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小岛,里面居然是个城镇,很繁华,人们都是和和美美的。洛沙看着四周,表情有些茫然。
“这里被龙神庇护着,自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青年在一边介绍着。
“只顾自己的一方土地,算什么神?”第一次看到洛沙这么激动,周围的人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嘲讽什么。
青年看了看她,表情变得忧郁,“他们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们...这里的活人只有我...”
周围的人围在了洛沙旁边,为她摘下了眼罩。她睁大了眼睛,又低下了头。“龙神不管吗...”
“因此才能活着啊。”周围的人和善的笑着,在外边从没有看到过的景色。
到了一处隧道,“我不能进去了...”青年停下脚步。“我个人希望你们能终结这场战乱。”
我踏进隧道,洛沙也一起,但进去了,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环顾着四周,却找不到她,我大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得到的只是我自己的回音。
隧道变得明亮,左右两侧的石壁变得清晰可见。
是一些壁画。
壁画上雕刻着我来这里的经过,从我遇到聆霜开始,左右两边的壁画都是一样的,在中途,坐着一个身影,在雕刻着什么。
我走过去,他正在雕刻一些石像,栩栩如生,我甚至可以分辨出那五个人是冰静,洛沙,风行,铁心,雷云。他雕刻的是龙下五骑士。
“龙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但在这里呆着,总觉得应该是他没错。
“恩。”他点头,却不看我,身躯很是消瘦,也很平常。甚至拿出去也没人会认为他是龙神。
“为什么叫你龙神?”他既然不是龙,为什么都称他为龙神。
他对着我盘着腿坐下,“为什么不能叫我龙神?”
当然是因为你不是龙了。我正想说,他却先我一步回答了。
“谁说我不是龙?”
自然是我看到的。
我想着,虽然感觉很神奇,但不免也觉得疑惑。
“你看到的就是对的?”
我没有心情和他废话。虽然是我起得头,但不代表我有时间。
“聆霜在哪里?”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他不回答,只是问我,他身后的隧道似乎变得更加的长了,左右两边的壁画变得不再一样,我想看看,但是近在眼前,却难以看到。
“我只在乎她!”
他站起身,向后边走去,对着我甩了甩袖子。
但我醒来,已经坐在了龙上,洛沙并没有在身边。巨龙飞向了我们的起点,快速的越过了哪里,停在了那个最初的起点,巨龙洞穴。
聆霜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回来。正当我想着,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嚎哭声,虽然不大,却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身边的巨龙暗暗咆哮着,向后退着,似乎里边有什么令它恐惧的东西。
聆霜在里面?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她不在里边,六月她们还在里面。想着,我向着洞穴冲去。
里面,没有了巨龙,显得特别的空旷。六月正抱着孩子们。
“叶子哥哥,巨龙被黑洞吸进去了,那三条巨犬追了出去。”六月对我说着,顿了顿。“聆霜回来了,照顾着她的姐姐...”
我走向里边,遍地的尸体,聆雪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的剑上血迹早已经干涸。眼角流着血,头发已经变得苍白。聆霜抱着她,听到了声音,回过头,茫然的看着我。
她走过来,抱着我。“什么也没了...”身子颤抖着,我担心着她会不会就此转变,变成一个像我开始时一样的人。
“你还有我,有姐姐,有仇人...”我劝着她,妄图用仇恨留下她。
“还有仇人,对了,还得报仇!”聆雪猛然站了起来。
“我的心还不曾停止跳动!我的身躯仍然感受着父亲心脏的跳动。聆霜,和我一起,杀光他们!”盛怒下聆雪,看上去已经不再温柔,虽然眼角涌出炙热的火焰,但身处阴暗的我们仍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姐姐...”聆霜看着她,手伸过去,试图平息她的怒火。只是她与聆霜的手擦肩而过,眼中慢慢的仇恨似乎已经无处安放,从眼角渗出。更是无从在注视着聆霜。
聆霜跟着跑出去,但是近在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拉住她。走到洞口,巨龙都因为看到聆雪而颤抖着。
“姐姐...”聆霜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叫她,想让她回头看一眼。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丝毫不理会后边的众人。
“如果姐姐也参战的话就糟了,她的魔法过于强大,很容易被人们联合打击的。”聆霜焦急的说,可即便她这么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击晕她?那不可能的,我看了眼巨龙,连它都害怕,我去肯定是完全没用的。
她脚下的积雪被融化,所到之处,连鸟儿都远远逃避。
“我所憎恨的人类,害我无法与他相见,如今又夺走了我的他。你们既然愿意冒险挑战强大的怪物,那我就化身为怪物。让你们在我的烈焰下颤抖,求饶,化作飞灰!”
她已经彻底被仇恨淹没了,我试图用梦魇的力量抽取她的愤怒,可黑烟还未接近就彻底消散。
她似乎每走一步,就更加愤怒,手中的长剑竟然已经被捏弯化作飞灰。火焰飘荡在她周围,已经分不出是怒火还是魔法。猛然间她开始奔跑,似乎感受到了仇人,在追逐。又像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向前冲去。
“必须赶在姐姐之前终结战争,杀了国王。不然姐姐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围攻的。”
她爬上巨龙,用龙语对它说着什么,指甲划破了手指,将血液递到龙的口中。
“快点上来。”她催促着,操控着巨龙。
我的龙,她竟然可以操控?
巨龙咆哮一声,随着聆霜龙语的命令,向着战场冲去。
“姐姐的洞察力,五感的灵敏度都在我之上,我们必须越过她,终结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