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安凛思反复查看了几次克罗地亚的手,确认了烫伤已经处理完毕之后,扬起头对着克罗地亚甜甜一笑。
“谢谢。”
克罗地亚看着安凛思的眼睛,道。
“嘻嘻……”
抠抠。
江阳管家此时出现在了房间门外。
“小姐,少爷,凯丽雅思公主来了。”
……
“呼……”
缓缓抿了一口江阳管家泡的茶,凯丽雅思呼出一口气。
安凛思整理好着装,才缓缓下楼。
“真是抱歉打扰了。”
见安凛思下楼,凯丽雅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对二人微微鞠躬道。
“不不不,抱歉让公主您久等了。”
安凛思很是礼貌地道。
凯丽雅思坐下后,安凛思坐在凯丽雅思对面。
“请问公主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说了克罗地亚体内的原代战鬼似乎暂时失去了活性,身体的机能也下降了许多。”
“嗯……是这样的……”
安凛思有些苦涩地笑道。
因为靖澜庭已经将四国视作合作伙伴,至少在情报上会及时通知四国的高层。
再者说,薇寒秋澜的国宝之一,全知全能之书——神秩,现在似乎在莉萨斯的手上,只要她想的话,知道这些事情也很是容易。
“我翻阅了原代战鬼的相关数据报告,发现我国有件秘宝似乎可以帮助到克罗地亚。”
凯丽雅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这是?”
即便安凛思不发动二代战鬼,也可以感受到从那个盒子中散发出的浓郁的能量波动。
接过手,安凛思缓缓打开来,入眼的是一串如同冰晶般蓝白色的吊坠。
“这秘宝名为伊西斯之泪,可以为佩戴者提供一定的生命能量。”
“生命能量?”
安凛思愣了愣。
因为在靖澜庭长大,安凛思所接触的各种知识理论都是基于科学之上的,而基于魔法之上的,安凛思却是未曾接触过,所以对魔法概念上的绝大部分事物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安小姐应该并不理解吧,简单来说,生命能量是部分魔法术式抽取魔法师身周自然能量后再加以利用时的能量体现。”
“生命能量抽取出来之后,如果被人体吸收的话,对人会有不可估量的好处。但是一般人都会有吸收上限,如果不能及时停止吸收或者消耗掉的话,那么会对人体造成致命的伤害。”
“那您说,这个可以帮助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安凛思似懂非懂。
“我观察过克罗地亚的体质,发现在魔法的范畴里,他的体质在发动战鬼时会急剧消耗他自身的生命力,即便现在战鬼休眠,但是他的身体依旧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此时克罗地亚的身体像是一个小黑洞一样,不断地吸收着他的生命力。
但是在科学领域,至少在二代战鬼的眼中,克罗地亚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冒昧问一句,克罗地亚最近是不是身体机能下降的特别快?”
“……”
安凛思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是的,在遇到宿时之后,这几天克罗地亚的各种身体技能下降的速度明显变快的数倍,就像是身体发生了什么病变了一样。
“看来是的了呢。”
看着安凛思微变的脸色,凯丽雅思已经知道了答案。
“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还烦请将这个交给克罗地亚试试看吧。”
凯丽雅思知道说得再多并没有什么用,必须要让安凛思看到她的诚意,便起身准备离开。
“凯丽雅思公主,这……”
安凛思叫住凯丽雅思,她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只是关乎她个人,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件秘宝还给凯丽雅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身体和二代战鬼的能力。
但是,这次是关乎克罗地亚。
她最爱的哥哥。
她不敢冒任何风险,即便现在四国和靖澜庭理论上已经成为了同盟,没有理由加害克罗地亚,但是安凛思不知道为什么,很排斥凯丽雅思的示好。
对于其他三位公主,即便是天天围在克罗地亚身边转悠的慕瑶,也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
这种危机感,只有当初克罗地亚病重,自己被带离他身边时才有过。
“这件秘宝就先暂时放你们这吧,若是没什么太大作用,再还给我也不迟。”
微微一笑,凯丽雅思便离开了。
“……”
只留下安凛思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
“嘿,笨蛋。”
大殿。
“啊?”
宿时很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看向那个黑暗的角落。
“你觉得,那个小家伙怎么样啊?”
从黑暗出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
“哼!你那么能耐,你自己去试探啊!”
宿时很是不屑,直接对着那人道。
“哎呀哎呀,你不会是打不过那个小家伙,还被老大说了罚了,心里不服气吧?”
那人先是尖锐地笑了几声,再是用极其嘲讽的语气道。
“你!”
宿时本就在气头上,再听见那人如此说道,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拳拉出,拳风乍响,就直直逼着那人而去。
“哎呀哎呀……”
那人却是不躲,挥起衣袖,竟直接将几乎实体化的拳风轻松化开。
“说够了没有?”
宿时狠狠地咬着牙,双眸死死地瞪着那人。
“哎呀,我不就是打听一下那个小家伙嘛,做什么这么凶呢?”
那人倒是不恼,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
“嘁!”
狠狠地咋了咋舌,宿时回过头去。
“不过,你说那个小家伙没有战鬼,也可以动用那个力量,可是真的?”
那人又是来到宿时身后,俯下身去,对着宿时问道。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宿时哼了一声。
“吼呀……”
那人扬起身子,终是暴露在了并不明亮的地方。
妖而不媚的紫色眸子里,始终扬着一抹诡异的颜色。
惨白的脸色,甚至比他身上的白衣还要白上几分,整个人立在那里,似乎摇摇欲坠,微风一吹都能将他吹倒。
一抬手,一面素扇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翻腾了几周。
“呵呵呵呵……”
那人尖锐的笑声悠悠地回荡着。
“越来越让我期待了呢……呵呵呵呵……”
啪嗒。
扇子一摊,遮住了他半张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