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末)【Tomorrow Never Knows(永不知晓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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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样子怎么变了?嘛,算了....反正样子再怎么变化,也不也可能是‘现在’或是‘将来’的我们可以触及的吧。”紧锁着眉头的洛葛撇了撇嘴不满道,随后便找了个还算是可以依靠的墙壁靠了上去,如果那些‘残渣’还能算得上是墙壁的话。
“所以,队长你不打算给我们上个BUFF之类的什么玩意嘛?毕竟如果是你的话,现在掏出个什么大杀器我也不意外就是了。”发色半黑半白的恩诺望着天空叹了口气、随后瞥了眼一旁的维塔捧读道。
【嗯哼~但比起那些,我现在倒是更加在意我的‘乖狗狗’有没有闻到些、或者该说是听到些什么才对呢~?】温柔而又真切的眼神中混杂着漠视与冷酷的情感、面带着妩媚却又无比纯真笑容的维塔,笑望着身旁已经拉上了兜帽的奥伦。
同时将极致的‘恶意’与‘善意’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以及种种矛盾的错位感体现且融合在身上的维塔,正如她身上那半黑半白的服饰一样。明明完全相反却又融合表现得无比自然,这种无论‘正义’还是‘邪恶’都毫无保留地交织且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违和感,才恰恰是组成了‘维塔·尤兰达’这一存在的事实。
“......悲鸣,听得到....不仅仅只是被她所吞噬了的生命在她体内的痛苦,还有来源于她‘自身’深处的哭泣....”拉上兜帽特意侧脸避开了对方那说不上自然、却绝对是极为让人充满感到安心的亲密感的视线,以及其他两人闻言望向自己这边的奥伦,则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用‘心’与‘耳’感受着周围。
【所以呢?我们该怎么办呢~?】
“救出那些被她所吞噬的人们,然后....”右手搭在身后腰间别着的武士刀的刀柄上,睁开双目的奥伦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锋芒道。
“将把她污染玷污了的‘恶意’与此刻她心中饱经苦难所受的折磨,全部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拔刀出鞘,全身扭动发力令反握着的武士刀一剑劈开眼前袭来的深红色球形闪电,将手中的利刃横举于身前、护在维塔面前的奥伦冷声道。
【Oren·Ahtnamas—Shadow In The Mirror(奥伦·阿赫特纳马斯—镜中之影)】
“呵,这才看着稍微有些像话!”见一向沉默内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不开的奥伦此刻也行动起来,靠在一旁墙边打着哈欠的洛葛也猛地飞身跃起,在空中规避开攻击的她脸上也扬起了往日张狂的笑容。
(反正现在小e不在身边,所以也没必要在表现出‘好好人家’的样子了!)抱着这种心态的洛葛浑身燃起了金红色的不详气焰、狂笑着的她发动起了体内的力量,以各种不同的多重元素混合在一起向着那些来袭的攻击轰去。
“那么,就让我们....”深吸一口气、语气冷淡的恩诺那红色的左眼中亮起血光,脸上也展露出疯狂的笑容喊道。
“将她与那些被吞噬的人,从‘恶意’的噩梦之中解放好了!”先前两个意识重叠的声音重新变回单体,来自体内的‘恶魔’一面在达成共识的情况下获得支配身体的许可,血红的迷雾也随之释放而出。
而看着那朝着自己急速飞来的虚幻残影,维塔头上米黄的发色褪去化作纯粹的银白,左手中则涌出万丈的蓝光、汇聚成先前岛上比赛时召唤出的海底匕首。右手抬起伸出食指在空气中随意旋转挥写了几下,一个印有着灯笼鱼纹章的紫色法阵便出现在眼前,从中飞出一个个巨大泡泡将对方击来的雷电或是其他攻击包裹。
“唔....咔咔.....啊啊啊啊啊啊——————!!!”但就在这时,天空中盘旋着的混沌人形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随着发出了痛苦的仰天长啸后、不受控制地降落到了地面上的她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也正是她缓缓跪倒的那一刻,先前身上与服装上的改变幻化成黑紫色的流光与烟雾散去,原本的身型也溶解溃散成混杂着白光、与无数黑红色灾厄字体的黏稠黑色液体散去。从中展露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帕利雅·鲁德’的人形、只不过如今她的样貌也身体也与先前一样,就像一具破碎的瓷器一般开始湮灭重组。
