我以为我脱力了,可我明明处在兴奋状态,根本没有累了的感觉啊。周围的土质变得松软,竟然化作了沙子!
“笨蛋,你干嘛!”聆霜第一个陷了下去。周围的敌人也慢慢陷了下去,冰洁急忙使用魔法在脚下制作出了一道冰板。
“诶?怎么这里会有流沙?”将明吼着。好在寒冰及时的拉起了他。
我拉起了聆霜,“呆子,你干了什么?”虽然她这么问,但我确实是不知道我干什么。
除了我蹲在的地方,方圆20米竟然全是流沙,艾玛,虽然说的确是很强力,但这部分敌我双方也的确是有点不合适吧。渐渐地剑变得轻便了起来,我拔起来,流动的沙子截然而止。
聆霜坐在我怀里,因为平地实在是太小了。我看着周围,地形竟然直接改变了!
抚摸着那把剑,看着怀里的聆霜,有了它,我绝对可以保护你了!
敌人小部分被淹没,大部分半身埋在沙子里,在努力的挖着。此时此刻,一股豪气用上心头,不由想要吟诗一首。
“别不着调了,快去和她们回合。”聆霜说着,腿就开始踢腾,然而没有挣脱开,“你抱够没?”红着脸推着我。
我小心的放下她,向着冰洁她们走过去。
“聆霜,真是对不起......”冰洁惭愧的说,看看周围,“这帮混蛋。”
“没什......”她还没说完,猛然长剑敲在石头上,火花边做流行飞入一边的草丛里,草丛瞬间化成灰烬,里边的弓箭手也瞬间烧焦了,只是一只箭矢破空飞出,钉在了冰洁心脏上。
朋友是什么?就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她曾匆匆出现在我的世界,如今却要死在我面前,虽然相处很短,但也曾同生共死,曾互相帮助过,我不想让她死。
将白痛哭着,撕心裂肺的。
身上的伤口开始变得疼痛,鲜血自顾自的顺着身体向下流淌,流到手里,手中的号角开始冒出黑烟。天地变的阴暗,似要哭泣,似要悲鸣,黑烟包围了我,如同黑色的火焰将我灼烧。
这个东西不是可以治愈一切伤势吗,我吹动号角,黑色的烟雾治愈着她其他的伤势,对心脏却无能为力,等到黑烟回归,却不是回到号角里,而是融合进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