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五级骑士以上就头挡5.6mm,不过仅限于准备好或是预先知道的时候,除非是八级以上的掌握子弹时间的人,出其不意都可以干掉。”
“所以说……”
“这次行动的方案是你假扮酒店工作人员,以例行检查的名义去敲门,然后崩了开门的管家,再去杀目标。”
“就这么容易?”
方橙点了点头,接着道:“就这么容易,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牛皮袋。
“什么东西?”
“女仆装。”
“?!!”
“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个酒店的女性服务员都是统一穿着女仆装的,目标所在的五楼是贵宾层,非工作人员和住客是不能轻易进去的,对了,那个工作证搞到了,样子和你有点差距,出发前你化下妆,没问题吧?”
“没问……不,我怎么可能会。”(其实会,而且技术很好,以前·女装·化妆·伪音·骗同学)
“奥,那让那个小精灵给你画。”
“好。”
我一边答应道,一边打开牛皮袋,拿出了里面的女仆服。
这是一套黑白灰三色的二次元经典款式,裙子短至大腿根,有白丝、黑丝两种款式,还有一双皮鞋和带着头上的白色喀秋莎。
“你……这套是偷来的吗?”
“是的,不过不是我偷的。”
“……”
。。。。。。
晚上八点三十一分,我穿着女仆装有些羞耻地独自走在旅馆五楼珍贵的羊皮地毯上,一幅又一幅华美的油画从身边缓缓闪过。
“话说方橙,这妆化的怎么样,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的,你已经问了三次了。”方橙的声音从耳朵里的耳机中来。
“我对那个小家伙不放心。”
“……至少她在化妆打扮这方面还算可靠,别紧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就跟前两次一样,他们都是罪人。”
“奥。”
“停,等等,快躲开,有人出来!”
。。。。。。
“咚咚!先生,例行检查。”
“哦,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可尼迪的老管家列支顿回应着打开了门。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少女,她穿着旅馆的服饰,左手捧着一个本子,右手拿着一个魔力检测器。
这个少女很安全,身上没有魔力流动的痕迹,也没有肌肉不正常蓄力。
列支顿稍稍放松了精神,停止了检查魔法,和善地问道:
“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例行检查。”
少女有些冷淡地说着,她缓缓地举起了右手的魔力检测器,列支顿也主动弯下腰配合着少女的动作,让魔力检测器对准了他的脑袋。
“管家!是特瓦先生吗?他又有什么发明没说?”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声。
列支顿听到后立刻转身对着房间内回复道:“回少爷,是例行检查的人,没有什么问题。”
“哦。”
听到回复后,列支顿转身又一次弯下了腰。
望着女孩和她手里外形新颖的魔力检测器,列支顿不禁想到会不会是哪里的某个倒霉蛋被魔族人杀掉了?哎,那群可恶的魔族竟以杀人作为当魔王的依据。
呵,蛮夷就是蛮夷,纵使武力再强也只不过是不开化的野兽,最无耻的野兽。
虽然年级大了些,但列支顿很幸运他的眼力依旧像年轻时那样无可挑剔,他注意到女孩握着魔力检测器的手有些轻微颤动。
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她是不是在怕我脸上的那道疤和独眼还是仅剩两个手指的右手?看来下次要记得用下变装魔法,别再吓到别人了。
“砰!”
一声闷响,列支顿倒地了,他在十几秒内彻彻底底地死了。
“砰!砰!”
房间里有传来了两声,第三个目标唐纳德·亚伯拉罕·可尼迪也在十几秒内失去了生命,死在了客房的浴缸里,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热腾的水中,逐渐将水染红。
我成功了,亲眼见到目标死在眼前,以前第一次的那种感觉不见了,我是适应了吧。(那我还是我吗?)
。。。。。。
“方橙,目标已死。”
“好,知道了,赶紧收拾现场立刻返回,你还有六分钟。”
“没问题。”
说着,我拾起来地上逐渐冷却的弹壳。
。。。。。。
在豪华的走廊里,我快速奔跑着,估摸着快到了楼层门,奔跑的步伐逐渐慢下来,调整呼吸整理衣角,就在下一个转角。
我突然被一个人撞到,巨大的反作用力把我推到在地上,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扣动了扳机。
“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砰!”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枪响。
等我回过神来,弹壳落到地上,枪拿着手里,我坐在地上,而那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服务员的制服、清爽的金发、宝石般的眼睛和英俊的脸庞,他是下午遇到的那个少年——黎戈·歌利亚。
他胸口中了一枪,鲜血流出浸染了地毯,让名贵的地毯更显妖娆和诡异。
那张充满朝气的脸此时已经被恐惧和疼痛所占据。
如果那一秒很长的话,我应该会那么想或者纠结(毕竟他只是个无辜人):
我刚刚干了什么……
对了,他的胸口还在起伏,他还能就,快打120……120……去找人,应该能救活,用魔法,取出子弹,再用什么魔法消毒和缝合伤口……
不,不行,这行动就会暴露的,不能去找人……对了,他现在还活着,再补几枪吧,他可能看到我了,他不能活着,他必需死,开枪吧,这不是我杀死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是无辜的,他与那些榜单上的人不同……
对,有谁不是无辜?又有谁不是有罪的?那个榜单有多少人是真正最该致死的?所谓正义之举不过只是政治的棋子……
他活着,对,任务也不一定会失败,幸许他没看到,幸许他能保密……
桦脑内激烈的争吵只不过是后来虚假的幻想,真正的现实是桦当机立断开了枪。
“砰!砰!”
两声枪响,暴力而高效地解决了问题。
他的脑门上有了两个枪孔,现在,他彻底死了。
对不起,嘴开口,说出了但没发声。
“桦,你那儿什么情况?”
“没事……处理好了。”
“赶紧回来。”
“好。”
说着,我捡起了弹壳,对着那具尸体画了个东正教十字后,装作如无其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