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的我不得不走在沐浴于微光中的道路上。虽然期间再一次看到了正在交头接耳的琥珀与诸葛翼,而他们与我对上目光时的一愣都很让人在意,但那种事已经是怎样都好了啦……我现在唯一在意的就只有自己接下来还能不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抬头后用手掌挡下羲和所散下的淡金色的光芒,向上眺望着辽远的苍穹,目光所即之处只有一片无云飘动而仿佛无限延伸的青空。分开手指,光线便散落在我的眉间。虽然只是清晨,但却还是有些许的耀眼,让我合上双眼后的世界多出了一个暗绿色的小圆。但是我心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因为现在挂在天边向大地散发光芒的它,很漂亮。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希冀于小叶不要太过生气与接下来的比试我不会被打的太惨,不过嘛,我这样的人也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所以想来天上那位神也是不会帮助我的吧。
“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就是了……”我挠了挠脸颊后苦笑了一下。
因为所有的历史都是由后人所撰写,从中刻意抹去一些东西或者强行改编也不是没有可能。而那两本书中所写的事情完全不同,所以也导致了我不清楚到底应该相信哪一个,抑或是哪一个都不应该相信呢?
“好慢。”小叶站在比武场的边上以双手叉腰的动作埋怨着。这让正在思考问题的我不由一惊——从宿舍到这的距离原来这么近吗……
“啊……小叶好?”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什么好啊。”她一歪嘴,朝我扔来一个物体,而在我手忙脚乱的接住后才发现这是一把木剑。
“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然后我会考虑一下下手轻重……”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忽然小了下去。“但,但如果哥哥变强后能打倒小叶的话……那,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啦……”她一边红着脸用手绺着头发一边用很小的声音说着。
哼哼,妹妹哟……
“所以说你记忆里那个能打倒你的哥哥到底是哪一个啊!我这是算被抛弃了吗!”我用手指住她大喊。
当时还在远方的家中时她便说过我可以打倒她的话,说我没有拿出全力。也许那时候是因为她没有能够尽兴的对手才臆想出了一个实力高强的我,但现在呢?这说法已经行不通了啊!明明已经有可以势均力敌的同伴了为什么还认为我有那种实力啊!
“嗳?抛,抛弃哥哥什么的我做不到的啦。”她红着脸拼命的摇头。嗯,果然是很可爱呢。
“那你倒是说一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展现过那种力量啊……”
“嗳?那,那个……不知道的说……”她忽然阴暗的低下了头。“只是感觉上而已,感觉上我曾经与哥哥比试,然后很快便输掉了。”
“感觉上?”我忽然想起了最近一些也与感觉有关的事情。
“讷,小叶……”我走近她后开口,但还没继续说下去我便被一拳击中了肚子。痛,痛死了啊,已经痛到说不出说来了啊,这人是想杀了我吗……
“啊……”她倒是很悠闲的拨了一下头发,“真是的,一不小心就被绕进去了呢,这就是看书的缘故吗,看来我也有必要看看更有文学性质的书了呢,万一你哪天突然**大发想把我卖了我也不至于还替你把钱数一数。”
我才不会那样做的吧!并且我们还缺钱吗,家里全部清空,还有一盒卖掉后就可以让我们变得富可敌国的水晶。
“所以,在你问我话前你是不是应该把之前所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了呢?”她俯下身子微笑着对我说。
“是——是——”
我揉了揉还痛的肚子便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从盼夏出现然后一直到今天早上,不过为了我的安全,我巧妙的避过了我当时把她压住的事情没有说。但小叶还是一脸不满就是了。
“嘛,大概是没有什么骗我的地方,所以姑且是放过你了……”她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台子中央。虽然是没有惩罚我什么,但为什么她身上还是带着一层怒气?目标……好像还不是我?
