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句对徐源而言倍感羞辱的话语,徐源脸上立刻显现出满是血一般的红色,刺灼人的双目,他把头直直地对准离人,双眼中仿佛已经喷出火来一般。
随后他立刻像是瞬移一般快速冲到离人面前,在离人依旧傻乎乎地愣在原地时,揪住他的衣领劈头盖脸地破口大骂,【你这混蛋,你TM有种再说一遍。】
【可是,】离人好像很委屈一般沉吟了一会儿,【事实就是如此嘛,崇桓君本身就是个男的,你不是变态是啥子?】
【是啥子?重庆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日本人吗?你个日本人给我彪重庆话,看来这位太君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啊!我呸!你TM少给老子扯犊子,我今天看我不把你这家伙打的满地爪牙。】
【嘛,嘛,你冷静一点!】
我连忙跑过去想要拉住徐源。
真是的!本来已经够乱了!
现在好不容易稍微理清线索就不要在这里闹矛盾了吧!
有一个人影这时忽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穿过我,我只感觉身旁一阵强风如刃般划过我。我看见少女出现在徐源身后,旋即看似轻松地把徐源从离人身上拉了出来。
【徐源,你冷静一点!】
【秦,秦琳?】
【呵!】
揪住徐源的秦琳嘴角浮现不良少年团队里的大姐大一般嗜虐的笑容
啊啊,出现了,徐源的克星!
尽管有些无耻,但我内心确实涌出了幸灾乐祸的心情
虽然很不爽这个恶整我的家伙之一,但至少现在能解一解围了。
【徐源,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有小心眼呢!】
【啊,我的秦琳大小姐,这种我的事情你就别来插手好嘛。】
我久违地看着徐源无可奈何张大嘴的表情,心中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愉悦感在浮动。
【你的事情?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吗?你说,谁是你女朋友?之前那个中二神经病欺负你的时候,是谁来帮你的。】
【可,可是。】
【说起来忘跟你打招呼了,又见面了呢!秦琳,】
秦琳身后出现一道冷冽的声音。
这个声音,莫非是?
我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学几声狗叫!’这句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没错!就是这个跑出来英雄救美然后把身为恶徒的我吊打的侠女啊!
这个女人,比秦琳更加极端残忍。
不久前受过的屈辱使我的身体像被雷定住一般不停颤动着,尽管之后似乎我的那个什么人格和她打得难舍难分,但我毕竟是脆弱如塑料般的小角色。
【上一次是在擂台上见过的吧!】
少女没有看向我,而是将尖锐地目光如箭般直直地盯着秦琳,冷冷地说。
我的背后凉意阵阵弥漫。
之前我的那个人格后来是怎么对她的来者?
就是这家伙追我把我感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不可饶恕!实在是不可饶恕啊!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奋力挤出一副似乎很凶狠的眼神也盯着她。
她应该也是和林天语事先串通好了的人之一。
不过她是从哪里来的?她究竟是什么人?这些我一概不知。
这个女人和那个非常过分恶整我的易小诚一样,用一句老梗来说,简直都是蛇精病啊!
少女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眼神,略微不屑地瞄了我一眼,【真是让人想要蹂躏的老实人的眼神呢!】
【你,你说什么?】
【小狗给我怪叫什么,乖乖闭嘴!】
【我,我告诉你,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全身汗毛忽然竖起,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此时的眼神带给我一种压倒性的恐惧。
【啊,是你啊!火舞,说起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啥?火舞?
不知火舞吗?
拳皇吗?什么鬼?
性格差太多了吧!
我可是很喜欢不知火舞的啊!
但我却一点也喜欢不起来眼前这个少女。
秦琳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狼狈相,随后轻轻放开徐源,以轻蔑的眼神望着这位被她称为火舞的侠女。
【感到光荣吗?作为我的手下败将,你是唯一一个被我记住长相的对手,,】
【我根本就从未输给你!】
火舞霎时满是愤怒地皱起眉头,
【上一回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我只是实在忍不住,想上厕所,所以不得不从擂台上离开而已!】
喂喂!三百回合?
你们是打了几天啊?
周围的观众早就散了吧!
【哼,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哈?】火舞扬起一丝自信又凶悍地微笑,【你才是没有资格做我对手,不信你可以试一试,看一看现在谁比较厉害!】
【可以啊,不过,还是下次把。】
【怎么,你怕了?】
火舞挑衅般地问道。
【怎么会?】秦琳脸上洋溢着标准大姐大的微笑,【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输的太难看而已。】
【你...嘛,算了,这次我就放过你,等到你输了之后我真的还想再从耳朵里听见你说的这些大话啊!哈哈哈!】
火舞豪迈地大笑起来,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锋锐地视线扫向我。
我顿时感动一股如山压在身上一般沉重的压迫感。
【你,你有什么事吗?】
本来我还想质问她一些事情,但这个家伙带给我压迫感过强,使我丝毫不想开口和她对话。
【别让我看见你再欺负小丧,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惨不忍睹。】
火舞的脸上浮起一丝残暴的微笑,【我可从不骗人的,小丧可是我的东西啊!】
【...】
面对这种强烈的威压,我不想开口回答
但内心对这个女人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小丧才不是你的东西,小丧她不属于任何人!】
【......真是无聊的台词,你这条杂鱼,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在这里等你,只是因为我收了费而已。】
【你说什....】
【呵,真搞笑,你那愚蠢的表情。】
她轻蔑地笑出声来,转身离去。
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大门。
她打开门,看起来很潇洒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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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姐姐你刚刚说这么帅气的台词时为什么要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的,想从我身上吸取能量吗?】
我正愣在原地,这时耳边传来徐源的声音
【别啊,被你吸干了精气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啊啊,说起来我都忘了女流氓这个称号了呢!
