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第三视角标题就不特意说了。
——
韩凝落看着眼前的鬼少女。
带着警惕。
“这是只鬼。”
“我学的唯物主义被推翻了。”
不得不说，就算是韩凝落这种jo级生物，看到这种违反常理的东西也会愣住。
周沫墨则是捏着下巴，兴致缺缺地看着韩凝落。
“有意思……”
死之前那一段非常不愉快的记忆也是有一定用处的，比如鬼实体化的时候一定会被人看到，无论是能不能看到鬼的人。
但是不实体化的时候只能被一部分人看到。
那种有看鬼能力的人。
她决定试一试。
取消实体化。
韩凝落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瞪着他。
“……”大眼瞪小眼。
“好家伙，能力不错。”
周沫墨自然继续好奇。
之前那些人在自己取消实体化之后就啥啥都看不到了，一脸后怕地离开之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有个少女一边倒退走路一边做鬼脸。
“……”韩凝落凝重地看着面前的鬼。
直觉告诉他她不好惹。
也许是思考被发现了，周沫墨无奈地开口。
“喂，我没那么可怕吧。”
也是在试探他的能力。
韩凝落呆愣了一下。
害怕这种东西，我在面对鬼的时候应该一直这样嘛？
也不能怪他，这已经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平时他都是靠着别人给他的信息来伪装自己的情感，但是依旧喜欢面无表情。
至于见到鬼应该害怕……先别说同学的能力问题，谁会见到鬼之后大肆宣扬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女孩子都处在中二没毕业的情况，当遇到了推翻自己三观的事情时谁不会直接把自己代入那些nt哄哄的爽文里？先保持冷静随后“细致”地推理过程，可这不是小说，在雨都，这种人最后要么在生死关头装B失败死去要么被国家机关吸收。
“我也感觉不到可怕啊。”
周沫墨无奈捂脸。
原因其一，是韩凝落居然能听懂并且回答周沫墨未实体时的话。
原因其二，是韩凝落令人无语的回答。
“我也感觉不到可怕啊。”
我直接疑惑好吧……什么叫感觉不到！是我太温柔了嘛！
周沫墨自暴自弃地想着。
看着面前少女的颜艺，韩凝落不多废话，准备直接离开。
“喂，你站住！”
背后，少女略微恼怒的声音传来。
韩凝落顿住脚步。
只是担心被周沫墨办掉，毕竟他现在还不清楚她的能力。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子？”周沫墨眼睛一眯，单手抱胸一只手支撑下巴，似乎想装出帅帅的气质。
“……”
“韩凝落。”
这孩子似乎不知道把名字告诉鬼的人都是炮灰这一定律。
“名字挺好听。我叫周沫墨。”
“谢谢。你也一样。”
商业互吹之后，便继续是尴尬的沉默。
韩凝落内心抱着适当的警惕性。
至于周沫墨，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尴尬。
看着韩凝落没有变化的表情，周沫墨叹了口气，硬摆出来的架子最终还是放弃。
“行了，你走吧。”
“嗯。”
韩凝落径直向前，走到亭子中央拿起手机。
周沫墨就在背后默默看着。
顺利拿起手机，检查了一下，韩凝落没发现什么问题。
回头看向少女，她正发着呆，目光似乎看着韩凝落，又似乎在看远方。
“那……我走了？”韩凝落摇了摇手机。
“嗯，你走吧。”
周沫墨回过神来。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韩凝落没有注意到周沫墨表情的变化。
单边嘴角微微上扬，瞳孔偏向前者的方向。
就差把计划通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
“你为什么跟上来了？”
“啊，我只说了让你走，没说我不跟上来啊。”
“……”
韩凝落无言，只是继续向前。
踏出起湖，周沫墨依旧跟在他的背后。
“你能不能别跟在我背后。”
“不能。”
“哦。”
韩凝落转头，继续走。
周沫墨飘在后面，脑海中回想刚才见到的面容。
黑夜中的灯光勾勒线条，剑眉星目，黑色瞳孔里带着警惕。
瘦削的身躯上衣服大了一整圈，随着晚风的吹动猎猎飘扬。
“嗯，挺帅的，就是脸一直臭着。”
然而这个臭脸少年并不能理解少女的好奇心。
“她为什么一直在跟着……”
“如果要杀我，为什么还要一直玩我。”
“她为什么只是一直跟着不说话？”
韩凝落踏着雨水前行，还有一百米到达地铁站。
突然，背后的凉意让他停止前行。
“不坐地铁。”
一双手触碰着韩凝落的肩膀。
他似乎看到了背后那个少女冷下来的脸。
“好的。”
肩膀上的手松开。
韩凝落的余光看到周沫墨飘到了他的侧面。
“这是……认可我了？”
“不过，她为什么还跟着我。”
“据说童子尿可以有效驱鬼……”
周沫墨突然恶寒。
公交站，韩凝落看了看手机，再看看站牌。
最后一趟车还在，估计一会就到。
周沫墨则背着手，瞥了眼长椅。
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水珠，纵然不脏，坐下去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觉。
深夜的公交站，一人一鬼对视着，气氛很尴尬，谁也不想先开口。
最后，还是韩凝落先开的口。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感觉如果你想弄死我那就是十分钟之内能解决的事情。”
见周沫墨没有说话，韩凝落如往常一般表现出些许怒意，上前一步，强迫着周沫墨看他的眼睛。
“……”见韩凝落略有出格的举动，周沫墨并未第一时间抬头，而是抿了抿嘴，这微小的举动并未被贴身输出的韩凝落忽视。
他伸出双手，试图捧起周沫墨的脸。
然而手指在接触……不。接触了，但没有完全接触。
他的双手直接穿了过去，而这终于让周沫墨抬起了头，目光直视面前做出出格举动的韩凝落。
他看到了黯淡无光的双眸，纵然操纵它们的是一个活人……啊不，活鬼，但是却和刚才在风雅廊时她的双眼完全不同。
在风雅廊时，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点滴……好奇？
“……”一人一鬼，一人低头，一鬼抬头，沉默无言。
“我，好奇。”终于，周沫墨开口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感情。正常人似乎没这个病。”
“因为我不是人。”韩凝落回答。
“你是牛马。”
再次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