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只能永远生活在阴暗之中,永远只能想老鼠一样,卑微而低贱的生活下去。
直到她像个天使一样降临到我面前,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一般,编织起这个故事的起始。
我遇见了她,我的分身,她是个亭亭玉立的活泼女孩,于是我,尽情的,轻轻的,柔柔的,握着她的手,那一瞬间,仿佛一切潜伏在内心里波涛泛滥的情感,犹如大坝决堤一般,汹涌化为我和她的幸福爱情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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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神作。】
我满意的盯着屏幕上我用真情书写的话语,神经霎时亢奋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然后我非常慵懒地,瘫倒在椅子上,享受着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的美好,顿觉全身虚脱一样,略微有一丝惆怅。
我真是创意大师啊!
小丧微微地抬了抬头,眼睛里的大雾在热气弥漫的教室里显得更加浓郁,白茫茫的一大片,额前的头发更加的长了,挡住了浓黑的眉毛,随即她鼓起脸怨毒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
【怎么了,小丧,这篇我自我感觉不错的说。】
但是我因为过度刺激大脑的兴奋并没有注意到小丧的不满,而是大大咧咧地,喉结滚动着,以沙哑的声音对她开口说道,【是不是也被感动了啊!】
【不,完全没有。】
小丧下一句翻滚着隐隐恨意的无情话语,好像带了某种神奇的力量一般,无情地击溃了我骄傲自满的内心。
【崇桓君,你这篇,剧本,不过关,你根本没用心,完全是垃圾。】
靠!搞毛啊!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难道说你觉得这么让人感动的佳作是垃圾吗?
【诶,为什么,这可是在下的杰作。】
我定定地望着小丧的瞳孔,眯着眼睛打量着小丧面如死灰的表情,不知为何内心里泛起一股寒意,只见小丧以冰冷地声音回答道
【我们写的是二重身,你没事写言情小说干嘛!]
[就是啊!这个剧本由我亲自取名,叫做,二重身之我的分身是女孩,只能往那方面写吧!】
这明明是二重身的一种啊!
我的声音宛若被风吹乱一般,显得有些畏畏缩缩,指尖在桌面上游移了一下,抬起手擦去额头上莫名出现的汗珠。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觉得她好恐怖啊?
就像是被警察抓住判了死刑后还在被审问着的严刑拷打的犯人。
我回过头看她,她依然是木着一张脸,用阴森沙哑的声音回答
【我讨厌看秀恩爱的小说,无论是情侣,还是后宫,都应该死光才好。】
【额。。。。】
要不要这么绝啊!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崩】她突然从位子上窜起来,迅猛地关掉我还没来得及储存的文档,旋即把某本轻小说朝桌子上一丢,望着我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还是看看别人怎么想的吧!】
我愤怒地指着她:【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啊!】小丧突然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样子,然后轻轻低下头,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呻吟着说,【抱歉。刚刚丧失理智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下意识?真不知道你是哪种性格!
嘛,看来你也有好好反省!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必须的啊!
【啊!】我的两眼发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样足以让我发狂的动作,然后摇摇头,眼里是怜惜的神色,捂住脸无奈地说,【大姐,你要不要这么绝啊!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发在小说网站上试一试啊!】
她这么轻易地毁了我的呕心沥血之作,必须得用力表演出一副气馁的样子。
而且本来就是她不对,我是招谁惹谁了啊!
【神啊,对不起,请宽恕她的罪过。】
我双手合十,像个虔诚祈祷着的拗哭信徒,闭着眼睑,无力沮丧地说。
她红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心有不甘地说,【为什么要宽恕我的罪过啊?】
为什么宽恕你的罪过?你说呢!
我的心血啊有木有!
【先不管这个,你先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写?】
【呜,你还不如写老套题材呢!】
【什么老套题材?】
老套题材?你难道想要说狗血肥皂剧吗?
【比如有一天早上你醒来,照了一下镜子,你惊讶地发现,咦,我两腿之间的那个××怎么不见了?我中间那个作为男人的标志的健硕的平胸怎么隆起了?我的头发为什么变长了?我的皮肤为什么变得这么光滑?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女孩子的香味?为什么我的脸看起来这么养眼?】
我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抬起头,仰望着空旷的天花板,弱弱地吐槽了一句,【狗屁的二重身啊!额,你是在逗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