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奇葩到让我无力吐槽的事。
比如我的朋友在洗澡的时候对面有美少女来出神忘我的偷窥,比如一个欲求不满的晚期中二病变态患者对我的死缠烂打,比如轻小说里突然莫名其妙的BAD END。
这些所有的事情连接成一个名为日常的东西,充斥我那本就不安宁的生活,搞得我近乎于神经崩溃、
再比如----
现在----
【这是什么鬼。】
我忍不住拔高音调叫出来,浑身打颤的望着小丧身后这个阴沉的就像是电影咒怨里一样的男孩,身体笼罩在一片无形的恐惧中。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戏剧部的部员,天语酱。】
小丧惊悚地微笑着介绍身旁那个像幽灵甚至鬼魂一样的生物
【您好,我叫林天语,请多指教,】
【啊,我,请多...】
话未说完被她生硬的声音强硬地打断。
【顺带一提我说一个女生,18岁,还有,我一点也不恐怖。】
【啊】我一愣,随即难以置信的大吼,【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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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回到2个小时前。
跟齐遥告别后, 我根据小丧昨天发给我的短信千里迢迢赶到了戏剧部,可是一进来我便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而震慑住了我的心神。
【呵呵呵呵,爸爸,把,妈妈,我,猫,全都杀了,好痛,好痛。】
少女就像是某部电影里的女鬼,慢慢回过头来,衬着惊悚的脸颊,格格发出毛骨悚然的娇笑声。
【什,什么情况。】
略显阴寒的声音,吓得我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鬼啊!】
这帮人一定在吓我!~
身后一道无形的人影飘过,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缓缓回头望去,一个阴沉的小男孩赫然临于我的眼底,然后一把抱住我吓瘫的身体,用暧昧不明的语气撒娇似地说
【你就是崇桓君吗?很高兴见到你的说。啊啊,那个学霸哥哥说得是真的吗?崇桓君有一种特殊体质,啊啊,剥开崇桓君的身体看看吧!]
什,什么?剥开我的身体看一看?
我当场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他像是事先计划好似得,慢慢走到少女身后,像一具木制的雕塑,端正地站立着,耸拉着脑袋‘呵呵’傻笑的看着我。
【啊。】我瞬间趴在地上,手掌坚强的支撑着我的身体,表情微微懊恼,抬起头对着他前面那个面目狰狞的少女无力的说【小丧,开玩笑也要注意尺度。】
【诶】
闻言,小丧很莫名其妙地冲我摊了摊手,不明所以地说,【崇桓君在说什么啊!完全意义不明啊!刚刚那句台词是戏剧里的,】
【戏剧?就算死你特么也不能乱来啊!】
【麻麻,我们还是先写剧本吧!】
【可以,你想先写剧本就先写剧本吧,真的好久没有想故事了呢!不过......】
我疲惫不堪地点点头,以一种审问性的目光望向她身后阴气弥散的男孩,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怀揣着散不去的无尽恐惧,旋即拔高音调大吼,【你得先告诉我,他太恐怖了吧!他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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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返回到现在。
我的双手颤抖了几下,瞪大了有些近视的双眼,以一种惊吓过度的难以置信的腔调喃喃【天语?诶,你,你,你,你是女的吗?】
奇葩的事情太多了啊!刚刚才送走一个比少女还可爱的少年,现在又突然窜出一个幽灵少年似的少女,搞得我TMD快疯掉啊!!
【崇桓君,你这样很不礼貌哟!】
【啊,抱,抱歉。】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用一种回过神来的迷茫眼神,定定望着小丧的森寒的瞳孔,【差不多该做正事了吧。】
我得赶快完事才行,今晚还要到某个妹子,不对,汉子家里窜门呢!
[嗯】
小丧的眼睛像是钻石,和以前我看到的眼神一样,充满祈盼的神圣光芒。
【在这之前请让我先洗一下脸。】
林天语用一边水缸里纯净的水轻轻抹了抹脸,揉了揉似乎很光滑的脸蛋,透着一种别样的稚气,露出娇俏的脸颊,像是含羞草一样纯纯的笑着,迷人而又清新,【愛你嘎多吶。】
她的鬼魂一样男孩气息渐渐褪去,露出少女的特有的气质,淡紫色如精致的宝石一样的瞳孔熠熠闪光,然后她又将身后的长发舒展开来,挠了挠柔嫩的秀发,随后调皮地眨了眨眼,瘫坐在书桌前,活泼可爱的笑着。
什么嘛!这妹子不是很好看吗?
嘛,先不纠结这些,还是先展示本少爷,啊,不对,本**丝的优秀剧本吧!
