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买衣服就买衣服。
林栀跟姜苔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决定了那就马上行动。
姜苔虽然手不小可却不喜欢用大屏手机，毕竟手机对他而言更多时候都只是个接发信息的工具，这样也就用不着太大的屏幕。
可现在程序员小朋友忽然发现小屏手机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屏幕就那么大，勉强够一个人看，要是两个人一起看就不太合适了。
除非林栀愿意坐他腿上缩他怀里看。
但很显然小猫娘不会愿意，姜苔也不会大胆到提出这种建议。
所以他们俩索性开始用电脑浏览购物网站。
林栀如今身材娇小，甚至可以盘腿坐在电竞椅上，而姜苔没地方坐，索性就扶着电竞椅椅背站在林栀身后。
他低头便能看到眼前女孩那头璀璨的银发。
宛若星河却又幽冷如水，近看有绸缎般柔滑细腻的质感。
好像还有香味。
空气说不清的暗香浮动，有几分花团锦簇的甜味，但并不腻，姜苔能在里面闻到很醇厚的奶味……如丝如缕，而一切香气的源头似乎就是眼前的女孩。
女孩头顶的猫耳忽然动了动。
或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突然变了味，或者可能是好奇为什么背后的姜苔不说话，总之小猫娘转过身，好奇地斜睨姜苔一眼，问：
“你光站在那儿干嘛……准备帮我看衣服啦。”
“哦……哦！”
姜苔窘迫地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把视线转向显示器。
电脑刚开机，还没输入密码，所以正停留在待机界面。
他觉得自家主子八成不知道电脑密码，所以下意识把手伸向键盘——可他手还没伸到半截林栀就熟练地输入密码成功开机，甚至已经点开了浏览器搜索购物网站主页。
姜苔懵了。
他心想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而完成上述所有操作的林栀已经转过头来，淡定地给他解释：
“别大惊小怪的，现在已经是修仙新时代啦，现代科技发展得这么先进又方便，就算是我们妖怪也没有不用的理由，毕竟就算现在上头跟我们这些妖怪讲修行理论的时候都提倡结合互联网+……”
程序员小朋友一脸恍惚，好像有那么点三观崩塌的感觉。
林栀在心里偷笑。
这小屁孩看来是完全被她忽悠瘸了，所以连这种她随口编出来的胡话都信。
真是……傻的可爱。
女孩开心地眯起眼睛，勉强能够着地面的两条俏生生小短腿也得意地在半空晃晃悠悠。
但她依旧不想让姜苔看出什么破绽来，所以很快就恢复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操控鼠标点开购物网站搜索女装，又顺口问：
“诶，姜苔，你比较喜欢什么风格的穿搭啊？”
可姜苔哪里懂什么穿搭？
他听了林栀的问题后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结结巴巴说：
“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风格……”
林栀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了。
程序员小朋友平时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格子衬衫加牛仔裤运动鞋，最多冷了套件外套羽绒服热了换成短袖罢了，所以怎么可能懂什么穿搭风格？
他去公司晚宴的衣服还是她给他搭的呢。
想清楚了这点她也就又淡定起来，开了个新标签页搜索各种穿搭风格的图片给姜苔看，顺带给他讲解：
“这是日式风，你们程序员不少可能都喜欢这种看起来甜一些可爱一些的妹妹……比较二次元嘛。”
“这是工装风，看起来会比较干练比较舒服随意一些，我个人也蛮喜欢的。”
“这是机能风，特点是各种口袋扣具拉链织带，看着会很飒很帅……”
“这是轻熟风……这是甜美风……这是禁欲风……”
甭管姜苔有没有听懂，总之林栀是口若悬河说了一大通。
说完她看了眼还正一脸迷茫的程序员小朋友，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口渴，就随手端起手边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水。
还懵着的姜苔被林栀喝水的动静吸引了，下意识抬头看她，好像发觉了什么，视线在林栀绛红的唇和她唇边的杯沿间游移。
然后程序员小朋友的脸就又红啦。
林栀也发觉姜苔这反应了，心想还真是个纯情的小男孩，于是勾起唇角，把水杯轻轻放在桌面，然后眨眨眼问：
“是觉得我这是跟你……间接接吻啦？”
一记直球打出。
姜苔立马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厚着脸皮不承认，于是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看着这小屁孩焦急的模样林栀几乎忍不住笑。
可她却并不是在嘲笑姜苔……她甚至还有点羡慕。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只有与那段美好的青葱岁月渐行渐远才会想起怀念。
以前的她其实好像也是姜苔这样子来着——不敢看有好感的女孩子的眼睛，不敢跟她说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偶然与那个女孩遇见时都没有上去打声招呼的勇气。
那时候永远是只敢远远看着的胆小鬼，后来长大了觉得以前的自己真傻真怂，最后到现在突然就看开了。
过去的都过去啦，已经都盖棺定论成为泛黄的老照片，就算再蠢再嫌弃也不可能改变，倒不如接受，接受了反而会觉得挺美好的。
毕竟……那是曾经能简单且热烈为了喜欢的女孩子……傻兮兮写几千几万字情书的岁月。
林栀浅浅一笑，却也不再折腾姜苔了，主动挑了件小裙子给他看，顺便岔开话题：
“这件裙子怎么样？日系风的，很甜很可爱吧，裙摆都轻飘飘的，还有蕾丝……嗯，虽然看起来也有点二次元，不过穿出去逛街应该也没问题吧……”
她迟疑地纠结。
而姜苔也粗略地看了眼价格和款式，略微松了口气，然后又把视线挪回林栀身上。
他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两遍，表情有点迟疑，欲言又止。
林栀好奇这憨批有什么想说的，就挑挑眉问：
“怎么啦？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姜苔又犹豫了会儿，最后终于小声问她：
“奶糖你……确定尺码适合吗？”
林栀愣了愣，然后脸上又浮起玩味的坏笑。
“尺码？”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莫名的暧昧的味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呀姜苔小朋友——我可是妖不是人哦，所以不管是高矮胖瘦我都能随意变化，至于三围什么的……”
“你是更喜欢平一点的小姑娘，还是成熟一点点的大姐姐……呢？”
她蔫坏地朝姜苔眨了眨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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