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两个姐姐会送欧尼酱上学啊,明明欧尼酱已经有我了的说。”
翰零气鼓鼓的嘟着嘴不满的说。
【我,我才不是想送瀚宇君上学了,也绝对不是想跟瀚宇君在一起喔,只是怕你做出什么不正常的行为罢了】
【瀚宇君和我交往嘛,你最好了。】
撒娇一样的口气,楚辞的一双仿佛星辰般亮的眼睛径直地看着瀚宇,目光直接而又充满了热度。
【一大早的就饶过我好吗?】
【哟,早啊,崇桓】瀚宇有些尴尬地被三个妹子围在中间,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一脸憋屈,不对,是一脸幸福的向我勉强打了个招呼,【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早你妹啊!
一大早就是后宫男主的模样是在嘲笑我吗?
我不情愿地回了一句,【早啊。傻现充。】
【现充?我才不是这么厉害的人生赢家,你就不要再这里羡慕嫉妒恨了】
他仿佛在用安慰的语气对我说,实际上夹杂了不可掩饰的骄傲。
【不要一直活在YY妄想里啊!】
【谁活在YY妄想里啊。】
【不就是你吗?我很会察言观色,看的出来,不用害羞。】
【你....】
这家伙是来找茬的吗?
如果不是看到他身旁的三个妹子,我真想把鞋子砸到他脸上。
翰零把脸凑在我面前,不安地问我,【难道崇桓哥哥也喜欢欧尼酱吗?】
楚辞和弦梦立刻用像看罪犯一样的眼神警惕性地望着我。
我扶住了额头,内心充满了焦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抱歉,小妹妹,我有标准的性取向。可以不要开这么恐怖,不对,是这么无聊的玩笑吗?】
【是这样啊。】
她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情敌被排除了一样,她们的脸上荡漾着松懈的笑容。
【唉,小鬼。你把我搞成这样是要负责任的。不过我还是送你一句忠告吧。】
瀚宇仿佛一条灵活的水蛇,从妹子们的夹缝里钻出来,站到孤零零走在大街上的我面前,意味声长地对我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是盗用得哪部动漫的台词啊。】
我顿时感到有些恼羞成怒,脸颊上爬满了犹如朝阳一般鲜艳赤红色,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好想揍他一顿!
青春是一场灾难,干脆让快乐挥洒青春汗水的少年少女们全部去死好啦!
我在内心里近乎于狂暴地念着诅咒的话语。
【你感冒了吗?脸好红啊。没事吧。】
他似乎用关切的话语亲切地对我说。
假惺惺的干什么?
这家伙说粗神经吗?
没看见我在生气?
【我告诉你,我已经从恋爱毕业了。】
【啊。】他惊讶得睁大瞳孔,布满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有这么吃惊吗?还是说我说这句话不符合人物属性。】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作为后宫男主角的朋友一定是。】
他说到半路突然乖乖闭上了嘴,眼神仿佛看见了鬼一样,惊恐万分。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响仿佛碎裂似得在我耳旁静静动人响起。
【饶,饶命,季晓浪小姐,这个情况,听我解释。】
瞳孔忽然急剧地收缩,仿佛看见了鬼魅般惊骇的神色在我看似还得意洋洋的脸庞上翻滚着。
少女微笑着,温柔得可怕的笑容洋溢在俏丽的脸上,
【解释是什么鬼,你在干什么。】
季晓浪是瀚宇的青梅竹马,是从小有关童话般长大要结婚的约定的关系
不过,有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他现在离被杀不远了。
呵呵,啊咧,我在兴奋什么?
这搞了一下还是在秀恩爱啊!
【呐。我说过的吧,】她面如死灰的说,【不要和别的女生靠近3cm,不然我都会热心惩罚你的。】
说罢裹挟着杀气径直朝瀚宇走来,弦梦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和疑问,冲瀚宇吼:“这个女人是谁,本来我今天还想给你**妻便当的说”
爱妻便当?瀚宇君,你活得不错啊!
生活真是有滋有味!
我在心里挑衅似得嘲笑着,这种场面早就看腻了。
能来点新鲜点的吗?
【小姐请你不要烦我们家瀚宇好吗?】
【哼,我才不是烦他了,像他那种人,只有奇葩才喜欢。】
弦梦义正言辞的说,话语里满是扭捏。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祝你好运。】我很自然地从他目瞪口呆的身旁轻轻跑过,压制着满腹难以名状的情绪。
周围一瞬间形成人头攒动的场面,不论男女老少全都一起向瀚宇投来充满杀气的滚烫而又炽热的眼神,带起了一阵议论的波浪,各种各样的表情话语在每个人的身上流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他撕碎一样。
【这个男的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三心二意的。】
【明明都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他呢。】
【我到至今为止都不相信现实会发生那种后宫动漫才有的事啊,为什么要践踏我的世界观。】
【呜呜呜,情侣什么的,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某个苦逼的汉子看着仿佛整个天地都围着他旋转的瀚宇,拧紧了眉头。转过头去,留给所有人沉默的背影。
喂,这是在卖萌吗?
乐观一点啊!
我跑到一定距离后,向瀚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充满懊恼,像是冰山一样散发着寒意朝我靠近,上面写着‘我太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切!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就好好地在修罗场里面等着被砍死吧。
他迅猛跪在了地上,用力地皱紧了眉头,牙齿咬在下嘴唇上,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汗水来,然后震耳欲聋地咆哮【救救我,崇桓,不要走啊!】
保持着一万个鄙视的心态,我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挥挥袖扬长而去。
漫步于去学校的路上,在密集的人群中,我无意间看见小丧扭曲的仇恨面庞,不由得想起小丧那天在公园里对我哭诉的话语。
曾经,她时常在内心迷蒙深处,把自己比作一条狗,木有人爱无所谓的单身**,幻想着屁颠屁颠地追随着男主人走南闯北,然后男主人用温柔得仿佛冰都能融化的英俊容颜,柔声对我说,【我最喜欢小丧了。】
但是,现在----
她的内心仅仅残留着对那些深陷爱恋的情侣的,足以将人推入深渊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