【写好了,那么我念了啊!咳咳】
我像是演电视连续剧一样异常做作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决定开始声情并茂的激昂演讲。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这什么开头,好俗,话说崇桓君是文科生吧,一点描写都不会用吗?】
【大姐,这是剧本,要不要什么描写啊!】
【我才不是什么大姐呢!】
她鼓着脸不满地看着我,林天语在一旁歪着脸微笑打趣道
【啊,啊,崇桓君,说了不该说的话哟!天语酱我可是看到了哟!】
【诶,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吗?】
我看着在自己面前迅速风云变幻的小丧的脸,她红扑扑的脸颊下以略显沙哑的对我发出滔滔不绝的攻击。
【你这个人真是的,又冒失,又愚蠢,又厌学。又懦弱,有懒惰,又迟钝,运动又不行,又胆小,有糊涂,又不可靠,又讨厌麻烦,又没出息,记性又差,是个烂好人,还总是得意忘形,又爱撒娇。我到底....】
【喂,喂,打住,打住,这抄袭某部动漫的台词实在是太明显了啊!而且我哪有你说得这么一文不值。你的性格要不要这么多变啊!】
我慌忙摆手面红耳赤激动吐槽道,身上的冷汗像是调皮的虫子似得爬来爬去,制造着难以形容的酥痒。
【哼。】她轻轻别过脸去,羞涩地红着脸说,【崇桓君本来就是这样。】
你不是在傲娇吧!大姐,人物性格这么多变真的好吗?
【其实我也觉得崇桓君很像洛比大公。】
林天语很及时地在一旁以动人的磁性嗓音补了一句,瞬间将我吐槽性的文字大脑炸开了花,把我的粗糙的脸颊染上冰霜般的白色。
【啊,我哪有这么废,我根他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我像是反驳某种可怕的事实,不停的摆手,苍白的脸颊洋溢着不甘的倔强。
小丧脸上浮起一道若有若无的黑线,回头红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林天语,好像在说,那是我要说的台词。
现在是纠结谁说这台词的时候吗?
不过真没想到小丧会有这么活泼的时候啊!
如果她能一直抱持这份活泼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被人找麻烦了把!
诶..不对,现在的重点是老子不是废柴!绝对不是!!
妈的,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我轻轻低下头烦躁的摸了摸额头,刚想破口吐槽,在抬起头的刹那,我不自觉的将目光盯着林天语凸峭得像是要把衣服撑破一样的胸部无法转开,在那短短3秒天堂一样的安静之后,小丧涨红着脸说:
【你这个色狼,变态,你在看天语酱哪里啊!】
【诶诶,等等,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不可抗力啊!】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林天语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轻轻捂着唇角妩媚动人的微笑着。
【你太吵了,天语酱。】
小丧的双眼逼视着林天语,以一种不能违抗命令的腔调对林天语义正言辞的说,【看着我的眼睛。】
【诶。】林天语呆呆地望着小丧眼睛,身体突然好像变成石像一般僵在哪里不能动弹,【是。】
小姐,你这个时候是在玩天然呆吗?
【坐到沙发上。】
【我明白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像是被操控一般慢慢走到沙发前,低着头轻吐一口气,缓缓坐在沙发柔软的皮层上。
小丧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很困,睡吧。】
【啊,这个,我,我,不,不想,我】
林天语不情愿地摇了摇头,眼皮渐觉打架似的沉重颤动着,终于鼻息微微,歪着头睡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我感觉自己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催眠?你怎么做到的。】
【旁人是做不来的。】
她不屑的冲我笑道,那抹模样与之前相比似乎活泼了不少,旋即爱怜地看着昏睡的林天语,眼睛里泛开了一道透明的泪光,【这孩子....】
她不会要哭了吧!
【诶,你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知为何,我隐隐感到事情变得莫名沉重起来,就像是故事开始走入正式剧情一样的感觉。
我看见她摇头,泪水却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流出来,然后她以颤抖着的悲伤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只是觉得,我必须照顾好她才行,】
看见别人哭对我而言是人生中无比头大的一件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能别哭了行吗?】
我般抚着头,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喃喃地说。
沙发上的林天语依然熟睡着,脸上红扑扑的,正不知梦见了什么,像一个不成熟的孩子般,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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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真理吗?】
-- 人诞生在这个世界是被迫的,生来就有的俗世的道德与竞争意识注定了我们的不自由。
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色气息的少年坐在车间里,嘴角始终维持着戏虐的笑容,怀揣着隐隐有些兴奋的情绪,俊美得面庞似乎闪耀着蓝幽幽的微光。
【如果说,真实是一种幼稚,那么人类,到底 该不该追寻真实呢?呐,你说对吗?崇桓君。】
【你真的要去找崇桓君吗?】
身旁的少女半眯着眼,盘着长腿坐在车椅上,身体左摇右晃的娇嗔地叫着,【有人家一个还不行吗?】
【不得不去找他,不,应该说是必须去找他才行。】
回答得是夹杂着强烈的意志,坚决的不容反抗的声音。
【绝对不能让任何女孩子有会喜欢他甚至已经喜欢上他的事情发生,否则,他会因为自己特殊体质的诅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