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掉的，这本质就是个自我毁灭的过程，当理性到达极致，欲望被彻底摒弃，灵魂会得到极致升华，最后化为贤者之石。”
卡罗尔很有耐心的解释，耐心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应有的品质。
“贤者之石是什么？”
眨巴着闪亮眸子的白宋不放弃获取神秘测知识的机会，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已然没有了惶恐的声色。
似乎在与卡罗尔的一问一答期间，熟络了不少。
“一种比较特殊的炼金以及魔法材料，你们俩的身体就是由贤者之石炼制出来的。”
卡罗尔看向白宋和顾楠，面带笑意，赤红色皮肤把那抹微笑中的善意隐藏的淋漓尽致，尽剩下了狰狞。
“那第二种是什么？”顾楠微微张嘴问道。
她的一千多年的人生中，有过太多次的冲动，她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但从未压下过自己的冲动，这显然是不符合她的情况的。
不过对方既然说了第一种，第二种也是应该有的吧！
“第二种情况则是欲望压过理性，此类极容易沦为被欲望支配的行尸走肉，很容易被当做危险种给清除掉，所以极难有走到那种极端的机会。”
卡罗尔跷二郎腿的姿势换了一边，双手手肘搭在沙发护手上，十指交叉在小腹前，手指的有节奏敲击在手背。
狭长尖利的指甲戳在赤红色皮肤上，发出“哒哒哒”声响，就好像那不是皮肤，而是钢铁。
“走到极端的话会怎么样？”
白宋跪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绕有性质的盯着卡罗尔，希望他继续讲下去，胸前两团柔软撑在桌子上显得格外的丰满。
纤细的小腰如水蛇般向下弓起，翘起的臀儿被百褶裙包裹，好不诱人，这还仅仅是白宋不经意间的流露。
顾楠撇了眼旁边的白宋，心脏跳动的速度依旧，但力度变大了，显得更加活跃了，有点当初陪伴她的那两个女孩的感觉，似乎有点心动了。
卡罗尔很满意白宋的态度，继续说道：“当欲望膨胀到极致，理性彻底消失，最终会转变成欲望之灵。欲望之灵蕴含极致的欲望，可诱使生灵的欲望膨胀，是许多欲望缺失灵魂濒临崩坏的强者所钟爱的美食，有些强者他们圈养生灵催涨他们的欲望，直到最后变为欲望之灵，再将他们吞噬，以保证自己灵魂的平衡，在泛位面世界中，将这些圈养欲望之灵的强者统称为邪神。”
白宋清脆的嗓音紧随卡罗尔话音落下而响起：“既然有邪神，那肯定有正经的神吧！它们是如何维持灵魂的平衡的？”
“这就要涉及到第三种情况了，第三种情况则是意志不再趋于稳定，有了波动的趋势，当意志占据一个相当大的比例的时候，理性与欲望的波动会被无限缩小，即使一方的占比下降至零，由于庞大意志的支撑住了灵魂的框架，只要不长期处于这个状态，是可以通过一定手段挽救回来的。”
卡罗尔对于白宋的问题可谓是知无不言，并不吝啬这方面的知识，在他的观念中，白宋作为他的员工，迟早是需要接触这些的，现在就当是给她打个基础了。
“是贤者之石和欲望之灵吗？”白宋联系上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白宋虽然表达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并没有带半点疑问，带着满满的笃定。
完美无暇的娇俏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窗户透露出来的一片清辉的映射下，在脸颊上留下一痕阴影，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彷佛她已经看透了一切。
卡罗尔并没有打击白宋的意思，只不过作为老板，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员工普及正确的知识。
摇了摇头，笑着回答：“绝大多数的‘正经’神灵都拥有自己的信徒，信徒享受神灵权柄带来的福泽，神灵收集信徒的信仰巩固自己的权柄，这是个互惠互利的循环过程。”
“然而绝大多数信徒的信仰并不是绝对纯粹的，其中夹杂的欲念很大程度会反馈给神灵，这些欲念会增长神灵的欲望，一定程度的削减神灵灵魂意志的占比。相应的，神灵的权柄也会因此出现松动。当然，这并非是绝对的坏事，它一定程度上维持了神灵灵魂的平衡。毕竟理性源自智慧，但欲望随心，理性好掌控，可欲望并不是想有就有的。”
“嗯？”白宋脸色一阵错愕，自己的推断竟然错了，身子后仰离开了桌子，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由于她的这个身体似乎没有痛觉什么的，鸭子坐也没有感受到腿脚的麻木，白宋倒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坐姿有什么问题。
手指摩挲着下巴，大眼框里乌黑的眸子灵动的转动着，搅动着脑汁思索卡罗尔话里的逻辑。
“当然，我不是神灵，神灵们也不愿意分享，所以我并不清楚它们的体系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些也不过是与我有过交易的学者的研究成果，可以参考，但不可全信。”
卡罗尔笑着挥了挥手，桌面开始扭曲，不知从何处涌出了漆黑粘稠的液体，似乎是从木头里边涌出来的，将整张桌子化作了一条留着漆黑粘稠液体的小河。
分不清流向，也不知道源头，更不知去向。
黑河看似平静，但白宋看着那漆黑的液体，心头却是毛骨悚然，仿佛那蕴藏着无尽的罪恶，即便微微轻触，也会沉沦。
“沉沦之河，这是我在我的故乡——厄尔庇斯的沉沦沼泽截取下来的一个小片段，用在这里来代表毁灭再合适不过了。”卡罗尔指着桌子变化出来的沉沦之河，笑着解释。
沉沦之河变化稳定之后，卡罗尔靠在沙发上，手肘搭在沙发护手上随意的打了个响指。
“啪嗒”一声脆响。
忽然之间，沉沦之河的上方出现一个黄金天平，天平金辉璀璨，十分的耀眼，与底座下沉沦之河的漆黑截然不同。
黄金天平的底座与沉沦之河仅有一线之隔，天平没被沉沦之河中漆黑的液体污染，沉沦之河也丝毫没有被黄金天平散发的金辉给照亮。
虽是邻里，却好似毫不相干。
ps∶借此阐述一下本书的概念，之后这样的大道理会少一些(´ฅω•ฅ｀)ﾁﾗ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