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张惆怅脸通过了面试。
在我印象里面,所谓琴棋书画指的是“四艺”,琴、围棋(也许是象棋)、书法、绘画,是古代文人所推崇和要掌握的四门艺术。
可是面试之中......
“第一试,情为何物?”
啊?!你们的琴不是琴而是情吗?
“第二试,这颗奇石让你联想到什么?”
所以棋也不是棋而是奇?
“第三试,你知道赌输了之后怎么保持风度吗?”
书不是书而是输?还是赌输?我能哭吗?
“第四试,你知道多少花语?”
不是画吗?为什么是花?你们的声调跟狗学的吗?
情奇输花......这都什么鬼!?
虽然大多数人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所谓情奇输花的问题,但也有些跟我一样正常理解琴棋书画的存在。
比如,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能一个打十个,一个打十个呀!为什么会被淘汰??!!”
有被这样拖出去怒吼的强健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高山流水都能弹,怎么会被淘汰?”
也有这样被扔出去的精通音律之人。
“我的棋力可是享誉十里八乡,怎么、就被淘汰了呢?”
这是被打的头破血流还抱着棋谱之人。
“你们告诉我这张画到底哪里不行了?这栩栩如生的不正展现了大师姐的魅力吗?”
最后这个竟然将极具男子气概和长相的大师姐画成了妖媚的小娘子。
兄弟,狠人!佩服!
总而言之不要去想那些被淘汰出去的倒霉孩子,我必须集中精力应付九天十夜的培训。
既然当初大师兄说九天十夜的培训主要是为了充分锻炼我们的体能、配合以及唱跳能力,所以基础中的基础就是跑步。
高抬腿绕圈跑步。
“左左左,右左右。”
带着我们跑步的是一个有着死鱼眼一脸阴郁的师兄,他对我们的要求就是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他怎么唱我们怎么唱。
可是,左左左是啥意思?单腿跳吗?
“起早贪黑像只鸡♬。”
有着死鱼眼和阴郁表情的师兄来这么一句,我们就必须要边抬腿跑边重复。
“起早贪黑像只鸡♬。”
“下蛋打鸣要咯咯哒♬,像只鸡,真好笑♪。”
“下蛋打鸣要咯咯哒♬,像只鸡,真好笑♪。”
......
顺便说一下,我的培训代号是9527,据说是终身代号。
然后我们就这样跑啊、跑啊、跑啊......
“向着夕阳冲刺吧!少年们。”
“噗通!”
“噗通!”
“噗通!”
当那位阴郁脸死鱼眼的培训我们的师兄大声喊出这句话时,我们这些培训生全部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倒在我旁边的正是那个售卖《祝鸡山招募指南》戴着鸡头帽的赵四。
第二天跑步,第三天还是跑步,第四天......
一直到第五天,那位阴郁脸死鱼眼的师兄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着柔和声线的漂亮师姐。
“今天没有体能训练了,开始唱跳训练哦。哎嘿!”
看着比着剪刀手在自己眼睛上的师姐,我和其他培训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每天跑到晕倒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而且面对长相甜美、声线柔和的师姐至少从观感上让人赏心悦目。
可是,
当开始训练时.....
“扭腰!扭腰!腰、是腰,不是(哔——)。你以为你扭(哔——)就能甩(哔——)了吗?不要以为你能把你短小的(哔——)甩起来,你觉得会有娘们对你火柴棍一样的(哔——)感兴趣吗?你这个(哔——)!”
被训斥的培训生泪流满面。
甜美声线明明开口就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可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少儿不宜的词汇,这是一种另类的、非人的折磨。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感受,比如我旁边的赵四,他正在“哈哧哈哧”的像狗一样喘息着:
“师姐,来、快来,快来辱骂我!快来用你的樱桃小嘴充分的**我吧!!”
尽管他故意着撅着屁股用恶心的姿势扭动着,结果师姐看到之后只是皱眉:
“死变态。”
然后就不理会他到一边去了。
“咦?这不对呀!师姐为什么不辱骂我?为什么不用语言来羞辱我?是我做的太好了吗?”
呃......就算你用含泪求助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不对,师姐刚刚骂我了,她说了我是变态。对,我就是变态。啊——师姐,辱骂我了,好幸福!”
看着赵四抱着自己的身体更加恶心的扭动全身,我决定目光再也不转向他那边了。
这一天扭腰扭都我感觉自己都要腰肌劳损了。
接下来的一天则是......
“抖肩,肩,你抖(哔——)干啥?你以为自己是女人吗?你觉得自己有(哔——)吗?你这个该死的阴阳人、烂屁股!去死吧!”
似乎这位师姐对我们非常失望,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语言上的欺辱,抬起脚照着这名培训生的屁股狠狠的踹了过去,丝毫不管培训生倒在地上发出“嘤嘤嘤”的哭声。
这一天抖肩抖到结束训练后我无论干什么都会无意识的颤抖。
转过天来。
“摇头!”
“啪!”
“摇头!”
“噗噗!”
“你摇(哔——)干什么?”
“啪啪噗!”
“你以为自己(哔——)很翘吗?”
“啪啪噗噗!”
“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下流胚!我呸!!”
“啪啪噗噗啪!”
完全不满足于语言了,也不再仅仅踹一脚而已,这名师姐用柔和的声线怒吼着,顺便骂一句来一拳、骂两句来两拳如此叠加的殴打着培训生。
培训生已经发不出“嘤嘤嘤”的哭声了,只是像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不时的痉挛一下表示自己还有口气吊着。
培训的第八天,已经没有几个培训生是完整的,每个人都破破烂烂的。
“大家都好棒哦,熬过了艰苦的训练呢。”
师姐站在我们面前,五指相抵、微微低头,自下而上的看着我们。
“那个......我知道自己训练太严格了一点点,但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哦,正所谓‘严师出高徒’。你们,没有记恨我吧?”
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们,谁也发不出“有”这样的声音。
“没有!怎么可能有呢?!”
跳出来的是兴奋异常的赵四,
“师姐,我最喜欢你的训练。你看,为了加强效果,我今天特意准备了**。”
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赵四露出被红色绳子捆着的身体。
这种特殊的捆法着重突出了他上身的两个(哔——)头,师姐似乎被吓到了。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去死吧!你个变态!”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很结实的木棍抡到赵四的头侧。
赵四被打的180度转身,面对我们竖起大拇指。
“爽!!!”
然后倒地。
“那么我们今天做最后的扭胯训练。”
喂!师姐,不要紧吗?
赵四头边上出现越来越大的红色水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