“那……来比试一下吧,哥哥你不是变强了吗,虽然你说打不过我,但还是让我来见识一下吧~”再次转过身来的女孩用十分阳光的笑容朝我微笑着,仿佛前一刻的她完全不存在一样,这让我不由愣了一秒。所以说……妹妹什么的好难懂啊……
“提问~”她忽然举起了一只手高高的伸向天空。“这把剑能不能像铁剑一样使用呢~”说话的语气天真的像个不满七八岁上下的孩子。
“你啊……”我看着闪着星星眼的小叶笑了笑,然后把剑拔了出来,“喔?是金玉木吗?”我看着明显是木制的剑如是说道,但事实上以它的强度不开刃的话也是可以与制式铁剑硬碰硬的。
它的重量与普通木剑差不了多少,但是却因为打磨而显得十分精制。整体呈现淡金色,但是又带有一点的透光感。没有开刃,也就不会过于伤到人,毕竟它可是连剑尖都是圆滑弧状而并非带有穿刺作用的尖啊。
“那……我就上喽~”小叶一笑后便突然踏步向我冲过来,过程中将剑举过头顶。而我也便瞬间对此做出反应——挥剑挡下,过程中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只是遵从着身体的反应。
惊讶之余我便试着继续起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讷,小叶,那个叫做月的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哈?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直都在格洛城里生活啊,怎么可能与她见面呢?”小叶一脸嫌弃的看了过来,而同时手中的剑舞也不见丝毫的减慢。
“真的是没有见过吗?”我这次在接下垂直斩后没有将剑收回做下一次攻击,而是再次踏步并前倾身体使两把剑紧紧咬在一起,强行拖进力量比试!使得一但有一方收力并且没有把握好时机的话便会被另一个人首先在这场战斗中刻上第一条红痕。但看起来好像要维持很久,因为我们的两个力气似乎差不多,但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这样的话问问题什么的很方便。
“当然了吧。”她大概很奇怪为什么我会问出这种话来吧。
“如果说我也有一种感觉上的东西,并且认为那名叫月的女孩曾经在什么地方与我见过,并说过话的话你怎么想。”我紧盯着她的眼睛。
“唔……”她将眼珠朝上看了一会。
“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都好,是她曾从我们那里的街上走过,还是在什么样的纸制文件上出现,好好想一想。”虽然现在她剑上的力气变小了,但这应该不是一个可以用力将她压下去的时候吧。
“唔……不行呢。”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基本上总是和哥哥你一起行动,但对她的样子完全没有印象呢,会不会是哥哥你从书上看到的图画之类的?毕竟这样的样貌……虽然很不甘心,但只要见过一次的话是不会忘记的吧。”
“嗯……说的也是呢……但书中我所见过的图画实际上也就只有……”我感到心中有一点遗憾,不由的叹了口气。
“有破绽!”她突然用上力气,没有准备的我自然被弹开并失去了平衡。真是的,当时我都没有用力把你弹开,结果你倒毫不给我面子啊。
“那说起来……书中有关于盼夏小姐的吗。”她虽然说着丝毫没有紧张感的话,但攻击却毫不含糊,凌历的破空声一声快过一声。
“不知道,因为还没有看完。”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胸前衣服便被拉了一下。“因为那本叫《神器》的书实在太奇怪了,不仅完全没有讲有什么神器,什么样的才算神器,也没有提它们的制作原料,一上来便是一只巨蛇的一生,并且结尾处除了说是被一道光笼罩便没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好~热身结束~”她突然跳开并双手握剑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就可以精力充沛的进行早上的比试了吧,不过在吃饭前还是先把胜负分出来比较好吧~”说完骤然加速,在吓了我一跳的同时出剑,并且有假动作。
——刚刚那样的攻击只是热身而已吗,怪不得为什么会那样的悠闲啊!
