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一见钟情，林云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可是女装扮相，不管是管理局还是公安都没人认出来，又怎么会被普通学生就看出来呢？
莫非她是喜欢蕾丝的百合花？女校中流行这个似乎也不是很奇怪。当然，最贴合实际的答案是怕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就低着头。
总之，林云阳心里已经有郑云存在了，他打心里不想被人叫做渣男。
林云阳身旁的马晓倩自然也看到了这名女生，她拉了拉坎贝尔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云燕，你认识她？被同学看到会有麻烦吗？”
坎贝尔耸肩说：“我不认识，我也不晓得那是啥反应。不过为什么你会觉得被同学发现会有麻烦？”
“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既不想让工作束缚生活也不想让生活影响工作。我就没有跟我的同学谈过我在哪里工作。”
19岁的马晓倩似乎也是半工半读的状态，坎贝尔并不了解马晓倩在哪里上学，有关于工作之外的内容她很少提及。
“我也没跟同学聊过管理局的事，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但应该没问题，没人认得出我。”
“你要说了会遭报应的。”
马晓倩只回复了坎贝尔的前半句，但实际上坎贝尔后半句才是交心的话。坎贝尔没有撒谎，他的大学同学绝对认不出他是林云阳。
闲聊结束，公安一方的“审讯”也已经开始了。刘霞安排女生排好队，将她们逐一喊进会议室。林云阳的注意力转移到公安的“审讯”上，原本期待着一场审讯真人秀，可接下来的场面却令他大失所望。
“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位喊进来的女生无论问什么都回答不知道，连姓名年龄之类的问题也一概回答记不清。刘霞不愧是优秀的女警官，问到最后都没有发飙。她还拦下了头痛不已即将发飙的张文成，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心态。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的每一位女生都以同样的方式应付，她们除了说不知道就是说不清楚。刘霞和张文成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敲开这群女生的嘴。
不光是失踪的三名学生，库伯纶女子高中的学生各个都有背景，不论是校方还是上级都不愿意扩大这件事的影响。警方也只是把学生喊来进行单纯的询问，刘霞和张文成实在拿这些大小姐没啥办法。
这些天，警方已经换了3批学生来询问参考，没有一个愿意配合。其实问到第三位女生的时候张文成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盯着一旁的云燕小姐发呆了。所有的问题都是刘霞在问，张文成已经默认不会有人愿意配合。他对这没有意义的行为感到厌烦，还不如看美女来得惬意。
重复的对答一直持续到最后一位女生。
“姓名。”刘霞头也没抬地问道，此刻的她正埋头于在本子上画格子，根本没在意对方的状态。
“木云烟。”
这是意料之外的回复，虽然简短却极为有分量。这个回答惊得众人全部抬起了头，就连昏昏欲睡的坎贝尔都瞬间摆脱了困意，毕竟这是第一个不知道以外的回答。
“有什么问题吗？”女生困惑道。这位木云烟就是一开始林云阳最先关注的那个女孩，纯洁如璞玉一般的秀丽佳人。
“没有，只是稍稍有点吃惊。你跟那三人熟悉吗？我们想了解一下学生间对那些人的评价。”
“我跟她们不熟。”木云烟答道，说话之余还不忘偷瞄坎贝尔的方向，“我只知道那几个人总是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灭了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心有不甘的霞继续问了几个问题，木云烟都有配合，可惜就是没几条有价值的情报。
颇为奇怪的是，木云烟在每次说话前都会偷偷看向林云阳的方向空，似乎是在向林云阳确认接下来要说什么。
“云燕，你跟她有啥关系吗？”注意力一直在线的马晓倩悄声问道，“你俩不会是拉拉吧？”
“当然不是，我不认识她啊。”
“不太信，明明你也看着她入迷，当她进来的时候你眼神都亮了。”马晓倩伸脖子瞪眼睛学着坎贝尔的模样说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注意力就不要放在这种地方了吧。”
询问结束，可以说公安在今天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重大进展。根据木云烟的说法那三名女生算是全校有名的女恶霸，所有女生都听她们的。她们仗着背景显赫欺负低阶层的同学，全校半数的不良风气都因她们而起，就连许多老师也对她们的要求惟命是从。
之后，公安方面的刘霞和张文成讨论了许久。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刘霞发言张文成听着，因为张文成的视线一直放在旁边坎贝尔的身上没移开过。
管理局的马晓倩和林云阳也没有参与讨论，她俩在交流其他的内容。毕竟对管理局来说，他们的问题仅有一个。
“你觉得有可能是异化品吗？”马晓倩问道。这是管理局唯一需要确认的问题，除此之外都没必要管，那是其他单位的事情。
林云阳认真分析说：“我想有可能，仗势欺人者不会自己玩失踪，也几乎不可能是外人所为，学校老师都放任她们的行为，所以学校老师也先排除。另外也不可能是校方自导自演，学生们兴许是碍于那三人的身份背景才对此三缄其口，要是另有隐情，想必木云烟也应该会跟我们讲才对。我觉得这个事涉及超自然的力量。”
“你就没有隐情啦？”
“啥？”
马晓倩推了推挂在鼻尖上的大眼镜，煞有介事地说：“失踪的女生这么有名，你却一直都说不认识。那个木云烟明显认识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你脸色。说吧，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我……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毕竟他根本不在这上学。
“不乐意说就算了，我对你的性取向也没啥兴趣。拉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宗一教徒，不会太死板的。”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林云阳苦笑，为逃过一劫而侥幸。
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马晓倩基本确认无法从公安方面得到新情报了。剩下的部分需要他们自食其力。
其实马晓倩本意上是不希望这次事件涉及异常的，毕竟库伯纶高中对整个联邦都有特殊意义。有要员千金失踪，这件事一定会大幅降低联邦影响力，不论校方还是上级领导肯定都不想扩大这件事。但如果这次失踪事件真的与异化相关，到时恐怕更加难以处理。
由于档案处的出勤任务都是以留档备份为名参与公安的案件调查，虽说可以一句话终止调查，但是档案处的员工并没有安排调查的权限。保险起见，马晓倩还是叫坎贝尔晚上在校门口集合。她决定在公安与校方的视野外彻查学校的每一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