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捔才有这扇大门的钥匙。”“捔,捔,捔!你快点开门,哥哥好像回来了!”菟姬走满了整个城堡寻找捔的踪影。“奇怪,刚才捔还在和我说着话,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吧,晚市的菜肉会比较会比新鲜的要便宜些。”淡得虚无的语气中透着失望与无奈,过了一会儿才肯离去,另一张脸暴露在稀微的月光中,尽是哀伤道没有泪水的表情。向窗的那边望去眼光呆滞没有了神色。 外面的风很大即使窗关着,也能把挂在窗上那轻而白的窗帘弄得此起彼伏,浪波四起。 风透过窗缝,发出小孩子哭泣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似乎想到了什么,菟姬突然跑去把窗户打开,哥哥的味道更浓了。发现了一个小站台,她急忙走到窗外的一小块站台上,窄窄的站台恰好和她的脚同长。 风太大,菟姬只好双手反抱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这是下着纸和雪的夜晚,商铺一一打着橙黄色的灯光,一副懒散的昏黄映照着四周的事物,天空上的星星也一闪一闪的,零零星星的人在街道上漫步。 “这夜色真美。”来不及感慨,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差点把菟姬吹了下去。 “是雪纸雨吗?”菟姬鼓起勇气,踮起脚尖的同时也伸出一只手,好让一张正缓慢飘零的邀请函轻轻地落入她那瘦小的手中。 “是哥哥的味道!”她把落在手心的邀请函凑在鼻尖闻了闻,满心欢喜地收集那些有哥哥的味道的邀请函,一张张,一叠叠捲在手中。 “你接受我的邀请吗?”当菟姬收集了一小堆的邀请函时,耳边忽然响起了莫名其妙的声音。 是谁?!菟姬抬起了头,正好与来者的目光相对,那是一个20来岁的白发男子,庄严而又温和,像美丽的太阳,驾着9只驯鹿拉的雪橇,凭空站立在比她还高半个身子的地方。突然吹来一阵风,菟姬略微松懈,手中的纸条便一下子随风吹散。菟姬正想把它们全都抓回来之时,一张纸条在她面前一闪而过,留下了金黄色印象。什么时候收集过这种颜色的纸条?菟姬迅速抓住了金色纸条的一角可风太大,一下子便把它吹走了,滑过嫩白的双手,在她的右手的尾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略带着稍纵即逝的疼。“你接受我的邀请吗?”没在光芒万丈里,看不见他的容颜,犹如真主安拉。他伸出了一只手,问起同样的问题,“Yes or No…”“能见到哥哥吗?”即使他没有回答,菟姬依然怀着一丝希望把手伸了出去,整个身子没入光芒万丈的暖色调里。
那张金色纸条染上深红的鲜血。血就像墨水散在水中一样,在纸上四处蔓延。从菟姬手中滑过的纸条在风中打了好几个圈子,摇摇曳曳,最终轻扬扬地飘落在一名男子的手里。
万人空巷中,只有他还仍然在街上站着。那名男子在空中略略施了一个幻术,把部分纯白的纸条慢慢化为金色,为白茫茫的天空添上些许亮色。但是在这个没有人的空街,几乎不敢出门的人们眼里,有谁能注意到,这天空浮动着几点渺小的金色光点是如此的美丽呢?这比天上的星星更加瑰丽无比。
“啊,有动静了,啊哈哈哈,有动静了“似乎看到了胜利之光,看着摇曳着滑落的写有咒术的金色纸条,那名男子伸出了激动得抖动的左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这些年来,一有异雪,我便马上使用这个法术,这个要牺牲十年寿命的法术,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做!!
