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拳打碎了建造时那个所谓的隔离层,墨言的身体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病好的很快。
“应瑞啊,你就赶紧让我出去活动活动吧,再不出去我就要闲出病了。”
饭还没吃到一半,墨言就咬着筷子,闷闷的向着应瑞发出请求。
“好啦好啦,指挥官你都念叨了多少遍了,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再忍一忍,我们再确认一下。”
应瑞无奈的挑了挑眉毛,默默的牵起一块豆腐沾好了豆酱直接塞进墨言的嘴里,以此来阻止他的喋喋不休。
不过也算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然,如果墨老爷你想的话,今天中午就可以出去了,外面也是个大晴天,鸥鸣波浪,emmm,不过今天我和拉菲都有事,就让欧根去陪你吧。”
说完,依旧在牵菜的应瑞,和拉菲以及欧根对视了一眼,在心底暗笑不已。
坐在桌子西侧的欧根则是举起了自己的红酒杯,手腕轻抬,仪态优雅的饮下了一口红酒,轻笑着瞟了一眼仍然在和应瑞拌嘴的墨言,妩媚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Du bist mein, ich bin dein
Du bist mein, ich bin dein.
dessen sollst du gewiss sein.
Du bist verschlossen
in meinem Herzen.
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ein:
du musst für immer drinnen sein.”
她在心里默念道。
她饮下的红酒成为了基督的血液,在炙烤着她的心。独属于她的义人就在前方,如果前方是红海,她也会跨过,因为对爱的渴望会为她分开隔断深海的道路,指引她的心到达她所言而不能言的圣地。
“我会这样轻轻的来,指挥官。”
她就这样笑着,饮下了最后一滴红酒。
吃完了饭,墨言帮着忙碌了一会儿收拾完了餐具,就准备要和欧根出门了。
应瑞和拉菲坐在沙发上,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拉菲枕着应瑞软软的手臂,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应瑞姐你不会嫉妒吗?”
“我看起来有那么善妒吗?又不是希腊神话里的赫拉。”
她有些生气的揉乱了拉菲的头发,又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
“我们终究还是属于女性的范畴,要说是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拉菲你也知道指挥官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使那块残骸里不是欧根,是你,是我,他都一样会去救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成为指挥官。”
“所以我很庆幸能遇到墨老爷,”她嘻嘻一笑,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你不也一样吗?拉菲?”
即使经常是迷迷糊糊的,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拉菲的双眼,也在此刻亮起了璀璨的星光。
“嗯……”
她悄悄的把脸埋在应瑞的怀里,因为在她的双颊上,有不易熄灭的火在烧。
而在外面,欧根和墨言的对话开始了。
“怎么,您不愿意挽着我的手吗?”
她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墨言的身侧,带着侵略性的微笑向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怎么会呢,只要欧根你不嫌弃我的礼仪不够周到就行了。”
墨言有些僵硬的拉了拉自己额前的头发表示尊敬,随后握住了她的手。
侧着脸看去,墨言便能看到她很美的脸,没有瑕疵,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得到上天垂青的无价的珍宝。
以银灰和猩红为主打色调的德意志军服很完美的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被修改的短了不少军服裙摆下,是洁白的引人注目的笔直而又充满力量的大腿。自膝盖处延伸向上的两条黑色吊带,则是勒出了丰满的质感,让人盯了一眼后,忍不住还想要再看一眼。
如果剖去这些外在,欧根的气质也会给人一种正在吸食罂粟的迷醉感,她是离弦的箭,只要发出就不会回头,她是盛开的花,是优雅大方中还隐藏着些许危险的黑色蔷薇。
墨言想要竭力把自己的双眼转向那些美景,碧海蓝天,但蔷薇花的美丽又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悄悄转过了头。
而欧根只是大大方方的握着他的手,伴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拉近与他的距离,任由他的眼睛在隆起的山峰和洁白的雪地上飞来飞去。
她始终在笑着,玫瑰红的眼眸一次又一次的回应着他的注视,她喜欢被他看着,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算是活着。
于是欧根贴的离墨言越来越近,他的手都能感受到它的温暖,他的耳朵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但是她最终只是在他的颊上轻轻一吻,随后刮了刮他的面皮,轻笑着收回了手。
“这是独属于我的弗拉明戈色调,指挥官,您喜欢吗?”
