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吠雾·D·刀哥正弯着腰子,背叉着手,迈着稀稀拉拉的人字拖在沈阳大街上散步
东百夏日的小风儿一吹,撩起了几根他那像狗舔过一样油光闪闪的汉奸小分头
距离整活王暴毙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了
悲伤的阴云不再死死地盖住东百块手——这片饱含着大好阳光的肥沃土壤了
人民群众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开始重新为生活奔波
块手同行们扼腕痛惜一段时间后,也终于平复了心情,继续整活
至于佑家军——这些思念前朝的老忠臣们,也许这将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吧
但他们也明白,时代,已经变了,他们,和他们的主子整活王割了·D·天佑,已然是一群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能够搭载他们的船
所以,这批原本叱咤风云的佑家军们也该散伙的散伙,该生活的生活,把时代的未来让给了刀哥那样的,尚有着无限可能性和活力的东百青年们
刀哥正闭着小**眼,哼着旧时代的喊麦小调向前走着:
“玄武盾内个斩月刀...”
但是,他就突然感到大拇脚指一阵剧痛传来!
“哎呦我chao!这特么什么玩意儿硌你刀哥一下子啊!”
刀哥睁开小眯眯眼一看,原来自己的脚踢在一块废砖头子上了
“哎呦我chao,真是疼使你刀哥啦,咱也是个怕疼滴银儿,没有银儿是不怕疼滴!”
就在刀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要抱起自己的脚,用嘴吹几口凉气来消肿的时候
就见一块红砖头子,夹着不善的恶风飞来,那砖头子快似疾风急如闪电,眼看就要砸在刀哥的脸上!
刀哥也是急中生智,他右手抓住地上的一把黄土往空中一扬,与此同时身子向左边倒过去,这块红砖头子算是躲过去了
“哎呦我chao,差点没把我篮子给我噶上啊”
刀哥对着空气中弥漫的一阵黄土骂道
“我说,你是干哈滴?闯入我的领地啊?你想死啊”
黄土渐渐散去,就见这浑浊空气后的人影,变得逐渐清晰了
就见此人没有头发,一颗光溜溜圆滚滚的大脑袋四处乱晃,眼睛出奇的小,如果不说是眼睛,都能看成是两颗黑痣
小蒜头鼻子下面,长着半开半合的一张鲶鱼嘴
歪戴着鸭舌帽子,斜瞪着小**眼儿,简直是七个不服八个不份儿外带一百二十个不含糊!
三秒后,这黄土后的“贵物”又开口说话了:
“我说,我特么问你话呢,你知道我是谁不?”
刀哥脱口而出:
“我不到啊!”
“贵物”听后,愤怒地喊:
“你特么给我记住了嗷,ok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嗷,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我是个煞笔!”
这“煞笔”抱了个拳后还补充:
“没毛病嗷”
刀哥吓傻了,他牛至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这么伞兵的人
这次,刀哥鼓起勇气问:
“你...你真名叫啥?”
“煞笔”伸出一把手,把受惊的刀哥从地上拉起,然后温和地说:
“我只说一遍,记住了嗷,社会你虎哥,我虎哥只玩真实”
刀哥颤抖地和虎哥握了握手说:
“你...你好嗷,我是内个谁,沈阳大街的刀哥,吠雾·D·刀哥”
虎哥粗壮的手就像大老虎钳子一样有力,握住刀哥不放
当虎哥听到“D”之后,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阴沉下来,虎躯一震
虎弟苦笑着问刀哥:
“社会你刀哥,幸会幸会啊,社会你虎弟刚才没听错吧,你的名字中有个D字?你这D字是怎么来滴?”
“我不到啊”刀哥脱口而出
虎弟听后,沉默了三秒,随后一把甩开刀哥的小手,回到一堆废砖头子前,打开手机对准自己,开始了直播
刀哥试探性地问:
“哎呦我chao,虎哥,你干啥玩意儿呢?一堆砖头子有啥好拍的啊?”
