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虎不发威。】
我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因为晕眩感仍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声音还是装作像拥有百万雄师一般有气势地叫道,【你当我是天线宝宝啊!】
叫完这句气势滔滔的台词,我稍稍冷静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悔感顿时铺天盖地向我的心脏袭来,充斥在我心脏上的每个角落。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多年来为自己打造的良好形象顷刻间化为泡沫,一点不剩。
少女随意抬脚用力地踢了一下我的腿,我顿时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地捂住自己变的红肿的腿,耳边传来少女不屑的声音,【天线宝宝哪有你这么猥琐啊。】
【对,对不起啊!】
我用憋屈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
嘛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啊!
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家伙,要是再做这么猥琐的事情,不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吗?
【怕了吗?但不要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少女变本加厉的语气无情地降在自己的头顶。
你是哪里的侠女啊?
从哪个偏僻的地方冒出来的?
加勒比海还是东土大唐啊?
我好奇地想要抬头看看少女的面容,却被少女迎头而来的脚凶恶地把自己的头压了下去,耳边是她不依不饶的嘲笑声,
【谁TM叫你抬起头用你那双下流**的眼神看我的啊!】
这个女人!
我低头望着坚硬的地板,顿觉有些恼火,但没有方才那种愤怒之情那般炽烈,仿佛一切都困难无所畏惧,都将被那愤怒的火焰烘烤成灰。
【你,你想干嘛?】
【干嘛?当然是好好教育你,至于怎么教育你,恩....我想想】
想你妹啊!
话说这个电视剧一样的狗血情节真让人觉的无语。
我忍不住在心里冷冷的吐槽道。
【那个,可以让我先起来吗?我不能一直做低头族啊!】
【好吧,你学几声狗叫,我就让你起来。】
闻言,我眉头难看的皱起,心里想着的话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神经病啊你,让我学狗叫,你自己怎么不趴在地上学几声啊!我想一定很好玩,声音比胖虎唱的歌还要好听。】
【你,你说什么?】
少女的声音顿时冰冷无比,语气里仿佛裹着寒霜,【你给我再说一遍】
好,好可怕啊!!
【诶?】我后背冷汗直冒,用装疯卖傻的口气对她说,【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哎,哎呀人家比较健忘,不....不好意思啊!】
各路神仙,大发慈悲,谁来救救我啊!
我真心是在心底默默吟诵了一大段《道德经》和《圣经》,从东方的神佛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到西边的主神宙斯,奥丁,耶稣都真诚地祈祷了一遍,但是毫无半点卵用。
【你忘了吗?呵呵】少女从我的头顶上发出不冷不热挑衅般的笑声,【那我来给你提醒一下,如果你一分钟内说不出来刚刚说的话,我踹爆你的两腿之间的那个蛋。】
不,不会吧!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像一片荒芜的田地,大脑一片空白,一阵强烈的酸楚涌上我的心头。
难道我的下半生都要在缺少阳根的情况下度过了吗?
我不由的想起几日前自己在夕阳下活跃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那那那,那我就,再,再,说一遍好了】
这不是横竖都是一死吗?
果然存在上帝什么的事情都是不科学的迷信吗?
正当我堕入绝望的深渊之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等等。】
是小丧的声音啊!
上帝难道听到了我的呼喊了吗?
我的心里不由得洋溢起对上帝浓浓的感激之情。
【小丧....】
我扭着屁股别扭地转过身,泪奔地望着眼前面容狰狞的少女,激动地说,【你终于来救我了吗?】
和暖的小风一缕缕地吹到我的脸上,使我的心里空空的,甜甜的,有一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好像喝了四两老酒,杨花似雪,结成团体,在自己心头上滚动。
小丧沉默着,怜悯地望着我,随后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对我说,【崇桓君,保重。】
随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就这,这么走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瞬间冻结在原地,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旋即我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小丧开始奔跑的背影冲去。
【等等!】
我的身心都累的像条狗,或许真的可以生动形象地学学狗叫。
【不要丢下我啊!】
我咆哮着,摇摇晃晃地,仿佛不稳定的自行车一样行驶着。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要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跑掉啊!!
【喂,你这渣滓,TMD给我站住。】
身后的怒骂声和脚步声如影随形地在我耳边不停回响,像是连续的钢琴协奏曲,栩栩如生,又像是刀刃般锋利的风声,猎猎作响,而我对这难听的嘶叫声音置若旁网,只一心向前冲去。
到底为什么见到我就跑啊?
---原来上帝他并没有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他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快乐的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