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模样的结界笼罩天空,巨大时针走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滴答声。
无法叙述的心情被钟声淹没,属于某人的时间突然消失.
洒落的水回到杯中,流出的血回到身体,时针逆转时间开始倒流,只有硬币散落在地上。
曾妄想伸出手抓住无垠的天空,可是现在又能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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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交替的空荡街道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这里是哪里?有些熟悉又分外陌生,就像曾经到过这里,可无论怎样回想都只剩下模糊的片段。
“阿浩,你要去哪?”
十分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轻声温柔仿佛能够抚慰自己空寂的内心。
转身望去刺眼的光芒妨碍着视线,让原本可以看清的人变成光斑。
“是谁在哪里吗?”用手挡住光线问道
“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会再见到?”
“我没办法回答,但请你一定不要放弃。“
“那就至少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叫喊中夹杂着哭腔声音逐渐颤抖,有东西顺眼角滚下,为什么会流泪?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当啷!
熟睡的自己被清脆声响惊醒,恍然睁眼望间熟悉的天花板,伸出手抚摸起眼角,那泪痕尚在,而这也仅是一个梦,非常真实就像曾经发生过。
擦去眼角的泪滴,拿起放在桌子上仍在嗡嗡作响的闹钟,发出淡淡荧光的指针恰好指在那里:六点三十分
已经到达预订的时间,看来不能继续闲散下去了,起身整理房间为着新的一天做准备。
自那件事后已经结束三年有余,而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是在碌碌无为的混日子。
捡起被闹钟震下书台的硬币,这有些很奇怪,自己真的有把现金放在家里吗?要知道自从战争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现金流动,或许只是自己又忘记什么时候去贩卖机买咖啡。
一旦精神恍惚就容易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正在经历一件事因此拿起什么,这个时候却被另一个想法所打断,回过神忘记自己要干什么直到看见手上的东西,或是拿着却忘记自己手里有这件东西从而继续翻找,那种不经意间出现情况放到现在反倒是常态。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黑色碎发略长遮住半个额头,一双似睁非睁的眼睛不再富有三年前的英气,那股傲气早已被无力和颓废所埋没,让追寻回忆的事困扰成这幅模样真是不像话。
二十年前魔界异动,魔界通往人类世界的大门被打开,并发动名为“地狱门事件”的入侵战争,为了抵御可以将现代武器无效化的魔物,以克丽丝为首的众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自发组成名为“狩魔团”的对魔组织,在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抵抗战争后,最终以人类短暂的胜利为结束。
在许多年后“地狱门事件”再现,因为自身保有的能力据说很占优势,所以和狩魔团中绝大多数人一样在老头子和克丽丝引导下成为其中一员,也是在那时被迫踏上战场,那时候情不情愿不知道,反正是一切都结束自己活着回来了。
虽然算是被塞到战场上的,但好歹在战争结束后这三年里,那老头没让我这废物饿死。
自己有手有脚也能找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可总觉得脑子和心有些太过空荡没办法集中精力,说实话这些钱明着是生活费但其实也是拿命换来的,于是靠着供给的钱开始治自己的病,治疗那些好像确实存在的病症。
而就在三天前,受克丽丝之邀和老爷子的委托即将踏上一场短暂的旅行,据说是前往狩魔团的支部进行后勤工作,以目前的状态来说应该算是度假疗养吧。
抛开老爷子的连带关系不说,毕竟也是少有活着回来的低级成员,安排一些简单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好像也是当初入团时他们立下的承诺,况且她们不可能任命一个残废做重要工作,不合乎情理也有点太不人道。
据说那边靠海说不定还能玩上一段时间,所以要拿些短裤衬衣吗?可自己又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衣服呢?在记忆中有关于海可没什么好的部分。
整理行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护照,再次检查随行物品时被手边的相框吸引视线。
那是一个相对简单方形木框,表面有些粗糙像是孩童手工课的作品,而四角却有精细的折纸包裹,将简陋的相框映衬得多了几分温柔。
再次打量当中的照片,本该是镶嵌着两人在海边的亲密合照,现如今却只有一个人在做搂抱状。
看着那时青涩害羞的模样,究竟是把什么忘记了?看来时间不会给我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