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灯火移动,移动。
心,跳动,跳动,如受惊的野兔。
我以我能做到的,最轻的步伐走下楼梯。
而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
希望,别是什么太吓人的场景。
我如此希望。
现在的时间是完全能让人着凉的秋天,但我的背后却还是被湿透了。
还是冷汗。
毕竟,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半年前我还是名大一生。
然后就辞学了...
而现在虽说勉强算出了社会,但也并没有怎么经历社会的险恶,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人而已。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也没什么过人的胆量,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而来到这里罢了。
谁知道等下会看到什么东西呢?
我往嘴里塞了颗特效薄荷糖,摇摇头。
深呼吸,将门推开。
门后是漆黑的,我用手电驱散了些许黑暗。
我大致看了看,大概是一个纯白的空间。手电再次移动,我看到了这里最醒目的东西,那是一张床。那床的样子很眼熟,那好像是...一张病床?在那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是人?
莫名的,我快步走近。
但走在半路,虽然依旧没看到上面的东西,但我却将刚刚的结论给否定了。
因为我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腐烂味。
我走进,床上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是...是一具尸体。
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太过惊讶,是因为早有准备的原因吗?
那是一具的女性尸体,全身都是**的,仅有一块布盖住了她的脸。但是,这块布却无法盖住女尸那扭曲的表情。
很明显,她死的并不瞑目
真实渗人呢...
我用手电上下观察了这个**的女性尸体,却发现他她的肚子是裂开的。
但...上面没有器官.....
器官...贩卖?
这是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词汇。
真实一个可怜的人。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尸体上面有一部分地方成了红色,大概是尸斑,而其他部分却是病态的白,两者相和,看起来相当渗人恶心。
不过我没有有管那么多,迅速拿出撬锁用的铁棍,用它触碰这局尸体的四肢,却发现——
这种僵硬程度...这具尸体几乎可以确定死亡时间超过5小时最高也不会超过16小时。因为过了16小时之后,尸体就会开始软化。
但按理来说,尸体至少需要两天才能够开始腐烂,虽说地下相对潮湿,但现在可是秋天......
既然如此,那这腐臭味...是什么?
这种想法一出现,仿佛一种诡异的寒气透过我的胸口。全身,从头到脚,都像起了鸡皮疙瘩那样抖了抖。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在这黑暗之中无比的清晰,清晰的让人有些空灵,空灵的不像人声。
“谁?!”
我转过身去,发现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她是谁?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说...
等......她的样貌,怎么这么眼熟......?
她...就是是我梦中的那个女人!
既然如此,那她...是人是鬼?
我心中大惊,想将折叠刀从袋子中取出,却慌张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不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试图不让自己显得太慌张,但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因此有些许咬牙切齿。
“请您救救她,请您救救她,请您救救她...”
“什...么?”对于她的话,我没有丝毫头绪。
救他?她?它?谁?
但她并没有理会我的困惑,大步靠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警铃大作,想与她拉开距离,却无法移动分毫。
她似乎递给了我什么东西。
但我却没有时间去观摩了,因为,周围的景物突然就像加了滤镜一般变得模糊,扭曲。
意识,竟然在下沉!
“谢谢你,微生安”
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之中,是那么得空灵,空灵的不像人类。
我用尽最后的精力,在意识沉入湖底之前,勉强看到了她那充满了泪痕的脸,还有那颤抖的身躯。
意识彻底消失,如同陷入泥沼。
但...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过了数年,意识突然炸开,重新恢复了活力。
我睁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却被光给刺痛了双眼。许久才回复。
我还没等眼睛适应这光线,便急忙观察了四周。
摆在前面的,还是那熟悉的病床,还是那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四周。
除了床上已经空无一物与这刺眼的光线之外,与刚刚所看到的房间别无二致。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的难道是幻觉?
但是,我立马把幻觉这个可能性否定了。
因为,我手里,依旧还握着什么东西。
我张开手,发现手里的竟是一个......指南针?
那现在的......是幻境还是现实?
我想再仔细看看这个东西,却没有做到,因为,我被发现了。
框——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个影子从门后走出,他无疑看到了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
一个男人,大约三十来岁。还好,看来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像刚刚那个女人那样妖孽。
还有挽救的机会。我将手伸入斜挎包中。
我的位置离他不远,几步间我就到达了他的面前。
他似乎是因为我的到来愣了下,没能及时作出反应。
“你要做....呃啊!”
他没有将他的话说完,因为我已经将辣椒水喷到了他脸上,特质的那种。
不过,虽说是特制的,但其实也就比市面上的要强些许而已,可不止于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于是我还往他肚子来了一拳头,但又觉得不够,于是又从包中拿出了折叠登山棍。尽自己的最大力气往他头上轮过去,一下过后又是一下。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在这种时候停下殴打,等下悲惨的就是自己!
“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我身体颤了颤抬起头,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在我梦中,在刚刚,在现在一共出现了三次的身影。
约三十来岁,盘着一头长发,面带着微笑的女人。
“你...”
“他已经晕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来,先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我看了看那个我刚刚被我用登山棍殴打的男人,确认他真的已经晕过去后,再次踹了他一脚,然后冲进了那个男人进到这个房间的门中。
为什么不走后边的楼梯彻底离开这里?因为后面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挡着,我也是相当无奈。
但其实也无所谓,险都冒了,来都来了,再呆一会儿也没有啥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