虎弟没理会刀哥,继续直播
就见虎弟,高扬起自己粗壮的右掌,向一块砖头子上砍去
“哎呦我曹!呼唔...”
虎弟发出了老虎受伤时一样的的愤怒低吼,但眼前的砖头子却没有哪怕一条裂纹出现
虎弟的下一掌砍得更狠,直接向砖头子的边缘处飞砍去
“哎呦我曹!!!呃唔唔...”
虎弟的右掌边缘已经渗出了不少的血,虎弟犹豫了一下,眯起了他那双小**眼,看向屏幕
虎弟的身后,缓缓走过一只翘着尾巴的黑狗子
直播间里的评论:
“回眸一笑百媚生”
“虎弟今天挺帅,就是你前面内个砍砖头的那个男的是谁?”
“虎弟...心疼,果然社会我虎哥只玩真实”
虎弟像是受到了挑衅,又像是受到了鼓舞,他用尽全身的劲儿挥动着右掌向砖头拍去!
“啪!!!!”
——这一下子,把虎弟的手掌骨整个给震裂了,指头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这下倒好,别人是表演手掌碎大石,他是表演大石碎手掌
刀哥见状,拖拉着一双人字拖冲了过来拦住虎弟,他抓起虎弟受伤的手喊:
“哎呦我chao!社会你虎哥!你没事吧!哎呦我chao,这血流的,你看着没?哇哇滴血啊!”
虎弟疼得意识都恍惚了,说不成话了:
“你...你看着没?”
刀哥凑过来问:
“看着啥啦?”
虎弟支支吾吾说:
“社...社会你虎哥”
刀哥问:
“昂!虎哥咋滴了呀!”
虎弟:
“只...只玩真实...”
◎
长话短说,当虎弟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虎弟只记得自己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只玩真实”
但这真实可玩大了,因为当小护士走过来,向虎弟递过来手术费用单时,那上面一行吓人的数字也是那么的真实!
“曹!这么多钱!社会你虎哥就是把我这虎皮扒下来卖了,把虎尾巴剪下来卖了,把虎篮子噶下来卖给泡酒的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但是,就在虎弟拿着手术单发傻的时候,刀哥却满面春风地拖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朝他走了过来,刀哥笑着打招呼:
“哎呦我chao,你醒啦?”
虎弟愤怒地朝他摆了摆手:
“曹,给老子滚!老子要倾家荡产付特么的医药费了唔唔...”
但是,刀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虎弟,半晌没说话
许久,刀哥开口了:
“社会你虎哥,我估计你还不到呢吧,咱俩可遇上好银儿啦!你知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内个顶级妇科病教授——小亮?”
“社会你刀哥,你特么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跟我扯小亮干啥?”
“哎呦,哎呦我chao啊,社会你虎哥,你还不知道呢吧,银家小亮可是个好银儿啊!银家小亮亲自给你动的手术,看你可怜,加上我滴苦苦哀求,银家不要你的钱啦!”
话音未落,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小瘦子
“你好,我是小亮,东百沈阳大街医院的妇科病主任,就是我刚给您做的免费手术”
虎弟一愣:
“你说你是妇科病主任,你没噶我虎篮子吧!”
小亮微妙地一笑:
“只是用我最擅长的办法,治好了您的手而已”
◎
其实,按照刀哥的尿性,他不可能像上演一出感动中国一样,把虎弟背在自己背上再背到医院
先不说会不会累到他刀哥,这万一路上出了点事儿呢?万一虎弟醒来碰瓷讹诈他呢?万一到了医院医生先叫他付钱救命呢?
这吠雾·D·刀哥,虽然傻是傻了点,但还没傻实心儿,颇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
所以刀哥急中生智,一屁股坐地上哭开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个我不认识滴银儿要死啦!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啊,谁来...”