“呵——”
右切下,但就在我自认为判断无误的时候只见剑一晃,轨迹瞬间改为右横斩。
这种攻击对于以前的我根本就是绝杀了——根本连看清都做不到便会被砍中,但是现在我却能根据一种奇怪的感觉来进行抵挡。
头脑中几乎放空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在想,但是手上却传来了真实却又有些遥远的震动——这是什么……我似乎对这种程度的攻击非常熟悉,明明只看到了剑光而没有对身体下达指令,手臂却自己动了起来,也就是说我的身体记住了这攻击,但为什么会记住这种东西我却完全不知道。对面而来的攻击无论是直剑还是会改变动作我也仅仅是将手一抖便用一种奇怪的手法将它打开。
好像……真的和某个人这样打过,手中的剑远比这要重,但是材质并非铁剑,而对面的人是……
“为,为什么会强这么多啊,你果然是隐藏了实力对吗。”目光重新聚焦后看清了正在我上方大口喘气并用剑抵住我喉咙的小叶,而至于为什么是上方,看来是因为我被她打倒在了地上的缘故吧。而此时的我也在剧烈的喘息着。
“哥哥,刚刚怎么了?我见你好像走神了?不过突然变强也是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了吗?”她不安的看着我,并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
“不,应该……没什么吧,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摇摇头。
“嗯?”她有一瞬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喂,不舒服的话可要说出来的啊,不用因为我是妹妹而处处让步的,身体不好的话可要好好休息啊。”说完她便走下了比武台,“啊……没想到会这么累啊——还出这么多汗,不洗个澡可不行啊——”就这样把剑收回鞘中,握着它向我来的方向走去。
“嗯,的确要洗下澡了呢。”
我的身上也是完全湿透,并且肚子也恰时的响了起来。“呵呵,在洗完澡后就去食堂吧……”
我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望向正一路小跑的小叶。她的身影正对着曦和升起的方向,光线模糊了她的身影,而在那明暗对比强烈的背景下她好像有一瞬,或是几秒的时间长高了,身材也是玲珑有致,而其上穿着暗蓝色的裙甲。
我摇了摇头,只见她早已淡出我的视线,我只好笑了笑也向宿舍的方向走去。所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心中不安……
还真是豪华啊……
在我踏入这间独立浴室的时候不由的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并不仅仅是因为有与卫生间分离的浴室,而是这整个的学院。
老师个个都是顶级人物,并且代代相传,其中各代老师自己钻研并流传下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少,并且还决对不会让外人知道。而只收天才的同时也是对他们无微不至,不过也有一点的原因只是因为老师比学生多而且啦。
房间可以一个人一间使用,而且每一间都设施完全,面积还相当的大,可以说直接省掉了买下这样一座房子的钱,而现在……
“这个是机械吗……”这种东西只能是后人安装的,因为当时根本没有任何的机械。所以……“这个学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能够存活到现在,只是用武力捍卫的话是不可能的……”
浴室挺宽敞,除了墙上那几个东西外还有一个浴缸。我看着装在墙上的这几个小物件,但脑中却是在极速运转着。
现在的世界中人心难测,有一些人随时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自己现在的盟友,并且长期在几乎过份的保护中成长起来的贵族也都是一些全部以自我为中心的败类。但他们心虽然坏,但权力在那里是丝毫不用置疑的,而这所学院虽然身处在一片小型森林中但这并不代表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发现这里有一座学院是必然的事情。
而当你兴高采烈的想进去时他们却一口回绝,并且以天赋不足为理由拒收。这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大概没什么,甚至都不会出现想进入这所学院的情景,但如果是贵族呢,一个虚荣心爆满的贵族,而这种贵族又通常是地位极其尊贵,也因此才会有莫大的虚荣心。那如果让那种东西受到重创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当然是将这个学院抹掉了吧,虽然如果是安塞尔那样的他们只能干瞪眼,但这种可是毫无问题,少了个小学院,并且又这样隐密,谁也不会知道。
虽然这些事情可能太过巧合,很难实现,但如果加上时间这个变量呢。几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出现过这样类似的一种事情,那么……没有靠山,没有稳定金钱,也没有可以匹敌国家与教会的绝对力量,当然,也没有足够的生源的这所学院是怎样存活下来并维持至今的呢……
“啊~~~想不通——”我抱着头蹲到地上。所有的疑点都太多了,虽然似乎院长讲了一些,但却只好像是沧海一粟,无足轻重。
并且就连自己身边的事也在进入这学院后变得奇怪:梦、似曾相识的悸动、偶然出现的幻觉。莫名其妙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让我感到一丝的害怕,但这并不是面对恐怖事物的害怕,而是对未知的害怕。
周围好像是一个苍白的空间,而当中好像有着无数的鬼怪在当中游荡,但也有可能一个也没有,但你会做什么,是认为它没有还是有呢?当然是有啦,然而,你又根本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过来。
随即叹了一口气。
“哎呀哎呀~看来主人你很烦恼啊~”忽然间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但我根本用不着转身确认。
“你难道不怕我已经开始洗了吗?”
