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和徐源相处的时光里,我因为各种原因结识了徐源有点女流氓的女友秦琳,也亲眼目睹了秦琳亲自踢馆的从容姿态,和秦琳相处让我觉得放松,可我没发现,一旁的徐源愈发显得不满的脸,
【崇桓你有病吗?智商低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难以想象】
【.....】
抱怨的声音窜进我耳朵里,我的内心不愉快地扭曲起来。
【你有意见吗?】
有一天夜晚,我和徐源争吵了起来,双方都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足以让旁人窒息的气氛笼罩在我们之间,剑拔弩张地开始语言上的碰撞
【呵呵,我哪敢和你这蠢货有意见啊!】
【你TM才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
【你有病!一个星期只洗两次澡,不爱干净烦躁躁的,】
【我日你妈,张着嘴说胡话啊你!】
【切,批脸不要的啊你!】
具体是因为什么而争吵我不太清楚了,不过由于我本身不擅于和别人吵架,何况对面的是个能说会道的文艺青年,我很快落了下风。
这家伙,绝逼是那个撕逼小说看多了!
不带脏字骂人的带刺话语从他口里层出不穷地涌了出来,
【如果多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你至少得吃一对儿鲸鱼。 】
【mmp,你这句话是绝对是从哪抄袭来的吧。】
【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你....】
【滚吧!】
倘若只单单是他在这里羞辱我倒也罢了,可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确实让我膛目结舌,无言以对。
【怎么了?】
一名刚好回来的室友看见我和他对峙这样压抑的场景,有些好奇地问道,
【跟你说,这家伙蛮不讲理的....】
徐源佯装可怜的模样,好像他被我狠狠地坑害了一样,对那室友说。
【你妹!】被他反诬陷一句,我下意识地踩了他一脚。
他做作地‘哎哟’一声,更加一副一脸委屈的模样,对那室友哭诉道,【他说不过我,就莫名其妙地踩我一脚。】
【是吗?】
室友同情地看着徐源,或许我那有些气急败坏的举动反倒是他相信了徐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忍不住就还手吧,如果是我,早就给他这种人一皮坨了!】
说什么呢?这家伙!
我有些恼羞成怒,但是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气的我非常想给那室友来一拳。
紧接着,徐源又一脸委屈地向其它窜门回来的室友哭诉,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大概是我一直和人保持距离相处不冷不热的方式引起众人不满,室友们纷纷对我表示了敌意。
于是我被彻底抹上了心胸狭隘的恶人形象,或者说我确实心胸狭隘,真的想要把他打得当场叫妈。
这也足以说明,徐源非常有人望的家伙,而全力隐瞒自己有特殊体质这件事情的我,几乎不会有人会站在我这边。
那之后连着一个月,我没和徐源说过一句话,双方见面时是零度的冰冷,对视时他的眼神是锋利的不屑,我的心口有些刺痛,绞杂着不安的感觉,自己已经处在相当悲惨被孤立的状态了。
别说是徐源了,即便是其他人也很少和我交谈。
也许把自己有这种特殊体质的事情抖出去比较好吧!
我不由得这么想,心想还是算了,这样得来的友情未免太悲惨了?
