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一晚,辉月特意去书房中寻找这个世界的地图。
虽说只是十万年前的地图,一些细节上早已经改变,但大体上还是可以用做参考。
辉月将巨大且泛黄的羊皮纸在地面上铺开,退后几步观瞧。
在地图上,用粗大的线条画出一个巨树的轮廓,巨树延伸出六条枝干,以及三条树根。
而在巨树旁边,用这个世界的古文写着:尤克特拉希尔,也就是世界树。
对此辉月并不感到意外,在知道魔族领地名为尼福尔海姆时,她心中就隐隐间有了猜测。
尤克特拉希尔与尼福尔海姆皆来自于北欧神话,在辉月灵魂穿越前,她看的一些小说中,就会有作者把这些神话中的地名拿来使用。
不知道他们是觉得这些地名很酷,还是确实懒得花费脑细胞去取新的地名。
而在这个世界,各个地方的取名来自于那位天界的神。因此辉月不得不怀疑,这位神与自己之前所在的世界有所关联。
当然即便有所怀疑,她也没有办法去验证。
由于这个世界的格局在十万年前就已经大致形成,而且没有太大变动,因此辉月能够从这幅地图上了解到各个种族的分布。
首先是魔族,这个自不必说,居住于尼福尔海姆,而且辉月已经实地考察过。
接着是人族,居住于华纳海姆。
精灵族,居住于亚尔夫海姆。
矮人族,居住于斯瓦塔尔海姆。
兽人族,居住于穆斯贝尔海姆。
天翼族,居住于阿斯加德。
值得一提的便是这个天翼族,她们居住的阿斯加德是一座巨大的悬空岛,因此很难干涉到地面事物。
估计也是因此,天界才会在天翼族外,又选择扶持了人族。而天翼族有时也会出手,协助人族争夺大陆上的霸主地位。
总的来说,有点离岸平衡的感觉。
就在辉月疯狂进行大脑风暴时,圣桠安排好事物后回来了。
她来到书房,看着辉月以鸭子坐的姿势趴坐在地图上,食指在羊皮纸上点来点去,嘴中念念有词,顿觉有些好笑。
于是她并未出声,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当辉月将整张地图指了一遍后,这才抬起头来,扭头看到圣桠后吓了一个激灵,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圣桠……你、你、你回来怎么不出声!?"
"因为怕打扰到殿下。"圣桠露出略带坏心眼的笑,她凑近去看,有些好奇:"世界地图?"
辉月轻拍胸脯,让自己狂跳的心平复下来:"是啊,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局势来着。"
"时间过了太久,这张地图已经没有实用价值了,不过当做收藏还可以。"圣桠想了想:"之前前往尼福尔海姆时买的地图还在我这里,殿下要看吗?"
"不了,我又不是真的对地图感兴趣。"辉月说着站起身来,开始折叠羊皮纸。
"殿下,还是我来吧。"圣桠上前想要帮忙,但却被辉月阻止了。
"这种简单的事情我也能做啦,要不然就真的要被圣桠养成废人了。"辉月有些无奈:"不过我倒是有些饿了,能给我准备热好的血吗?我要柠檬味的。"
"好的,殿下。"圣桠恭敬地回应,然后缓步退出书房。
踮起脚,将羊皮纸塞回书柜后,辉月下意识的舔了舔两颗小尖牙。
这两颗牙本意是用来吸血的,结果到了这个世界后,辉月只用过一次,吸的还是伊芙莉亚的分身。
好想吸血啊。
辉月瑰丽的红色眸子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饥渴。
那是吸血姬的本能,就像辉月心中有时,也会涌起想要使用魅惑的渴望。
想要使用魅惑,源自于想要被他人喜爱的心理。而想要吸血,则源自于对鲜活生命的渴望。
把猎物压倒在身下,用牙齿咬破细嫩的皮肤,倾听少女羞怯的低吟,吮(shun)吸(xi)处子鲜美的血液……
那种把猎物从身体到心灵彻底征服的冲动与快感,正是吸血姬这种魔物残暴一面的体现。
当然以辉月如今的状态,很大可能会被猎物反压在身下就是了。
而且圣桠并不喜欢辉月这样去吸血,因此辉月也就忍耐下冲动,一直在喝提前准备好的血浆。
这些血全部由圣桠亲自确定目标,必须是年轻美丽,且保留处子之身的少女才能够提供。
之后圣桠会将其催眠,放出不会威胁到身体健康的血量后,再将伤口治愈。
当然圣桠离开时也会根据少女的情况,留下有价值的东西,比如金钱或其他物品,作为交换。
这样想来,辉月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确已经是个废人了。
倘若离开圣桠,以自己孱弱的身体与弱鸡的能力,恐怕难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深吸一口气,将吸血冲动压制下去后,辉月走出书房。
而圣桠此时已经将鲜血热好,轻倒入放在托盘上的白瓷茶杯中。
辉月在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后轻抿一口。
鲜甜的血液,夹杂柠檬的酸涩,别有一番风味。
辉月小口小口喝着,侧脸看向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她的食量很小,因此一小杯血便能填饱肚子。
只是食欲被满足了,对鲜血的饥渴却还被压抑着。
辉月喝完后,圣桠将杯子拿去冲洗。
而辉月继续坐在桌前,低着头,银色的刘海遮挡住上半张脸,阴影下血色的瞳孔微微颤栗。
好想吸血好想吸血好想吸血好想吸血……
辉月有些后悔,下午去找艾丽卡时,应该尝试一下的,虽说她比自己强,但说不定就得手了呢?
"怎么了,殿下?"圣桠回来后,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辉月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啊对了,我们明天怎么去王都?总不能还坐马车吧?"
"在不久前,我已经通知魔物金翅鹰带着传送石赶往王都了。从地图上的距离来看,明天清晨它应该就能抵达,届时我们就能直接传送过去。"
辉月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
"所以殿下,今天要早点睡。"圣桠提醒:"明天还要早起。"
"好啊。"辉月很干脆的答应:"反正也没其他事可做,不如早点洗洗睡了。"
接着,辉月在圣桠的服侍下开始洗漱。
经过数个月的相处,如今辉月对于让圣桠触碰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不习惯,但已经不再抵触。
她泡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缸中,任由圣桠的手在自己身体各处搓洗。
"唔……好痒,圣桠,搓一些敏感部位的时候别那么用力呀。"
圣桠颇为无语:"殿下,能别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吗?这样很不好洗的。"
"虫、虫子?"辉月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好不容易清洗完后,辉月吹干身体,穿上内衣后双手合十叠放胸前,安详地躺入棺材之中。
"那么殿下,晚安。"圣桠微笑着,将棺材板盖上。
接着辉月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