“有什么关系嘛~明明都是女孩子的说~”
“你啊……不是知道我性别的吗!”我猛地转回身去打算给她一记手刀,但也许是因为之前想的东西太阴暗的缘故?看到比我还要高的盼夏立刻便泄气了。“算了……”
“咦?”她似乎吃了一惊,但随即脸上又浮出笑容。“原来如此啊……”说着右手握成的拳头轻轻打了下左手的手掌。
什么原来如此啊。我刚想不理她,但随即发生的事却硬生生将我的目光又拽了回来——她在一片火焰中慢慢变小了,直到变成比我矮十伦尔的高度。
“开,开玩笑的吧……”我的嘴角几乎抽搐。
“嗯?不是啊,并且主人你现在心里明明很高兴的说~”她的声线好像也变得更加幼年化了。但我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可是我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嗯,就是这样~”她以欢快的语气说完后便给了我一个百分百笑容。不过明明是个这样灿烂的笑容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想用头撞墙的冲动……
“好了啦~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来,我来教你怎么用这个。”
说着她便来到这几个小物件的面前,然后转动了其中一个铜把手似的东西,随后水流了出来。
“水,水吗?这是怎么做的!”
我唯一知道可以改变水流的工具便是水车,因为地面落差的缘故而包含重力势能,通过冲击水车的水轮而从另一边将水从水中提起。虽然好像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方式,但事实上这极大的方便了灌溉农田。可这水是通过打开把手才流出的,而如果是水车的话之前流来的水都在哪里?但更令人惊奇的是水竟然渐渐变热了!
“热热热热热的——?”
我差点就摔到了地面上,但还好有盼夏扶住。
“这明明就是你们人类的发明,为什么你会这样吃惊?”她倒是对我过度的反应而感到奇怪。“就算是以前没有见过那凭你的知识也应该能明白它们的原理吧。”
的确,仔细想想的话其实也不难,那为什么我刚才会那样的惊讶?除非是建立在全然不记得之前学过的知识的基础之上才用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吧,但那种学习过的东西真的能完全忘记吗,更别说我根本没有忘了,但这样的话刚刚又是什么?
在思考无果后我再次推测起它们的原理:这水的自由取用,想来也就是通过水车将水先提到高处,但用容器装住,并不立即使用,而它下方则开一个小口连接铜管,再加上这里的活塞似的口,就可以实现随开随用的方法了。而水温则应该是因为装水的容器的表面有黑色的什么东西,而且还有一层可透光但热量不易散发的物质存在。应该是……涂了黑色焦油的瓷箱与棉被或是……
“橡胶……是橡胶做保温材料吗?”我大声的问盼夏。
“是,是这样没错……”她现在的现子配合怯生生的话语可爱度瞬间翻倍。
但是……那可是橡胶啊,只能在最靠近南边的地方才有可能种植,并且产量并不理想,而就算能找到没有被贵族们买走的,那价格也是高得吓人,并且如果可以一劳永逸的话那倒也是有可能,但关键在于这是个一年用物品,一年的时间就会使它出现各种问题而无法继续使用,真难以想象这个学院能负担得起这种程度的开支。
“好了啦……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点洗完澡然后去吃饭吧~”
“喂,你要干什么。”我一把握住了正打算将我上衣拉下的那只手。
“咦?不是要洗澡吗?”她竟然像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似的后退了一步。
“是啊,但我应该是自己洗吧。”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你都是我的主人了,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对,呗……”她换成了一副有着迷蒙双眼的脸后慢慢走了过来,然后踮起脚尖。
“哈啊!”我的耳垂再一次被咬了。
“别,别吹,啊……”
“有什么关系呢?对吧……”她伸出了手,然后从我的上衣下摆伸入,凉凉的指尖滑过皮肤让我不由的身体一阵酥麻,而紧接着便要将我的上衣脱下来。
“我说你啊!”
“咦?为什么还能动?”
“再怎么像女生也不会变成那样的吧!你这家伙给我坐下!”
“是!”
“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因,因为如果主人真的生气的话对我的命令将是绝对的,但主人你肯定没有生气的吧,对吧,肯定没有生气,肯定不会对我做一些羞耻的事情的对吧。”
“你明明是个剑灵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的被害妄想啊!”
于是在我动用了刚刚才知道的主人的权力后她便被我扔出了浴室并且罚站,而且,全祼。
虽然不太清楚她脱没脱就是了。
“小天~”
在我踏进食堂之后竟然发现只有月一人,而其它人并没有前来,也就是说那阵骚动其实还是很快的?