扬起烟尘与帕利雅身体溃散的尘埃散去,从中缓缓起身的既不是‘帕利雅’也不是顶着‘尤纳斯’这一名字的空壳,而是一名未曾出现过的金发女性。眼神中带着无尽仇恨的她,看来就是那名过去被‘威珀尔’称为是‘伊莎贝拉·格罗丽亚’的女士,也就是‘帕利雅’被篡改了容貌与记忆前的样子。
【恶意、悲伤、绝望、憎恨、愤怒、苦痛】
“我要....将‘诺恩斯’之城和永恒教会....彻底毁灭!你们谁都,别想妨碍我!!!”蓝色的双眼中亮起血红的光芒,泥泞的黑色黏稠液体夹杂着无数黑红的灾厄字体从她心口处疯狂涌出、顷刻间就令脚下的战场变为了泥潭,从中飞出的无数锁链更是缠绕着将她与从黑泥中飞出的残破白色人形融为了一体。
【Malicious!Sadness!Despair!Abominate!Fury!Suffering!】
黑红的烟雾与黏稠液体席卷而来,从中飞出的金色铠甲部件与随风飘扬的破碎书页、则在没能成功拼装在身上后试图飞离的那一刻,却被依附在‘伊莎贝拉’身上的液体中伸出的黑色的锁链与拘束带的缠绕下,强行捆绑重叠拼凑在了她的身上。
闪耀着圣洁光芒的金色铠甲无力抵抗、最终在放弃了抵抗的同时也失去了那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取而代之的则是金红色的不详光芒。那环绕飘荡的金色书页也一样失去了光芒,化作被烈火烧尽的余烬,与绽放出金红色光芒的铠甲一起驱散了周围的黑红色雾气。
残破血红的披风在身后随风飘荡,双眼中闪烁着红光的她在装甲依附完成之后,众人脚下的这整座诺恩斯之城都发出了与之共鸣的声响。本打算召唤出自己或者说体内地外生命体原有的特殊武器的她、在发现不知为何无法与之产生共鸣进行召唤后,便抬手动用力量以金红色的雾气与恶意实体化的黑色液体构建出武器。
【罪·神灭(Sin·Godestroy )武装系统,授权启动....失败!】
也许是因为如今的她记忆依旧混乱,才导致了她根据回忆起先前战斗麦克斯校长手中的那柄武器样子为原型,构建出了一把造型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的巨剑作为武器。接着,又以记忆中斯柯俾欧和陈子煌手、还有其他地外生命体手中的武器为原型,分别构建出了大量的武器插入地面。
“啧,所以说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全身缠绕着金色气焰跃起的洛葛一爪撕裂而下、却被对方抬手用巨剑轻描淡写地挡住了的她怒吼道。
“管她是谁,虽然摧永恒教会听上去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和我们目的完全一致没错,但说什么也得先让这家伙停下来才行!”见被对方反手一掌掀飞至高空的洛葛被踩着残檐断壁跃起的奥伦接住,体内两种意识进入统一状态下的恩诺、身型化作血红的死亡之雾冲去,打算通过吞噬对方生命力来削弱的同时、好让自己从背后发起突袭的瞬间,就被对方转身拍开了自己刺来的手刀并掐住脖子。
手中的巨剑一剑斩下,眼开着即将要将恩诺的生命收割之时,千钧一发之际化作血雾散开的她才得以逃过一劫。而就在这时,从右手宽大的袖口内甩出无数手里剑和苦无的奥伦,则趁着引爆产生的爆炸被对方一剑斩开的瞬间、翻滚着躲过并绕后拔刀斩去。
斩击切切实实地砍在了对方身上的感觉通过武器传递而来,但眼前的身影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不等奥伦反应过来就出现在身后的伊丽莎白便毫不留情地一剑斩下。
“什么...?糟了!”正当反应过来的奥伦发现已经近在咫尺的剑刃即将落下,而自己绝对躲不开的那一刻,下意识闭上眼的她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了四个哥特风的金色艺术字体、再度睁开眼时却发现眼前根本没有对方的踪迹。
【宿 花 迷 蝶】
米黄色的飞蛾与蝴蝶散去、出现在伊丽莎白眼前的是手握长剑架住那斩下巨剑的维塔,看来是她在剑刃斩下的瞬间暂停时间,并将自己与奥伦所在位置的空间进行了交换。
【看起来似乎是你获得了复活重生的机会,而‘她’则是获得实体、还进化了呀~?】两柄互相架住的剑刃摩擦迸发出滋滋声响与零星的火花,仰头看向对方的维塔却依旧是面带着微笑。
【不错不错,这可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一切都能完全按预期的来进行,可还真是替我省了不少事~】
面对着毫无章法且令众人都难以摸透的混乱攻击方式,身型轻巧的维塔却在对方那猛烈的攻势下灵巧躲避着,并迅速画出法阵张开巨大的立场将战场锁死在了这片街道上。而那些将攻击与外界隔绝的泡泡升上天空,一个个都化作绚丽夺目的彩色烟花炸开,给本该绝望的战场上增添了几分欢庆的色彩。