说来也巧,今天刚好那个妇科病主任小亮,刚去一个妇女家上门看完病,回来沈阳大街菜市场准备买点大腰子补补身子
所以,这小亮就碰巧听见了刀哥的求救声
小亮一路飞奔过去,这小亮可是个好身手,虽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不敢说,但比人还高两头的墙,小亮也是一把手一扒拉就能上墙
小亮赶到现场,就看见刀哥怀中抱着个巨型的猪啊还是熊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反正刀哥哭的很伤心,简直跟真死了人了一样(刀哥之前跳大神的时候练过哭功)
刀哥抱着巨型的虎弟,他的小**眼珠一转,朝小亮哭着喊:
“他要死啦!他要死啦!你给他整活!你给他整活!”
小亮听后,三下五除二甩掉装着大腰子的塑料袋
“草,走,忽略!”
小亮就在原地翻了个漂亮绝顶的后空翻大跟头!
小亮整理好衣服后说:
“我给他整活了...”
刀哥傻了,直接把死沉死沉的虎弟往小亮身上一推,拔腿拖着人字拖就想跑
但是吠雾·D·刀哥就在拔腿想逃跑的一瞬间,另一只脚突然又硌着一块红砖头子,这下另一只脚的大拇指也撞破了!
“哎呦我chao!!!!!”
刀哥嘶吼着,这下两只脚都特么报废了,每走一步塑料人字拖都能碰到伤口,火辣辣滴疼啊,这下是彻底走不了了
刀哥心里想:
“无论如何,我刀哥也不能被讹啊,这社会你虎弟咋看都不像好银儿啊,刚才那个后空翻内个,也不像个正常人,得了,我装死吧”
妇科病主任小亮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两只贵物,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不一会儿,真昏死过去的虎弟和偶尔睁一次眼的刀哥,都被抬上支架上送往东百沈阳大街医院了
虎弟伤的重,小亮亲手给他动了手术,正骨推拿,错环纠正,烂肉剔除,钢板植入
刀哥没啥事,一听见小亮为了保险起见也要对他动手术,这刀哥直接睁开眼睛不装了,但还假装伤的挺重:
“哎呦我chao,这是哪啊?哎呦呦呦呦我这个脚啊,估计上点药就能好啦!”
小亮只是一笑,赠给刀哥一套齐整的筋骨养护贴,云南白药喷雾和医用碘伏
刀哥不解地边往自己脚上抹着碘伏边问:
“我说小亮医生,我不到啊,你为啥对我们这么好啊?”
一旁的虎弟也问:
“对呀小亮医生,你可得给我们来点真实的,到底为啥啊?”
小亮笑了笑,指着自己白大褂左胸上“沈阳大街妇科病主任”的名牌说:
“因为我是医生啊”
◎
当天夜晚,明月高悬,星辰灿烂,沈阳大街凉爽的晚风吹过光着膀子撸串的三个东百青年
“哎呦我chao,腰子烤好啦!”
“让社会你虎哥,帮你测测这腰子真不真实!嗯...吧唧吧唧,香!”
“香了,你就多吃点,伤病号就得多补补身子!”
刀哥、虎弟、小亮三个人在小亮家的前院里支起个小火炉,烤起了羊肉串和大腰子,三个人就着东百啤酒吃着羊肉串,有说有笑
夜,渐渐地深了,三个人也渐渐地醉了
最后小亮出了个主意:
“哥几个...嗝...我说哥几个,我想到个主意嗷,你看这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滴,咱仨不如就着这大月亮结拜为...生死兄弟!”
“哎呦我chao,正趁我意!”
“社会你虎哥,没毛病嗷!”
于是就这样,三个热血澎湃的东百青年,吧嗒着口中的羊肉,带着恰到好处的醉意,就着沈阳大街上空那光亮的大月亮结了拜
三个人每个人都拿羊肉串铁签子在自己手上拉开道口子,滴在一个小碗里,这就叫歃血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