“嗯,见……不对,早。”我刚刚竟然说出了一个奇怪的字,但待到发现它出现的时候却又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字。虽然很在意,但还是坐到了她的旁边。
然后我便在心中开始打算接下来该怎样组织好语言向她问那个荒诞的问题,关于我的似曾相识。
“今天大家为什么都来的晚呢?”她用那有着不可思议光芒的眼睛看着我问道,而我差点出了神。
“不知道啊。”我将双臂枕在头后向后仰着身子。但虽然我表现的似乎很平静,事实上我的胸口却正在狂跳——有一种不知名的心情萦绕在心头,使它完全偏离了正确的道路。
“那个……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咔啦”一下推开了椅子站起身子看向她。
“咦?你也这样觉得吗?”她看来也是没有想到。
“嗯,但是和妹妹谈了一下后发现这不太可能呢。第一是地理位置,第二是我妹妹没有这种感觉,而几乎全部的外出活动都是由我们两人一起,所以不存在我看过你而她没有看过的情况,毕,毕竟……”我感觉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将是我一生中最羞耻的话语。“你非常的漂亮……”
“谢谢你这样评价我~”她看上去很开心,那样的话我也就很开心了。
“但如果有万一呢,你家在哪里?”
“格洛城,你呢?”
“垓因城,看来是没什么交集呢,至少我没去过你那里。”
“我也没有出过城门啊,除了来这里的时候。”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她疑惑的歪歪头。
“……”我沉默了。
“还有,小天是男生吧。”她忽然又突出这样一句,但这句话真是太感谢了,至少还有个人能看出我是男生。
“嗯,当然是了,但他们两个全部都误会了。”
“还真是啊,我还怕感觉错了呢。”她用手抚了抚胸口后长吐一口气。
“感觉?又是感觉?”说实在的,我很不安,因为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又与最近发生的奇怪的事有什么联系,这些我一概不知。
“嗯,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们应该是兄妹才对,但没想到还真是呢,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她说完就捧起了我的脸。“月?!”
她的脸越来越近,我的脸也无可避免的红了起来,而到她的额发碰到我鼻子的时候我不由的便用力闭上了眼。
“果然很可爱呢,这样就脸红成这样~”她的话刚在我耳边说完就有一个柔软而光滑的触感在我的脸颊上蹭啊蹭的。然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一下子跳起,离开了她并且大声喊:“对不起!”
“咦?”她愣住了。“什么对不起啊~”而后她虽然也试着用原来的语气说话,但是却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气氛,整个场地一片冷寂。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你那么上心吗?”她忽然又扔出一句与之前完全不沾边的话。“那是因为他们见你小,能力不太强,似乎可以保护的缘故,嘛,男生就是这样。啊啦~差点忘记了呢~”她笑着用手指轻掩了一下笑出来的双唇。
故意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不过……她那个动作好像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么……
“但是呢,他们却不会保护我,因为我很强,但是做为一个女孩子总有些……孤独呢……”她看向窗外的树技,但是又好像在看向更加遥远的某处。
“我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可以施放战技了,也因此才会来到这里,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拿上剑与人对阵就必定会用出来,根本控制不了,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控制着我一样。而战技的颜色听说也是黑色的,真是很让我不舒服呢。”她朝我微微一笑,但当中却是满满的难过。
我感到一阵恶寒,被控制……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吗。似乎自己正在被卷入一个黑色的深渊,而那当中有的只有未知的恐怖。
忽然视线与她对视上了,不由的再次战栗——她的眼睛!
“啊……抱歉呢,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奇怪的东西,给你平添了不少麻烦呢,如果让你觉到难过的话就请你当做没有听到就好了,然后,要去拿菜吗,好像做好了的样子。”
她的眼睛……
我不太记得接下来的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吃过了饭,然后院长要求我们进行一次模拟对决来看看每个人的能力。而因为只有我把剑放在了宿舍中,所以只好回去拿,于是我一个人踏上了只身前往宿舍的道路,但之前那景象一直在我眼前消失不去。
让我恐惧,但却又向往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这世界现在怎么了,只有一种预感就是——快了,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而给我这个预感的就是月的眼睛,我虽不知那到底是不是真实,但我真的从中看到她那澄澈的金色下很深,很深的地方开有一朵莲花,一朵与眼睛一般大小,黑白相间的莲花。
快点,快点,要赶不上了,要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