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妹妹在身边。
以往都是花颜礼承包从家务到饮食等一系列难题,毕竟父母都不在身边,两人必须要学会自立根生。
“颜礼—”叶千代朝着花颜礼的房间喊道。
一阵木门被打开的咯吱声传来,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房间内走出,她那双闪烁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吃饭了。”叶千代将四菜一汤端出,饭菜的香味顿时弥漫在这个不大的木屋中,显得格外诱人。
清蒸鱼,萝卜丝,都是加常菜。
但此时花颜礼却是久久无言,感动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见状,叶千代无奈地轻抚了一阵花颜礼头上的缕缕银丝,手感出奇的好。
“不就是一顿饭嘛?以后你想吃的花天天给你做,哥哥又不是不会做饭。”他笑着说道。
"那好!哥哥不许反悔!"花颜礼笑嘻嘻地把头埋在了叶千代的怀里。
她在叶千代的怀中悄悄地嗅着他身上那独特的气味,一种令人迷恋的清香。
现在的叶千代只属于她。
以后也得是......
寒夜的天幕,残月斜挂,星星在闪烁。
静谧的房间里,叶千代感受着体内的那最后一团寒气。
顿时,整个身体的脉络随着那团寒气被打通,而变得更加活跃了起来。就像是有一张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网,灵气能在里面肆意游走,却不会外泄。
“筑基圆满了......”
叶千代的修行速度若是说出去的话,恐怕会过于惊世骇俗。
毕竟修行过一遍,曾经的他也是筑基之境,只是这次的重修让他的根基更为稳固,一举便从筑基大成突破到了筑基圆满。
如果说叶千代是普通人的话,那这世间恐怕再无天才。
七岁步入先天,十岁筑基,十三岁筑基大成。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豆豆唐大陆最为耀眼的天骄,修行速度亦是如此而已。
而真正让叶千代从芸芸众生中站出来的,可不仅仅是他那骇人的修行速度,其实还有那阵法一道。
“梅花。”
哗啦啦的一群黑影从袖口中飞出后,在空中汇聚成一把漆黑的,不知材质的剑。
“黑桃。”
话音刚落,又是无数飞牌在空中盘旋,最终变成了一把全身通黑的纤细打刀。
两把武器都十分轻盈,用起来很顺手。
话说,现在该去一趟圣玄宗了。
叶千代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狠厉之色。
青梅之死,已经给他覆上了一层挥之不去,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果不找到凶手后将其亲手手刃了的话,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饼干宗。
老夫子路过灰班,顿时一脸黑线。
诺大的教室里,鼾声此起彼伏,可能是因为现在早已不比刚开学的那几天,已经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眼光,都是肆意地睡起了大觉。
讲台上的唐可却依旧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从头到尾都没有几双睁开的眼睛。
但这是灰班啊......
滥竽充数地班级,又有几个能在这龙争虎斗的江湖中脱颖而出?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可以做到。
视线在不经意间扫过了叶千代经常坐的那处角落,他今天没来。
唐可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失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说到底他真是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谜团的人啊......
脑中思绪起伏,但嘴上却一直没停下讲关于妖兽的知识。
她的职责不过是把知识传授给那些认真听讲的人罢了。
......
云层间,一道长虹从东横到西。
梅花剑上,叶千代负手而立。
在交代了妹妹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后,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即便是现在的风再高,天再晴朗,叶千代也依旧无法将其彻底抛之脑后。
如果是平常的话,他看到妹妹的那副样子恐怕一个不忍心就不走了。
但是,记忆中姚忆的凄惨死状如同一击重锤,将叶千代敲醒。
他有必须要履行的事情,那就是找出杀死姚忆的真凶。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遥远的圣玄宗。
天色再度黑下,叶千代腾着清风从漆梅花上徐徐下身,看上去不紧不慢实际上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间房。”
客栈下的茶客渐渐都停下来交谈,目光通通落到了叶千代身上。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衣胜雪,配剑却通体漆黑。立若芝兰玉树,整个人都透露着深不可测的气息。
可惜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容貌。
不过单看他那隐隐约约露出的轮廓分明,想必真容也不会差到哪去。
“额,客官大人,现在年末将至,实在是没有剩余的雅间能配得上大人了。”这厮虽然长得贼眉鼠眼,但此时他那为难的神色看上去却不似在撒谎。
“我与普通人无异,他们睡哪,我就睡哪。”
“客官大人......”那客栈的掌柜眉头紧锁,一阵摩拳擦掌,后咬紧牙关地凑近了说道:“您有所不知,这附近最近一直有妖兽出没,小的这是担心若是您和他们住......”
“不必再说了。”面具下的叶千代从口袋里掏出了把碎银,“一间普通房。”
妖兽?
自己岂会怕这种东西。
不过如果要叶千代住个再好点的房间,他恐怕都住不起了。
穷得叮当响啊!得想个来钱快的活......
周围的茶客见叶千代终于走上了客栈,瞬间跟炸开了锅似的,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说那家伙得多少修为?”
“我看至少得是金丹。”
其中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家伙一把扔下手中的茶杯,故作深沉道:“别的不说,单看那一身,即便不是高手也一定是个大权贵。”
旁边一个脸戴面纱的女子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那盏茶,却是轻轻地起身离去了。
“欸,你觉得那个女的怎么样?”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手指指了指那个离去的女子。
婀娜的背影行走着,那长若流水的黑发也跟着左右摆动,就算看不清脸,也能给身后的众多男性留下遐想连篇。
“还用说?必是极品啊!”那个瘦小的男子满腔悲愤,纂紧了拳头,“讲道理,要是我有刚刚那个白衣男子的一半风采,我现在肯定去追那个女的去了。”
似是在自嘲,那瘦小的男子将手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又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那个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瞧了眼那个还没走远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