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你觉得那相爱相杀的两人谁会赢呢?”替对方施好满意的术式,萝拉突发奇想。
“毕竟,罗宋伊的判断从来不可靠呢!乔治,不会在意在你这里下注吧?”
“无妨,我倒也来了兴致呢!”怂了怂肩,乔治小步款款走到那张办公桌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清澈透明的液体,扔给了红袍人。谁知那只没有血肉的手灵活一转,划出一个美丽的圆弧又甩回乔治手里:
“留给安莲恩吧……这具骷髅没有享受的能力。萝拉,我从未想到有人会和本人做赌。
“想品尝一下失败的感觉呢……我赌与我们齐名的存在。”
“哦,一如既往的自信?你应该知道本人的毫无底线吧?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女声刺破了原本的静谧,让人突然更愿意去相信那个金属音才是它的原声。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止被J的情绪支配,多年不见没有人知道J的实力到底如何。而且,J的对手没有人知道是谁,或者说它没有对手。包括本体魔龙的萝拉和魔王罗宋伊。
“既然如此,我赌你对面。我押我自己的权能——萝拉,敢押你的戒律吗?罗宋伊,敢押七原罪吗?”它没提乔治和爱德华。说话间罗宋伊的额头流出了豆大的汗珠,而萝拉开始肆无忌惮地笑。不只是笑她的老友,更是笑罗宋伊的过分谨慎:
“有趣,果然是在我之上的存在。反正输了就当是朋友送你回归礼呢!就这样吧。”没有人知道J究竟是什么,对方好像对世界失望透顶以致不愿动手毁灭。
“罗宋伊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相信你的梦中情人呢?”那根手指的骨头不知何时搅动起空气。所有人都能预感到如果J有脸的话一定是一副诡异的笑:
“因为她一定同你我一样——肮脏如昨。哈哈哈……”那串笑声久久不散。如果这世界真的要决出最喜欢抹黑自己的人,眼前的人绝对是无冕之王。很难想象它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么一身正气,那么温和,那么真诚……算了,这样想的也只有乔治。总之听乔治的只言片语,J过去是一位伟大的人。
“陪伴死神的永远只有死神的权能,我们称之为被权力吞噬的可怜虫。”而他们谈论的对象,此时此刻正在依靠凳子努力去够灶台。而接下来,把事情交给身边的诸位,化名为J的存在捏开空间一闪而去。
“一点魔法痕迹都没有……”
“毕竟是物理造成的,罗宋伊阁下。还有下次不要用七罪分身好吗?不给我们面子也有损你的形象。”被发现的罗宋伊怂了怂肩,他可要抢先找谭塞,没时间和这群老不死谈态度。至于被发现这件事,他索性没入黑暗而去。远去的J有自己的想法,它想要见一见自己刚刚下注的老友。
在大陆上,墓都是一片迷雾笼盖中不见天日的无名之碑林立之处,无人知道这里的亡灵之名,更不知逝去之因。但大概没人想到,这里的核心,也是光唯一寄生之处。一栋宅邸,枯木丛生中竟冒出露露炊烟。看着这缕烟,J停顿中泛起嘀咕:可别让我吃她做的东西。
虽然可以直接瞬移,但出于礼貌它还是选择敲门,没有血肉的手指与斑驳的木门发出古怪的和鸣。随着咔嚓一声响,灰色头发间那双同色的眼睛露了出来。
“居然真的进来了,我以为按照我们的血海深仇会被拒之门外呢!”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道站在面前的是谁。一只手?一个亡灵?”莫纳斯还想补充时,背后出现一个声音:
“小莫是谁呀?诶,老大怎么是你?”
“萝拉下注了,为你她押了自己的戒律。”听到它长驱直入的话,芙蕾雅反倒没有惊讶:
“依旧是说您押了小莫——真的要这样吗?”
“命运闸门已然开启,你我皆在其中,自求多福吧……我原来以为至少可以进去坐一会儿的,现在的话……”
“真的不……”看着J背过身,莫纳斯欲言又止。
“放心,我不会插手。我还没有成为力量的奴隶。”
“月,不能帮帮我们吗?作为一个老朋友?”莫纳斯说出了令她后悔不已的话,她没发现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角色对调了。刚刚对方还在尝试让她放心,现在就变成自己祈求月的帮助了。但可惜的是,莫纳斯高估了时间的力量。J的身躯因为那个多年未见的称呼一震,芙蕾雅第一次看到J有这种动作。
“莫纳斯·科尔森,你要知道我的挚爱之人都没有用这个名字称呼我的资格。你——算什么?朋友?敌人?仇人?”
“我听过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位骑士,每当沙场上看到一具尸首都会在战后亲手将其埋葬,然后拿起对方的剑以逝者的身份赋予无主之剑和它的主人最后的尊严与体面。不是因为她真的连趁手的武器都没有,相反骑士也是最最著名的锻造师和法师。她这样做是因为她是神最善良的子民——无垢的内心至纯之人。”
“所以,你害死了她……这个理由可真是与你相配呢!诶……小莫啊!你要明白,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当年跪着求你出山的女孩,女孩早和骑士王在造化弄人里被带到远方了。”那只没有血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扶上萝莉的肩,莫纳斯发现是有温度的。
“如果,死神真的有感情,就去看看那个孩子吧!她现在叫安莲恩。而我,会在你们当中有人离去的时候见证不朽的坠落。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什么永恒。再见了莫纳斯,愿吾复生之日不会因你失去权能。”
看着J没入迷雾,莫纳斯看着它走的方向喃喃自语:
“你不也为我押了权能吗?果然还是温柔地对待全世界——最后害了自己的家伙。就这点看来还是和原来一点不变呢!”
“看来,我们被赋予了不同的期望呢……小莫,不说好如果是老大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的吗?
“爱丽丝她,特别害怕吃我做的东西。否则今天态度也不会装的那么恶劣行为。”第一次,名为莫纳斯的女孩念出了那个被J代替的喜欢朋友叫她“月”的老友的名字。虽然,她并不清楚爱丽丝是不是又换了名字或是改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