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见他这般主动,敖荇蘅也不含糊,凑到他脖子处,温热的气息打在凌天诺的血管上,凤凰只觉浑身烧了起来,整只鸟跟从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丹唇微启,露出齐整的玉齿,娇嫩柔软的触碰让凌天诺加重了呼吸,荇蘅,是在勾引他么?根本把持不住啊!
“我吸了哦!”
敖荇蘅的唇以迅雷之势吻在凌天诺结实的颈脖,使出洪荒之力拼命嘬了一口,成功在凌天诺身上留下个清清楚楚的红印子。
凌天诺身躯明明会创伤受损,但是他心灵却感到愉悦。这是个病,爱的病症。
“这下好了——给天诺打上标记,谁都别想抢我的夫君。”
凌天诺激动地抱着她大吼大叫:“荇蘅,我真的好爱你啊!”
“我知道的,所以绝对不允许你逃离我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
凌天诺心里的小鹿乱撞——撞死了,他又想到了什么:“荇蘅,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过去的荇蘅很苦,但他会努力加糖给她甜。
敖荇蘅伸出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脸蛋:“你同孩子就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论撩拨功夫,是敖荇蘅赢了。凌天诺这只初出茅庐的菜鸟心悦诚服,搂着娘子猛吃豆腐以慰相思。
“荇蘅,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你说呢?”敖荇蘅笑着反问。
凌天诺语塞,丢下怀孕的妻子在人间,的确是他欠缺考虑了。
敖荇蘅用力弹了下他的脑门:“相信自己的眼光啊,苗苗是你的好朋友,她照顾我很用心。”
“那就好!”凌天诺真是感谢苗苗祖宗十八代。
苗苗:你是在骂我嘛?
“那你又过得怎么样?月竹说她向你打招呼,你都不理人。”
“我……等会向她道歉!”凌天诺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会儿脑子不清醒,皎月竹从另一方面来说可是他们的媒人月老啊。
敖荇蘅眨眨眼:“一言为定哦。”
“我、我回神兽仙境,是为了了解凌家的情况。”凌天诺自觉交代,“凤族出了点问题,我放心不下。”
“什么?是当时的事情没解决好么!现在怎么样了?”敖荇蘅关切地问,夫妻同心,她自当操心凤族的安危。
凌天诺眼神游移:“已经没事了。”
敖荇蘅鼓气佯怒:“知道你撒谎时候眼神不敢看人吗?真相不告诉我,还把我当外人呐。”
“没有没有,荇蘅你相信我,真的没问题了。就是我娘同我一样……”凌天诺声音越来越低,又为了使自己不再心虚而拔高一个度,“但她修为深厚,有我父亲帮持,现在无恙了。”
“凌夫人也入魔了?”敖荇蘅小小吃了一惊,不会又是她的锅吧!唔,不想回凤族了。
凌天诺点点头:“是,但我去的时候,娘亲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从亓伯臣口中得知自家亲娘,凤族王后,凌氏主母凌初暮入魔后,凌天诺当场懵逼,火急火燎赶回家求证,一路上全然无视了放杀气的亓伯安同亓伯臣给他龙魔属下的称呼。
在疯狂与理智里博弈的凌天诺担忧着父母,顾不上闲杂人等的挑衅。金凤展翅翱翔几万里,转眼之间就到了家。看到比以往多出十倍的兵力,凌天诺基本确定凤族出了事。深知自己入魔,贸然进去定是不妙,对老家了如指掌的凌天诺掩匿踪迹,绕过严阵以待的兵士,轻车熟路地溜到母亲居住的冰屋。
“不知道少主跟蘅小姐过得好不好?老天爷,请你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多日不见的小丫鬟芳馨面带倦容,仍是虔诚地向天公祈祷,“也求你让鸟族度过此次难关。”
凌天诺漠然置之,在魔气影响下,他的感情淡泊了不少。
“不必再耗费修为了。”凌初暮的声音是永远不化的寒冰,“我已经大好了。”
“不不不,越是这种关头,咱们越不能松懈!夫人,我灵气多,多吸点!”凌翊的热情像是永不浇灭的烈火,不断烘烤凌初暮,试图有朝一日软化她,“放心,族中事我自有定夺!”
凌初暮道:“几个月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日都未曾睡好,去休息会吧。”
隔着屋顶凌天诺都能看见凌翊的喜笑颜开:“夫人,这是在关心我?别说几个月了,就是几百年不睡觉,陪着夫人,也是值得的!”
凌初暮:“……别说傻话。”修行冰法的雪凰总是不知如何面对凌翊十二万分的炽热情意,“不知道天诺同那龙女如何了。”
“时间真是太快了,那小子,都要当爹啦。”凌翊感叹一句,颇有几分伤春悲秋之意,“还记得当年他顶着个蛋壳光屁股乱跑的傻样子哈哈哈。”无良老爹捧腹大笑。
凌天诺:坏老爹!
“不过,就算他做了爹,只要我活着,多少岁他都是我儿子……若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不必勉强自己,解决不了便回来吧——我个子高,春秋鼎盛,天塌下来,轮不到小崽子顶!”
此言一出,凌天诺心漏了一拍,父亲知道他在偷听!
爹娘,孩子不孝,误入魔道……凌天诺嘴里发苦,心里发热,他感动父母的宽容付出,却有自己的执拗。
祛除魔障前,他不会回来的!
“当然,要是什么大问题,天诺废了一类的,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凌天诺硬生生咽下一口老血:您可真是我的亲爹呀!
很明显凌初暮生气了:“胡言乱语。”
“开玩笑啦,开玩笑,夫人别气,会有皱纹的!”凌翊试图大笑掩饰尴尬,“天诺当然是我唯一的骨肉。”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凌初暮,铁汉柔情,“我不会再允许那次的事情发生。”
凌初暮一滞,她知道凌翊的意思。
凌天诺出生之时,她几尽虚脱,险些丧命。
“不会了。”凌初暮干巴巴地安慰他,雪凰不擅长哄人。
凌翊得寸进尺:“那夫人如今不恨我强娶了嘛?”
凌初暮张了张口,声如蚊蚁:“从来没恨过。”只是当时不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