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楼梯材料坚固异常,敖荇蘅的粉拳淤青一片,龙女毫不在意这份疼痛,她只在乎顶上的凤凰。
皎月竹比敖荇蘅更紧张她的身体:“不要拿自己出气啊,不划算。”
“没事!”敖荇蘅甩甩手活动了下筋骨,接着用另一只手揉搓着青紫的手背去淤血,“看着吓人,其实我不怎么痛。”
皎月竹看着故作镇定的敖荇蘅,喉头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一副纠结的神色。
“月竹,有事但说无妨,咱俩谁跟谁啊!”敖荇蘅微微一笑。
皎月竹抹了把额头的汗,吐出一口闷气:“荇蘅,对不起!”
敖荇蘅不解:“此话怎讲?”一直以来都是月竹在无条件帮助她,她感激都来不及,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
皎月竹换上一张哭脸碎碎念起来:“都是我外公的错,他帮你那弟弟搞你,害得你沦为废物,受尽折磨,没条龙样……”越说越乱,皎月竹心里越没谱,同敖荇蘅相识是一场意外,更是一种缘分,那时候的敖幸衡好脾气地接受混吃混喝的她,与其他捧高踩低的人一点不同。
皎月竹出自魔主皎月莘的腹中,却被天道所缚,只得做条咸蛟,穿越者的豪情壮志也就化作了发明创造的动力,可惜在这个玄幻的神话世界,她的小玩意压根就不够看。
那些家伙,发现皎月竹废柴一个便几尽羞辱,得知她母亲的身份后又阿谀奉承——前倨后恭,惹她发笑。
待她如一的,唯有敖荇蘅。她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唯一的好朋友千万不能被坏外公给作没了——皎月竹决定先下手为强,与其等敖荇蘅查清真相,不如她主动坦白,把锅通通甩到龙魔和荇蘅一家的屑龙身上。
“你就为这件事道歉?”敖荇蘅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下轮到皎月竹不解了,好姐妹的反应不对劲啊,她抓抓头发:“总之,如果我外公不搞事,你压根就不会变成这样——不必顾忌我,想骂就骂吧,憋着难受。”
“噗呲”敖荇蘅失笑:“我早猜到了,敖前辈跟敖幸邂沆瀣一气坑我,不对,是敖前辈受敖幸邂指使对我下黑手。”
皎月竹跺跺脚:“这种事你还笑!”
“可我觉得现在挺好啊,找到个真心爱我对我好的夫君,肚子里还有三个崽儿,比天天对着那些虚情假意的脸强多了。”敖荇蘅动情地抚摸着小腹,藏在逆鳞里的逆羽源源不断地提供灵气,孕育着生命,“越来越想天诺了,今天,就要见到他!”她仰望着仿佛没有尽头的顶楼,信心满满地给自己加油打气。逆羽的存在让她感觉心爱的金凤陪伴在身边,但敖荇蘅还是想要货真价实的凌天诺。
假使没有龙魔,敖氏一时会维持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画面,但虚假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指不定哪天爆发的定时炸弹,敖荇蘅笃定敖幸邂会找机会阴他,依然是墙倒众人推,到头来,伤心的唯有愚蠢的他一个。
她会傻傻地分不清好歹,被居心叵测的一家龙蒙在鼓里,以为全是自己的过错,过得比如今凄惨百倍吧。
皎月竹仍然无法释怀,要不是敖无境从中作梗,敖幸邂不得乖乖当弟弟,敖幸衡前途一片光明,哪里用得着雌伏于人,受生育之苦。
“别想了月竹,”敖荇蘅靠着栏杆,阳光下的女子身姿曼妙,倩影迷人,“用兵器杀人,不怪罪犯,怪兵器的话,可是滑天下之大稽——敖前辈正是敖幸邂用来伤我的兵器罢了。”
皎月竹心下一紧,这话不能乱说,敖无境那猥琐魔指不定在偷听呢!
她猜想的没错,进了宅子,一举一动都被敖无境尽收眼底:“呵,就凭那色迷心窍、六亲不认的小子,也配指使我?这小龙,故意激我。你说对吧,爱姬。”
皎月寒此刻被敖无境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表情平静,只是气息微微有些紊乱:“你动气了。”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激将,长生不死的龙魔长着一张少年脸,心性也似少年般气盛,未曾长大,准确的说,几乎天下无敌的他,没有能逼他成熟起来的压力。
敖无境扣住皎月寒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皎月寒蹙眉欲语,直接被以吻封缄。
身体里的空气好像都要被贪婪的龙魔吸个干净,晕眩感上头的皎月寒能确定的有一件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敖幸邂的兵器仆役,敖幸邂要倒大霉了。
“爱姬,我们许久未见,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敖无境发出邀请。
“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行伤风败俗之事。”皎月寒拒绝邀请。
敖无境听完马上不乐意了,憋了上千年,出来后无非在敖幸邂脑子看几场活.春.宫,指点江山疏解压力。他亦曾质问自己为何这么老实,替一个欺骗他感情的宿敌守身如玉,从敖幸邂口中得知对这等雌性的看法——杀了皎月寒或者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再简单不过,龙神已经没实力同他平起平坐,但是……龙魔闭上眼都是昔日的美好时光,耳畔回荡的,是皎月竹的话——“外婆是爱你的,只是不得已,天命难违。”
天命难违?他本就是最大的魔头,万物负面的凝聚体,自当逆天而行。“我偏要日日抱着老天钦定的神祗,夜夜风流快活,生一大堆孩子气死它!”
如果不是因为爱情,锱铢必较,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龙魔早把皎月寒挫骨扬灰了,在眼前天天晃悠逼逼叨叨的皎月竹也没好果子吃。
“不对,分明就是爱姬先垂涎我的美色,特意转世成雌蛟诱惑我!”为了挽回一点魔的面子,敖无境自我麻醉。
皎月寒无言地看着敖无境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越来越猥琐且痴傻,不由得怀疑他莫不是被月竹忽悠成傻缺了?自家孩子自己知道,皎月竹的确有一些新奇到闻所未闻的思想,信了一点,就容易被带到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