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格勒·奥迪托雷,作为奥迪托雷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塞尔维思对他的培养可谓是到了无微不至,从基础的战斗,到如何统御人心。
但遗憾的是,这位奥迪托雷家的大少爷,唯一学会与继承的,便是祖上那风流。
原本安静的餐厅,现在到处都是喊叫声与女人的嬉笑声。不少人簇拥着坐在包间最中间,正喝着蒸馏酒,略有些发福的鲁珀族男人。
男人梳着油量的大背头,不知道加了多少油,似乎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相貌倒是有几分帅气,至少不令人作呕。
“是啊,艾吉奥·奥迪托雷要是知道现在自己的子孙后代是这副奢侈糜烂的样子,估计他老人家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卡珊德拉趴在窗外,窥视着里面。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看到了卡珊德拉,伸出手指着窗户“呀!”了一声。众人急忙循声望去。然而,窗外什么都没有。
埃格勒少爷面露不快,抱怨道:“美丽的天使,你为什么要发出尖叫来打搅着愉悦的气氛?“
女士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埃格勒少爷,我刚刚看到,窗外面有人。“
这句话自然引起了埃格勒的警觉,窗外有人?埃格勒想要起身走到窗户旁边,但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举动。应该是自己的护卫无意中经过,才吓到了她。
如果是别人,那么自己的护卫会立马向自己传达警报。想到这里,埃格勒不以为然的说道:“别害怕,应该只是鸟而已,又或者是猫之类的东西,你肯定看错了。”
埃格勒说着,举起了酒杯,拍了拍自己身旁还留着一个不大的空隙,邀请女人往这边坐。而女人回头望了一眼窗外,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便不在意了。
楼顶上,一名刺客躺在地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他的脖子被扭了整整三周,可以说是彻底断掉了。
受到挑衅之后,塞尔维思并没有预料中进入到了一股暴跳如雷的状态,于是,希姆莱打算对他的儿子下手,试图用他亲人的死,来让塞尔维思彻底的失去理智。
不过希姆莱对此行并不情愿,他更愿意承担一些其他工作。看着这些刺客慢慢的死去,才是一种乐趣。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希姆莱现在只能选择用最残忍又最快的方法解决。
而正巧的是,卡珊德拉也躲在楼顶,看到了希姆莱。正当她想着是否要阻止希姆莱时,一个圣殿骑士成员发现了他。
另外一边,贫民窟内已经是乱作一团。
不少感染者拿着各种武器,在箱子里面高喊,而带头的感染者则喊道,“打倒奥迪托雷家族!打倒那些压迫者!打倒它们!”
而在道路的尽头,却不是来镇压暴动的警察,而是同样身为感染者的罗德岛干员们。是红,崖心,还有……阿米娅。
“请冷静,居民们!请冷静下来。“卡特斯举起喇叭,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劝道,然而暴怒的感染者民众却听不进去这些。
“退后!罗德岛的人!退后!“忽然,一阵喊声传来,其余干员回头一看,竟然是全副武装的感染者刺客们!它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红警戒了起来,而崖心却劝阻到:“它们好像不是来找麻烦的。”
感染者刺客们冲到罗德岛一行人的身前,举起了盾牌,组成了一面面高大的人墙。为首负责的组长说道,“请冷静,同胞们!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那些迫害你们的人,确实是来自奥迪托雷家族!但是!幕后的人真正想要你们去做的,是利用你们的仇恨,让你们去当炮灰!!”
话语未落,一枚石子砸在组长的防毒面具上,将面具的护目镜划出一道痕迹。而之中更是有人哀嚎着,“我的孩子!他有什么错!”
“还有我的妻子!她根本不认识奥迪托雷少爷!她又做错了什么啊!”
一句句话冲进这些感染者刺客的耳朵里,而阿米娅更是感受到了这些情绪如同海啸一般朝她涌来。
终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们要报仇!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终于,原本发泄出情绪,稍微冷静下来的人群,再一次暴动了起来。
为首的组长喊着退后,紧接着感染者刺客们立起了盾牌。人群们开始冲击感染者刺客们的防线,而感染者刺客们则拼命用手中的盾牌抵挡。这贫民们的武器很粗糙,都是家里一些刀具,棍棒,唯一有威胁的,恐怕就是烂西红柿与臭鸡蛋了。
至于罗德岛为什么在这里?
就在十几个个小时以前,罗德岛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讯息,而讯息内警告着它们埃伦萨即将发生一场波及全叙拉古的大动乱。同时附上了很多证据。
因为此时非同小可,外加陈本身就在埃伦萨的缘故,无论是出于罗德岛一直奉行的理念,还是对于干员生命的安全,阿米娅带领着几支小队,来到了埃伦萨。
结果,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整座贫民窟,发生了暴动。
柳德米拉家。弑君者与西格雷奥斯正在处理尸体,而陈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推门走了出去。
柳德米拉家外面不远处那条不大的十字路口,正听着一辆推车,而黑压压的人群,围绕着这辆推车,就如饥饿的乌鸦一般。
“怎么回事!?“陈瞪大眼睛,仔细看,发现推车上面已经堆满了尸体,黑色的血液从长着源石结晶的体内流出来,滴落到地上,与路面的脏水混为一体。
而推车前,一个人正在哭诉着什么。西格雷奥斯跟着走了出来,他面色上并没有什么波动。人群的声音很嘈杂,但谁都能请出来它们所表达的情绪。
是悲伤与愤怒。
西格雷奥斯忽然转身快步下楼,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在埃伦萨,而且还是现在这种状况,一群人聚集,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西格雷奥斯冲进人群里面,快速挤进到最前面。那个站在推车上的人身穿一身旧衣服,面带污秽,头发散乱,跟周围的贫民没有什么区别。
他哭着,哀嚎着,向着周围的人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它们杀我的孩子,家里仅剩下那点之前的东西也被拿走了!这些人三天前才来过我们这里啊。”
“奥迪托雷家族就有那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