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告诉你,在这个家,我做主,你什么都不是!”
“您这么想,我也……”
“何止是我,我儿也早就对你不满,只不过碍于夫妻情面,不愿明说罢了。我儿还是心地太善良啦。”
“不,他不会。”兰芝极力的想要辩解,一旦涉及到焦仲卿,她绝对不会不在意。
“哼,要不然我这么对你,他怎么也没帮你做些什么?”明明是疑问的口吻,却有着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
“我。”兰芝顿时哑口无言,低下了头慢慢地退了出去。
见到兰芝的样子,“焦母”心中暗笑,就焦仲卿这个小子生性懦弱,知道了,也说过,可是就和没说似的,只要态度稍微强硬点,还不是屁都不敢放。
我的计划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真是麻烦,还要继续用这个老太婆的身躯。
焦母,不,应该说是占据了这个身躯的【某种东西】,渐渐的发出了淡淡的黑气,然而无人察觉。
这一天,焦仲卿回到家。
刘兰芝也终于说出了那样的话。那被后人记录下的话,永久流传下去的话,是那个悲剧诗歌的开始。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看到妻子泪眼梨花的样子,焦仲卿想着还是和母亲说说。
连忙到了母亲的房中。
“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可是母亲却是十分愤怒的样子,用手狠狠地捶着床边,这样的力道,使床震动,也吓得焦仲卿跪在了地上。
母亲说,赶紧休了这个女子,还要帮他找一个秦姓的女子。
焦仲卿想要辩解,可是看到母亲怒不可遏的样子,还是将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无奈之下,只得回到了房中。
孔雀东南飞诗云: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
【注 果然这么经典的情节只有原著才能够完美地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