就像是初中时的一样,依旧会招来人怨恨,
我叹了口气,持续地和徐源处于冷战的状态。
也许还是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幸还有正好转到隔壁班的杰瑞可以去找他聊天,周末的时候偶尔和他出去逛街,释放那快把我压得粉身碎骨的精神压力,我才没有发疯崩溃。
而在班上,我依旧维持着和徐源半句话不说的尴尬局面。
直到那一天,进入了六月份的时候,他在这学期快要完结的时候,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那个,崇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我微微有些惊愕,这是隔了这么长时间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忙?】
【期末考试开始之前,我就要转学了,你能不能把你的那本作文素材借我一下。】
【哈?我好像放在了家里。】
【那你下周回来把那本素材给我吧!】
【可我也要用啊!】
【那你就快用完!】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一如往常,像是之前和我的冷战压根就没存在过一般。
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不过没有刻意去对他说‘你怎么忘记我们之间的冷战’这种让我尴尬癌发作的话,第二天,我把作文素材给了他,然后过了几天,因为班上集体组织写作文,我又把那作文素材拿了回来。
于是,那本作文素材最终还是一直在我的手上了。
在他转学之前,我因为个人原因转班转到了另一个班级。
到最后,我因为健忘和各种原因,没能把作文素材及时地给他。
他转学之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他简短的无数条短信,那一排排触目惊心的语言在我眼前闪烁着,我的内心顿时被一丝惊惧笼罩,像是沉溺在海底一般,无法呼吸。
【你可以喔,作文素材也拿走了。给你的同学录也没写,你打算就这样了?】
【你真牛皮啊!!】
【......】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满口谎话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给我等着,崇桓, 我真是看白你了!】
【....】
【....】
【我最初做这一切,开始时对你这么温柔,对你各种照顾,都是为了成为你的朋友,你怎么能随便地辜负我的好意,那些女人没一个对我是真心的,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承认我是你的朋友?】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有一种特异功能....】
【你这家伙最好别在大街上乱走....】
【如果还能见到你,你最好快跑,我怕我忍不住冲上去把你这**宰了。】
【你给我等着,啊!】
可以看出发信人内心的暴怒和失望,胜过那一个夜晚他发狂的样子,
徐源认真地打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发泄着他的愤怒。
他知道我的特殊体质?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我颤抖着手,把手机缓缓放下。
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坏事,我像是心被人狠狠地挖出了深深的沟壑一般,惴惴不安,之后我的日子连着几天都过得寝食难安,可也别无他法了,我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伤害到了别人吧!
【你说那点小事!那点小事~!】
此时此刻,眼前的徐源表情愤恨地扭曲着,对着我破口大骂着,
【你知道那本作文素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因为没有那本素材,我的大脑经常空空如也,好几次写议论文连格都没及,你知道老师是怎么当众羞辱我的吗?你这**又知道什么?】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呵呵呵呵,你越来越让我觉得你是个人渣了啊!崇桓】
【可是,】
【而你一直不愿意做我的朋友,从幼儿园的时间开始,我要一直受到凶巴巴的女人的压迫!】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特殊体...】
【少废话!杀了你!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冰冷又锋利的刀刃对准了我,徐源眼里充斥浓浓的憎恶,【我要清理掉你这种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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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活动室的一个角落里,崇岚软软地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牌,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她的对面,分别坐着袁维和易小诚。。
【崇桓哥,回来了吗?小城君。】
崇岚望着对面易小诚,问道。
【不知道呢】易小诚看着操场外面,若有所思地说,【苏研她们,昨天都已经先回去了呢!】
【你这么厉害的,崇桓哥回来就拜托你把他抓住了。】
【汝也同样,不是吗?】
挑起嘴角,易小诚像是讽刺般笑道,【那天在屋顶门口,崇桓君怎么都无法挣脱汝之手臂,还能与吾斗一斗,汝,真的简直是钢铁魔女一般,那力量和速度。】
甩出一张扑克牌,易小诚淡然地说,
【嘛,毕竟尼酱从小时候开始就很没用嘛。】
崇岚随意地打出一张黑桃六,【我3岁的时候,就和5岁的他扳手腕力量就差不多了。】
【汝对这种小事记得相当清楚呢!】
【嘛,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呢!】
【我说,你们的闲扯结束了没,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袁维不满地皱着眉,毫无耐心地直接甩手狂炸,【起码该让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袁维走到活动室门前,强行打开门。
【汝想要走吗?不是想要像先前那样等待同伴了吗?】
易小诚抬头看着袁维,平淡地说,【吾不会拦住汝的去向,可记住,踏出这里一步,谁也没法保证汝的安全,汝已经被盯上了,被崇桓君的诅咒呢!】
【别说胡话了。不管是诅咒还是变态,不存在能威胁我的东西,而且,该来的始终会来】
袁维头也不回地说,【我也觉得,必须尽快结束这次无聊的闹剧罢了。】
【汝很害怕对吧?害怕自己陷落在那美丽的花园里,】
【....】
【以往,吾同样陷落过,因为那诅咒每一天喜怒哀乐会不停产生剧烈地变化,并且即使在汝入睡之后也无法终止。】
冷笑的声音,【很快,汝就会明白了。】
【......】
没有回答,袁维走出了活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