“那名男子兴奋地对着空街咆哮,“今天,今天终于成功了
“这是哪里? 菟姬从床上醒来,还未睁眼就暗暗感觉到身处的环境与以前的不一样。 “你醒了吗?“当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菟姬几乎要泪崩了,下意识地以为是哥哥在身旁,但很明显不是哥哥的语调,菟姬身边的左侧有一道陌生人的声音。
“啊!——好痛。“,脑后勺突然一股尖锐的疼痛暗起,菟姬摸了摸,发饰还是原来的发饰,可痛觉让她放松了警惕。
她在床上坐直,痛得双手紧紧抱着头脑,这让原本就有点散乱的头发更散乱了,但散乱的头发显得她更加可爱了与温婉。
“不要紧的,你中的迷蛊有点重,过了好些时间就不痛了“说话的人一边温柔地告知,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菟姬的脑袋。 这下,菟姬才开始留意眼前的陌生人——一个身穿紫衣的白发俊美男子。
“这是那里,哥哥呢?“菟姬环顾四周,白墙一片,没有任何熟悉的影子,不是在以前的古堡里。是到了外面了吗。
“喝了这杯解蛊茶吧,这样子你会好受一点“还没有解答菟姬的问题,一杯茶就递过来了。
只见他一摊手,一杯茶便落在手上,菟姬知道,这是一种很高级的幻术。 “谢谢你的茶。“菟姬很有礼貌地接过,露出甜美的微笑,“可是我现在要离开了,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现在就要离开?少女,你有什么事吗?“紫衣男子刚刚眼里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败落,“可以留下来玩一两天吗。“ 我想不能吧哥哥要过一点时间才能回来,又或许他现在就回来了,如果哥哥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一双迷惘眼睛跃上菟姬的脸上。 “你还有一个哥哥?能说一下你的哥哥当下的情况吗?“声旁的人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以至于让人联想到冬日里和煦的太阳。听了一遍还想重复再听一遍。 “我的哥哥他要离开家一两年,到别的国家,更高的学府深造小提琴的弹奏技巧“ “这样子吗?“似乎看到一片曙光,那名男子深皱的眉毛松开了,温柔可掬地慢慢询问,“那就不打紧了,你可以留下来玩一两天,然后再回去,不是吗“ “为什么要我留下呢?或许我的哥哥真的取消去深造的打算呢,就在家里等着我呢?“菟姬那因不知所措而瞪得大大的眼像极了无辜的小兔子,让人不忍伸手触摸。 “啊,少女,我的族人几乎已经灭绝了,很久都没有人像你这样和我说话了,我这样子孤独已经很久很久了。希望你能陪我一两天。“
隐约之间可以见到那位男子失落的表情。 “你也感到孤独吗?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也常年被孤独折磨。“听到他谈起孤独,菟姬立马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眼里满是怜爱,不禁想要安抚眼前的人,“就像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在等哥哥放学回来的日子里,虽然有捔的陪伴,但他并不能满足我寂寞的心灵,偶尔反而更让我烦恼。但现在我已经知道该怎样接解除孤独了。对于孤独或许你也可以找到属于你的方法。“
“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这位先生。“菟姬的眼睛真诚地望向他 “叫我烈匠吧。你呢,亲爱的少女?“
“我叫菟姬!“菟姬向他露出微笑,眼睛就像挂在天边弯弯的月亮一样美丽耀眼。 “你会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的,对吗?“ 菟姬点了点头,“那你会送我回去吗?”烈匠也点了点头。
喝过了那杯茶,等头不会那么痛的时候,菟姬就开始环视房子的四周,室内的一角像楼梯一样高低迭起的家私上排列着许多的人偶。
“哇,好漂亮哦!“菟姬离开床上,还未穿上鞋,就赤脚来到了一堆堆人偶的面前。 “嗯……?“菟姬随手拿起一个衣着粉色的人偶,拨弄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偶?“
“这些都是我手工制造的。“烈匠在火炉旁看着书,“喜欢吗,喜欢可以拿走一两个,我不介意“
“自己做的吗!真厉害。“菟姬一边拨弄着人偶,一边发出心中的感慨,“排列在这里的娃娃,她们的每一张脸都是不一样的。“ “啊,有的娃娃连脸上的雀斑也被刻在脸上了,如此逼真,如此的勃勃生机。说是手工做的,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呢。“
被菟姬那赞扬的话逗乐了,这让看在眼里的烈匠很是高兴,自己的作品竟然被夸赞了,更是欢喜万分。 看着这些手工制品,在菟姬看来,却有几分亲切感,这一摆满娃娃的房间似乎在那里看见过。
很快,黑夜过去了,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菟姬唤醒,烈匠的影子就不见了,但菟姬对此一点也不好奇。因为烈匠曾说,他只能在晚上的时候才在家,白天的话有别的事要做,要离开家门一段时间。
菟姬走出房门,来到餐厅便见一份还没有动过的早餐摆在椭形的饭桌上。菟姬吃完早餐后,就到房子里到处乱逛。
这里的房子装扮得很普通,美丽的程度连菟姬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