“闪开!”就在维塔招架拖住伊丽莎白的那一刻,用‘灵魂因子’在手中凝聚出一柄长剑的洛葛、则将转换为大量不同元素的力量注入其中后,使其变为散发着异样光芒的通天巨剑猛地一剑直斩而下。
身型散去留下灵魂因子构成的飞蛾与蝴蝶消散,避开攻击出现在另一边的维塔也顺势打开了漂浮在自己身旁的书本,书页在自行迅速翻动到某一页后、便飞到身前释放出了笔直巨大的光柱进行轰击。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用!就这么妄想守护这个虚假国度的你们....就拜倒在这,足以令整个世界都臣服的‘帝王之力’下吧!!!”反手一剑斩碎那通天巨剑,另一只手抬起就将从侧面轰击而来的光柱握在手中抵挡住的伊丽莎白,在那能量光柱一把捏碎后、便浑身燃烧着金红色气焰高举起手中的巨剑。
来自体内被吞噬了的无名剑士的恶意与龙之力发动、而同样来自被吞噬了的麦克斯所持有的帝王之力也一同发动,但这金红色不详的帝王之力真的是来自于体内吞噬了的‘麦克斯·威尔’的力量吗?
又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自身所持有的力量?
“不会让你得逞的...!”眼开着对方凝聚起力量,急忙起身赶去的奥伦低声吼道。
“喂?!奥伦你打算做....?”
【总之,先一起去掩护TA就是啦!毕竟,她现在正打算用出自己的底牌能力来为我们接下来开路呢~】一同冲上前去的维塔笑写道。
“真是麻烦的家伙,不过这不怕死的风格倒也不赖就是了!”被对方反手一剑斩碎巨剑的余波击倒在地的洛葛、艰难地爬起后便咬着牙跟随维塔与恩诺一起冲向了对方。
“太迟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给我连同这座城市一起灰飞烟灭吧!!!”手中的巨剑转向地面,一剑刺下的同时、夹杂着无数不同力量的攻击便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打算直接击穿了地面打算贯穿整颗星球攻击地核。
(就是现在!)顷刻间,无数的镜面环绕着出现在了伊丽莎白的四面八方,而反手抽出腰后的武士刀的奥伦、则通过穿越自己创造出的镜面进行迅速移动,从而以多个角度直砍在对方的身上后,在所有的镜子被对方破坏前、出现在拉开一定距离的不远处。
“御子大人....!”收到入鞘、压低身型做出拔刀姿势的奥伦低喊道。
【那么~时间开始倒流!】下一刻,就在伊丽莎白的攻击即将抵达地核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时间被暂停了,而在这被暂停了的时间内还保有原先的‘色彩’与自身的行动能力的,除了维塔外便是其余身上出现了金色闪光的三人。
险些贯穿星球之核的攻击开始一点点倒退,随着周围的时间开始逆流、被破坏了的建筑与街道一点点倒带修复着,而那些被炮火误伤倒下的人们也在从尘埃恢复回人形后收入进泡泡中保护着。随着一切倒退回伊丽莎白变身完毕的起始,冲上前来的洛葛与恩诺便交叉着一同发起攻击穿过她的身体,随后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唔?!这种感觉....果然是将时间倒流了是吗?!”一瞬间察觉到腹部遭到两人的全力一击带来的略微损伤、以及时间流动的违和感,意识到对方可能篡改了时间的伊丽莎白更是果断举起了巨剑,似乎是打算提前用力量毁灭一切。
(结合了来自‘望月一族’失传已久的秘传流法奥义与‘邪影镜’之力,即刻出阵颠覆世间一切.....)心中用着某种古老的语言默念咒文、先前紧闭着双眼的奥伦突然睁开眼睛,压低的身体如搭在拉满弓弦的箭矢一般弹射而出,直冲着向刚举起巨剑开始蓄力的伊丽莎白冲去。
【御影流忍法奥义一式】
【御影·拔刀,幽冥一闪!】
三步冲至眼前,缠绕着漆黑幻影的剑刃即刻拔刀出鞘。
在以迅捷的居合拔刀斩击将对方击退之际,又顺势将手腕翻转、令第二刀以和第一刀完全一致的相同轨迹斜斩而下后,收刀入鞘。
看似简单的两击拔刀连斩,但其速度之快却根本无法躲藏。
“这个力量....为什么?!”被奥伦手中强化过的剑刃接连两斩击中,察觉到对方此刻的力量、似乎与自身的在某种层面上完全一致的伊丽莎白愣住了,毕竟那可是属于‘帝王’的力量。
【てんかごめん(天 下 御 免)】
水墨风的家乡书法字体与四字熟语和攻击一同轰击在了对方身上,将其身上的装甲尽数破坏了的同时,也几乎彻底令耗尽了体内全部‘灵魂因子’的奥伦精疲力竭。
但很快,对方的身上就一点点渗出白色的液体开始修复,如果不尽快解决掉问题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她便会重新恢复。
“啧,那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啊?!”一把接住在再次准备发起突袭,但却在冲刺途中昏眩倒下的奥伦。看着对方再度开始恢复,甚至还一巴掌扇飞了准备雾化后准备偷袭的恩诺,思索着办法的洛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她看到了因逆流时间而虚弱的维塔突然冲上前去、在躲闪着攻击等待对方满是破绽的动作中露出最大的破绽的那一刻,直接算准时机将反握着的短匕刺入对方身上。