凝视着眼前的这朵扎人的玫瑰,墨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握紧了欧根的手,什么也没说。
而欧根也感受到了他于不言中所蕴藏的意味,反手扣回,也握紧了墨言的手。
也许是过了许久,墨言才从刚刚的热烈中脱离出来。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但是我仍在怀疑我是否有资格去得到你这朵猩红妖姬的青睐。”
她怔了一下,随后笑的花枝乱颤。
“难道你所触摸的不是真实?你所感受到的不是真情?勿需怀疑,只需见证,指挥官,我,独属于您的欧根亲王就在这里。”
没给墨言继续思考的时间,欧根亲王就强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也继续叙说了起她的故事。
“ ‘你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命运其实早就已经为它们标好了价格’ 这句话说的的确很对,我的幸运给我带来了不幸,我是那么的强大,能够在一次次的灾祸中幸存下来;同时我又是那么的弱小,弱小到后来我失去了我所有的战友,于是最终,我一无所有了,迎接我的本应是终末的结局。”
“在漫漫长梦中我却突然听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他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出了深海。于是我的内里便不再空虚了,”
欧根倏地握住墨言的一只手将它拉向自己的胸膛。
“这里的心跳,一拍一节都带有你的韵律,指挥官,你能感受得到吗?”
触手可及的温软让墨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更让他失神的,是欧根亲王眼中逸散出的风情。
她是被奥丁放逐的瓦尔基里,自愿承受尼伯龙根的诅咒,被受困在无人能踏足的烈火之中,只因为触及所爱之人。
于是墨言感受到了,他以同样强硬的态度拉回了他握着的欧根的手,俯下身去,在那双手上轻轻一吻。
“如果你愿意的话,欧根,我愿意作为你的舞伴,与你跳一生的舞。”
欧根在惊喜之余,眼中的最后那一点后怕终于烟消雪化。她又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畅快,仿佛哪怕是天地在此刻一齐崩裂,她都不会为之色变。
“指挥官,你有音乐吗?现在,我就想与你跳一支探戈。不会也不要紧,我可以教你。”
墨言当然欣然而往。
伴随着探戈的前奏,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因为跳探戈可比跳圆舞曲的时候接触的亲密的多了。墨言从衣襟往下的身体都能感受的到欧根亲王的存在,他能感受到女孩前胸轻微的起伏,能感受到女孩腹部因为处于预备状态而收紧了肌肉,能感受到与他的大腿紧贴的女孩的大腿的丰满与力量。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两人同时迈开脚步,目视前方却又心心相印的能预测到彼此的下一个动作,一步一顿,伴随着音乐的起伏逐渐摇摆,逐渐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温度。
突然加入了钢琴的协奏,以此为信号,欧根以左脚为中心,像盛放的花一样热烈的向一旁旋转,一直到两个人的手臂绷直,随后墨言又一抖手腕,两个人同时向彼此收敛,最终欧根侧倚在墨言的肩上,而墨言也低下了头,两人对视,默契一笑。
音乐猝然变化,琴声开始被渲染上波澜而又刚劲的色彩,伴随着节拍,欧根与墨言继续向前,还加入了与琴声强音相配合的甩头动作。随后又是几个小的波澜,欧根一次次的旋转,离开,又再一次撞入墨言的怀中,两人的配合愈加熟练。
钢琴的暂时撤出,也意味的探戈舞曲的炫技时间到了。在欧根最后一次旋转结束的时候,墨言微微用力,托着她的腰微微抬起,而欧根也顺势后倾,借着惯性将一只腿抬起,膝盖与大腿之间的雪白领域随之在空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紧接着墨言也跟着顺势后倾,重心转移,又突然向前倾倒,欧根也快速收力,承接转移。他们的上身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墨言感受到了来自胸前两座山峰的顶撞,来自本性的愉悦让他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墨言还来不及进一步感受它们的触感,急促的音乐就将他的思想唤回到了另一个地方。他直起腰,拉起欧根亲王,两人的手刚握到一起便向上抬去,欧根又在原地绚丽的转了两个圈。
紧接着两人就恢复到刚刚开始时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又是好几个循环。
一曲终了,欧根亲王躺在墨言的怀里,十分快意的笑着。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裸露的侧乳上布满了汗水,这让她的肌肤比往常的显得更加剔透诱人。
但是墨言此刻却没有向下移动他的目光,他只在看面前女孩的笑容。
她不再仅仅是游戏里的一个象征,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正爱着他的银月光。
跨越了肉体与**的欢愉,墨言知晓了,所谓弗拉明戈色调的美丽。


Ps:【写一个理想中的,符合人设的欧根真的很难……不知道你们看了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