【徐源,你真会耍嘴皮子,回去我再教训你,走!】
【我知道了啦!】
秦琳拉着徐源的耳朵,像是要把她提起来,这两人真像是相处了很久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
我看着她们从我的视线穿过那扇门缓缓离去。
等等!有哪里不对?
【真抱歉,崇桓君,刚刚我真的很想把帮你一把,但那个女人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把我的手机给踢烂了,我都没敢要她赔我。】
肩膀被拍了一下,我转身一看,离人睁着清澈的眼眸看着我,杰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旁。
我一边心想你们能不能不要搞的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一边对离人回答道,
【她竟然这么过分啊!】
【对吧,说实话,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实在是让我有点蒙,刚刚我不就说了句大实话吗?那个叫什么徐源的就这么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离人,不就是个手机吗?游戏什么的,可以再有。】
杰瑞安慰地拍了拍离人的肩膀。
离人不满地看着杰瑞,【你说的还真是简单呢!】
【啊呵呵呵,你习惯就好!人倒霉的时候,可不只是喝口凉水都塞牙这么简单啊!】
我无力地笑了几声,而后把自己的疑惑对他说了出来,【离人,问你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你们守在这里等我,然后和我说几句话就走了。】
这正是让我觉得最违和的地方,我已经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崇桓君啊,】离人和杰瑞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有时候现实可比小说还要更离奇荒廖啊。】
【我擦,我想只有你们全都是神经病才会发生这种什么荒料的事情!】
【你不也是?】
【啥?】
【啊,没什么?】
离人似乎有意想隐瞒什么,一旁的杰瑞替他开口对我说,【事实上,是那个林天语说,让我们先等在这里,看见你来了,她就会把这个废弃房屋的大门解锁,我们和你说几句话,就可以先行离开了。作为报答,她会尽可能地满足我们的一个愿望。】
【what?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不科学啊!】
看样子林天语对我还有所隐瞒。
但我的脑子里又一次陷入混乱了,好像死结又再度渐渐形成。
【你想说你的特殊体质就很科学吗?】
【可是....】我一时语塞。
【说不定。】离人忽然装神弄鬼地笑起来,【有的人,为了成为你的朋友,因此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呢!你信不信之前我真的在大街上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并且连名字都一模一样的人说过话。】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
离人胡乱的话语把我搞的头晕目眩。
我茫然起来,甚至莫名地有些惊慌,胸口像被一块石头似得沉闷的堵住了。
我有些敏感地看向除离人杰瑞之外的人,他们像是很要好的熟人一般,冥香调皮地挑逗着小绿和妹妹,苏研皱着眉头站在她们中间,用锋利地眼神看着我。
背后寒意再度肆意蔓延,我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注意到她在看着我。
郑川徘徊在玥铭和小萤之间,苦恼地抱着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翰宇被楚辞搂着腰,他的妹妹翰零满脸不服气的揪住楚辞想把她从翰宇身上拉开,弦梦看起来十分生气地锤着翰宇的头,翰宇脸上是和郑川一样的表情,甚至不知为何似乎更为凄惨。
这...这些家伙,面对这种状况都这么淡定的吗?
我惊讶无比,让我觉得我交的这帮朋友不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就是他们确实是真真正正的蛇精病。
对了,易晓成为什么不在这里?
还有小丧她人呢?
那个叫诺莉的呢?
那个什么蜡笔小新里的‘新风’组合呢?
而且,似乎还有一个人来过,是谁来着?
又是愈来愈多的疑问涌进我的脑中,我再一次有种大脑要炸掉的感觉。
嘛,总之,这些事情,回去再慢慢弄清楚吧!
现在只会让我像被绳子勒着一样,难受而已。
【崇桓君,下次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离人对着我做出‘拜拜’发手势
【哈?】
【像崇桓君的技术,每一次虐你虐得太爽了。哈哈哈,下次我会把你虐成狗的,哈哈哈。】
【不是,不是,你不在我家里住了吗?离人】
【不了,不了。】
离人摆摆手,【我和杰瑞事先聊好了,我在他家住,啊,其实我很喜欢崇桓君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崇桓君家里有些沉闷了,对不起了。】
杰瑞在一旁点点头,拉着离人的手转身朝着大门离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离开的背影就像是逃跑一样。
你们是忙着要去搞基吗?
我想这么吐槽一句,但是没有。
我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力气,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光了,可即便如此,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望着这两个家伙离去的我,依旧不知为何心头浮出些许寂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