那是她先前本想在海底召唤出的某种‘未知之物’所幻化成的武器,而此刻它也正好是派上了用处。
【乖乖,虽说这么玩很有意思没错...但想想现在还是算了,毕竟不把那些被你吃了的人全都带回来可不行呢~】
面色愈发苍白无力的维塔依旧面带笑容,左手向着匕首内注入力量、使其被吞入体内的刀身发出声波进行定位,随后其刺入进对方体内的地方就变为无数长长的深紫色章鱼卷须进行缠绕。
用力一拉抽出刺入的匕首,便干脆利落地将对方体内那些被触手缠住的所有人和物一同拽出,看着刚从虚无中脱离还处在昏眩状态的人们、甩了甩手的维塔向着勉强还保持清醒状态的麦克斯写道。
【诶呀,不知校长先生您对这次的虚空旅行还算满意吗~?】
“咳咳....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而且还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是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在对方体内的虚无之中感受不到时间、感受不到空气或是周围与自己的存在,甚至还没有死亡的概念。逃脱出来的老者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感受体会着重新恢复‘存在’这一事实。
【嗯哼,那就麻烦你去把学生们都带去安全的地方咯?我要解决这个大宝宝,现在暂时还抽不出身~】随手将正化为光子回归体内的匕首丢弃,维塔便迅速向着那失去了力量和大部分载体而虚弱不堪的人形冲去,而那柄落在一旁的‘无铭剑’也自动飞到她的手中、亮起了过去不曾闪耀过的光芒。
“哟,老爷子没想到你久违的亲自上阵就上去送的呀?啧啧啧,真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老爷子你栽这么大个跟头啊!关于本次吃瘪有啥感想不?!”一爪撕裂向着老者和其他人来袭的光触和飞来的各种武器、现场手搓召唤出另一柄普通的银色利刃在手中挥舞的洛葛,单脚踩在一块废墟上将剑抗在肩上向着对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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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恐怕会稍微有那么一些痒哦?不过这都是为了你好,所以现在还请不要在意就是了~】手握无铭之剑的维塔一跃而上至天空,在半空中回旋转动的同时甩出无数武器攻去、将对方操控着攻来的武器尽数打碎的同时,也利用那些打出的武器钉住对方的同时也变相在她的周围设下了法阵。
紧接着另一只手中呈现出另一柄未知之剑的虚影的维塔、则在交叉斩的方式下一剑斩过对方的身体,直接就其体内被强行融为一体的一切全部分离了出来。
此刻,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没有什么痛苦的哀嚎与咆哮、也没有什么爆炸与周围被破坏时所发出的声响,这对于她体内那完全不受世间万物与任何法则约束的残破空壳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这本来就是她自身的力量。
但对于被斩过了的那具躯壳来说,周围的光与暗、时间与空间,甚至就连天与地都相融在了一起,无声且万物融为一体的世界,仿佛一切都彻底归于了永恒‘无尽’的‘虚无’与‘混沌’之中。
【既然‘宿主’都分离出来了,那么接下来看起来只有‘恶意’要分离了呢~】在被斩出的宿主彻底分离出来的那一瞬间接住,随后抬手为其身体内注入了逆转她伤势与死亡的金色光子后,便轻轻将还在昏迷的她放在地上的维塔笑道。
而那彻底失去载体的人形再度感到了‘饥饿’从体内传来,身型溃散的同时也本能地对于能够用于填满自己抵消饥饿的渴望、令她身着的服装上的所有拉链全部拉开,从中涌出的无数企图捕获对方作为自己力量载体的光触也一同袭来。
湛蓝的双眼中闪烁起蓝光,轻巧地翻滚跳跃躲避着来袭的光触,在被其中一只从背后刺穿了身体的瞬间、身形便化作为淡淡的光子消散不见。紧接着,成千上万的金色的时间坐标残影同时出现在了四面八方。
而作为早已超出今日身体可使用力量的极限,却还不断压榨透支自己的代价,她的眼角边缘处也开始一点点碎裂、浮现出犹如飞蝶又如飘散的眼泪一般的裂痕纹路。
(崩溃似乎开始了呢?所以到底还能撑多久呢,这具身体~)
【The Residual Soul Reverberation(残 魂 残 响)】
(几周吗?还是几天?又或者是几分几秒呢~?!)
