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荇蘅过得怎么样,我失约了,她定是……”蔫吧了几的金凤垂头丧气,一道朝思暮想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没想到,少主还记得小女,真是上天眷顾。”幽然的声音,带着淡淡哀怨与情思,如丝如缕,飘进凌天诺的耳朵,飘到凌天诺的心里。
“荇蘅,你怎么会来!”
身后的婀娜女子不是敖荇蘅又是何人?她长发及腰,随意披散,仅用块布敝体,表情乏厌,端得几分慵懒的魅。
“我……不能来吗?”敖荇蘅失落地低头望地,不看凌天诺,“也是,荇蘅逾越了,明明说过,不要名分……”
凌天诺一听立马发现她误会自己,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你来我太高兴了。”少年声激动地破音,他直接一跃而起,水花四溅后赤果的健美身材一览无遗。
“因为我想天诺了,所以就来了。”敖荇蘅正说着,似乎被凌天诺突然间的动作吓到,手一松,那布没了桎梏咻地掉下来,瞬间春光无限好。
坦诚相对的两者面面相觑,凌天诺率先脸红,心跳加速,无处安放的眼神最终老实地遵从本心,鼻子里开始流下暖暖的某种红色液体。
敖荇蘅倒是大方地走近,一把箍住害羞的金凤:“我们都已经是彼此最亲密的对象了,怎么还如此害羞呐?天诺,你真是太可爱啦!”她奉上自己的一切,将纯情少主的理智丢到爪洼国,“继续~继续我们那天未完的事……”
抱着的软玉温香犹如引人堕落的妖孽,凌天诺只觉变成落于蛛网的飞虫,逃离不了名为敖荇蘅的情网。他试图保持清醒,却在后者眼神攻势下,溃不成军。
……
餍足的两者依偎在一起,凌天诺紧紧抱着敖荇蘅,生怕她跑了似的;他有些担心这只是一场幻梦,但身上的抓痕和精神的满足告诉他是现实。
“荇蘅,我……爱你。”仿佛是煮熟的虾子,脸红得能滴血,凌天诺鼓足此生的勇气,结结巴巴地朝着他喜欢的女子表白,“我……生生世世都会对你好。”
“我也一样。”敖荇蘅随口附和。
她单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不知皎月竹的法子管用么?
凌天诺得到心上人的肯定,自是豪情万丈,他注视着怀中女子,字字铿锵:“苍天在上,我凌天诺愿以神魂起誓,对敖荇蘅--”话语未尽,伊人受惊般地挣脱怀抱,仰头靠拢,竟是以吻缄唇。
好险,好险。敖荇蘅庆幸自己眼疾手快,嘴巴更快,将凌天诺的誓言打断—她对凌天诺并非真心,对方却立下神魂誓言,日后真相大白……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荇蘅,为何……”
“我知你对我的深情,不必用誓言束缚……”说的叫凌天诺更感动了。
二者又情不自禁开始不可描述。
纵使凌天诺心已经飞到敖荇蘅身上,但被看管起来的他只得看着伊人挥手告别。
敖荇蘅慢悠悠走着,时不时回头,与情郎难舍难分。一回房“啪”地关上房门,直奔大床,掏出通讯器疯狂call皎月竹。
“我需要你的帮助!朋友!”
另一头是一阵乒铃乓啷,想必皎月竹又在搞炸药想炸死渣龙们:“怎么了怎么了?他坐怀不乱把你赶走了?不应该呀,按道理他对你有兴趣了啊。”
“最大是问题就是这个,”敖荇蘅回忆凌天诺要发誓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架势,“他不止对我感兴趣,还想生生世世在一起!甚至打算发神魂誓,我差点当场去世!”
“那不挺好嘛,凌天诺好歹也算个高富帅啊!”
敖荇蘅把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声音低如蚊蜹:“好什么呀,我的目的是生个优秀宝宝报仇,不是嫁人当贤妻良母啊!况且,若是他知道我一直在玩文字游戏,不是真爱他……”
皎月竹“草”了一句:“凌天诺啥花花草草没见过,怎么对你如此中意!”
“是啊,我也纳闷呢!”敖荇蘅抓耳挠腮,“他说不喜欢表妹,也没正式定下婚约。”
皎月竹啧啧两声:“那还同人家游山玩水,花前月下,吊人胃口,渣男一个。”
敖荇蘅下意识替凌天诺辩解:“你误会了,他是被凌氏主母压迫才那样……而且那个表妹好像也不喜欢他,天诺猜她喜欢保护她的一个暗卫。”
天诺?叫得这么亲密了?皎月竹内心吐槽一下,转念一想感情难以逢场作戏,损友可能对凌天诺同样有好感—一点点。
“要是你怀上了,我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神兽孕育子嗣艰难,一旦怀上就稳得一笔,基本上掉不了。”
敖荇蘅眼睛一下亮了:“对啊,我先查下自己有没有,有就想办法溜走好了,时间久了,天诺就不会惦记我了—敖家公的都这样,喜新厌旧。”
皎月竹:你原来也是敖家公的一员啊朋友。
敖荇蘅再次拜见主母凌初暮,这回她穿上了来时妖娆的红衣,如彼岸的曼珠沙华娇艳欲滴。
不同于上次的下马威,雪妋一见面就礼貌地把她迎进了屋子,贴心地倒了杯热茶驱寒。
敖荇蘅没有动作,待凌初暮出现,直挺挺跪了下去。
凌初暮没有搭理她,得知敖荇蘅以她的名义进了温泉,同天诺欢愉,主母的心情便不美妙了,与此同时隐隐带着早已料到的笃定—对她儿子图谋不轨,没按想法走,急了。
雪妋倒是好奇敖荇蘅葫芦里卖什么药,莫不是来求主母成全她与少主?仔细想想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吧。毕竟这段时间,少主表现得很为她着迷。
不过,雪妋想敖荇蘅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主母强硬起来是家主也不敢招惹的,何况主母认为敖荇蘅居心叵测,带坏了她的好儿子。
凌初暮的想法同雪妋八九不离十,若是天诺拿地上跪着的当作玩物便随他去了,偏生动了真情—凤龙两族千古延续的仇恨是不可叫个龙女大大方方进凌氏门的。
敖荇蘅俯身下去,给凌初暮重重地磕头,寒气入骨亦不动摇:“荇蘅此次前来叨扰主母,是来请罪的。”
“何罪之有?”凌初暮端坐着,宛如玉雕,“你达到目的了,不是该高兴?”
“因为荇蘅并非真心喜欢凌少主,实是愧对其对我的一片痴心。”
凌初暮的动作停滞一秒:“你竟有胆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