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父问我这件事,是出于亲戚间的八卦?”敖荇蘅隐约觉得没这么简单。
皎月竹脑袋枕着胳膊:“谁知道,我爹要抢家主之位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老妈说过,老爹是千百年来龙族出过的最强者。
“那也未必……”敖荇蘅胡乱猜测,“兴许是顾忌同胞之情,不愿兄弟相残;时过境迁,对子侄辈——”她下意识收了声,猛然醒悟,她曾经盼望敖氏易主,如今要实现了?
敖旭独坐房中,给自己沏了杯茶,热气腾腾上扬至眼前,男子抿紧嘴唇,不苟言笑。
“在想什么。”冷冽的御姐音响起,透着不可违逆的霸道,连问句都变成了发号施令的语气。
皎月莘大步流星,走到品茶的敖旭身边,右手一把扣住男子的下巴:“想回敖家了。”
又生气了……敖旭感觉骨头快被她捏碎了,反手握住她霜雪般洁净的手腕,任谁也想不到外界传言面貌狰狞的魔域之主会是一个高傲的娃娃脸美女。
“只是遗憾,”敖旭无视皎月莘释放的冷气,手上用力一扯,把女子带入怀中,“敖家,仍是魔祸横行的样子。”甚至越来越糟糕,五爪龙也沦落到了为一己私欲泄愤的牺牲品。
敖旭不是皎月莘的对手,一直如此。天生魔种拥有一对世间万物难望项背的父母,皎月莘一出世即是巅峰。搁几百年前被强抢的民男定是一脸漠然地任皎月莘宰割,皎月竹的诞生,缓解了皎月莘同母亲的关系,亦让她对待没名分的丈夫好上几分。
借杆子往上爬,敖旭逐渐反客为主,而皎月莘对他的主动觉得新鲜,魔主闲暇之余,倒也想玩玩不一样的。
“哼。”皎月莘松开手,施法抹去敖旭的红痕,她可不想被某些人(特指皎月寒或皎月竹)看见啰嗦半天,“在他们贪生怕死,将你献给我的那刻,还没看清楚么?”魔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完全把对方当成张软椅。她的东西,不要便毁掉,其他人休想沾上一点。
“曾经我顾念兄弟之情,不愿与敖玥相争,本以为他得到朝思暮想的位子,会做的更好,结果教导出的敖擎苍一代比一代差。”敖旭艰涩道,“我实在不忍父辈辛苦传承的敖氏,重蹈千万年的覆辙。”龙魔的起源,不就是龙族横行霸道,暴戾残忍导致怨声连天,魔祸苍生。
皎月莘卷着自己垂落的发丝,对此不屑一顾。
“月莘。”敢直呼其名,亦是皎月竹的助攻所致。不因自己废柴而嘲笑怨怼,愿意陪她一起打闹玩耍的父亲是皎月竹喜欢的,哪个孩子不希望父母甜蜜幸福?在她孜孜不倦地骚扰抱腿痛哭,诉说没爹没娘的孩子多么惨多么可怜的攻势下,碍于骨肉亲情的皎月莘渐渐允许敖旭某些时候放肆一些,占据上位,反正她也爽到了。
“何事?”皎月莘拿敖旭的胸膛当枕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敖旭悄悄贴近她的头,耳鬓厮磨,有种恩爱夫妻的幻视感:“岳父不满意我。”何止是不满意,敖无境就差亲自动手弄死拱了自家白菜的猪了。
分明是白菜主动绑架猪。
“他?爪子伸到我这里来了,敖无境自己还养过一堆雌性,也有脸管我?你是我的东西,谁敢动?”皎月莘默许敖旭更近一步的亲密行为,她没有动作,淡淡言语着,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皎月莘同皎月寒的矛盾是她寒心于母亲趁机封印敖无境的行为,敖无境本身的品行,恕她敬谢不敏。
敖旭苦笑,有这样的妻子压力山大呀,他是最强大的龙族,偏偏遇上一个挂比,输在起跑线上。
“我欲夺回家主之位,月莘,做我名副其实的夫人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