心中带着谜一样的兴奋与狂热、手持着各种不同武器的坐标残影发动,成群的‘维塔’同一时刻发动起了进攻,以凌厉却也狂暴的攻势化作铺天盖地的金色风暴袭来。浅金色的哥特风字母与汉字一一出现,连同着风暴一起轰击着对方,最终在对方被击溃成零散的碎屑时、平日里翻阅的未知书籍巨大化合上将其夹住封印。
(嘛,反正只要这双腿还能动、这双手还能抬起就可以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那漆黑浑浊的黏稠液体。
那是已经构成实体的‘恶意’具现化的产物,一种无论是对于这这颗星球、还是对于任何生物个体来说,都极为恐怖且难以阻止其蔓延滋生的‘病毒’与灾厄的实体化产物。而那些漆黑的液体则迅速开始重构,拟态模仿着先前那具名为‘尤纳斯’的空壳样子构建出如今身型的样子。
【咔——————】
扭动着自己的颈部使其直接发出扭断了的咔咔声响,睁开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双眼、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气的怪物,狂笑着转身就趴在了地上迅速爬行分裂着变为了几乎可以吞没这条街道的群潮。
黑潮之中的每一成员的四肢都像是人偶的球形关节一样,用着各种人类关节根本不可能扭曲到的程度,进行迅速的攀爬与爬行在道路与残檐断壁上以极为鬼畜的姿态高速移动着。狂笑着的它们几乎是顷刻间就化作黑色的海啸一般,似乎是打算一举将整个街道吞噬后、就去突破外围的封印,从而好去进一步地吞噬整个诺恩斯之城。
【好歹,也稍微的注意一点形象吧?明明都顶着这么一副可爱的样子了,就不要做出这么有伤风雅的鬼畜样子啦~!】身体因力量使用过度而开始一点点崩溃,其余人也都已经力竭或是昏眩、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一丝慌乱神色的维塔甚至还笑着在心中开始了倒数。
【3、2、1~!】眼开着身后不可阻挡的黑潮即将连她一并吞没之际,一只紫色的光子箭矢却突入起来的贯穿了它,随后不断自我增殖愈发膨胀扩大侵占面积的恶意黑潮便自行溃散分解了。
“喂....那家伙,到底是谁啊....”拖着昏迷的恩诺和奥伦来到维塔身边、本想着是拉着她一起撤离的洛葛见黑潮被一箭击散后愣住了,随后便顺着维塔的视野一同朝不远处修复完毕的楼顶望去。
站在那的,似乎是一个被黑影所缠绕无法看清的家伙。
但那家伙究竟是谁?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尽的恶意与杀气的她,又到底是为什么要出手帮忙?
没人知道,因为就在下一刻。
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就仿佛一只神出鬼没的幽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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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对吧?”拖着盖有幕布的黑影走上前来笑道。
“说起来好笑哦,这明明都是本章节的最后一章了,但作者竟然还没有打算公布我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啊喂?!明明原本这里是我该出场了好吧?!不要以还没约好人设图作为理由就随便改剧情啊!”莫名生气的黑影突然不满道。
“噗...我开玩笑的啦!耍到你们没?!仔细想想好了,我怎么可能会登场呢?我只不过是个读书的家伙罢了,根本不可能在‘故事’里登场的好吧!”说着,笑出声的黑影一把掀开了盖在画作上的幕布。
“这位便是结尾出现的神秘人啦!画师不用我多说了吧?自然还是我们的【極楽Lemon】大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