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借着不知从何而出现的点点淡绿色荧光,希露薇打量着被黑暗笼罩的房间。
回忆如潮水般压入她的大脑,就如在风平浪静的海平面上丢下一块无比巨大的陨石般在她的心中搅起惊天骇浪。
她无法分清那是虚幻还是现实,她甚至感到腹部的隐隐作痛,但掀开来看时,却并没有挨打所造成的淤青。
但她绝对不希望是前者,毕竟,没有人会想要进入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人会愿意忍受一年复一年惨无人道的鞭打,没有人不能够感受到那地下室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的怨念。
那是历代被折磨致死的奴隶所能遗留下来的,最后证明自己存在过的唯二证明。
从病床上勉为其难的坐起来,希露薇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如散架般完全使不上力气,而思维也不知为何逐渐变得凝滞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希露薇完全说完便倒了下去。
“果然还是增强了对于**和幻术的免疫能力,只不过我出手就还是轻轻松松,不过记忆果然还是要再抹去一遍。”
桌上,艳丽但却并不妖娆的蝴蝶停留在树枝上,点点荧粉伴随着翅膀的震动勾勒出完美的六芒星阵,就就如炼金师的操作手册一般神奇。
“这个封印是!”
在少女的灵魂中,一块惨白色的印记覆盖了她近三分之二的施法范围,如果仔细辨认的话就能够在边缘找到一丝荧绿的粉尘。
虽然很难接受,但让人不得不接受的是,希露薇的体内存在着一个位阶极高的封印,就连最次的材料也都是使用王级别的梦蝶蝶粉进行的篆刻。
就算是现在帝国所有的魔导家来进行判定,也只会得到这个魔法阵不可拆卸或者移动的结论。
“是什么人会在这样一个小丫头的身上下这样的封印。”
虽然并不知道封印对于希露薇有害还是有利,但梦蝶知道自己估计要和自己的“奴仆”好好讲一讲这位少女的事了。
“我还是打算想要过上几年安稳的日子的。”
虽然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但梦蝶明显不想让我撞破一切其实都只是她对我考验。
“买回来了!”
医生急急忙忙从门外跑入诊所,因为晚上没开『魔力灯』的缘故,我差点被不知何时放在病房门口的凳子給绊倒。
一边从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梦蝶所说需要的药物,医生一边咒骂着那奸诈的商人,一撮新鲜的新月茶竟然需要我不吃不喝三个月的收入。
“今年是白开了一年诊所。”
虽然很贵,但在买的时候我却没有任何犹豫,也不知是因为同情这位少女还是医生的责任感在作祟。
“就别苦着个脸了,跟着我混,包你富婆不断好吧。”
梦蝶一边抖动着翅膀,一边调配着药包,嘴中还不忘挖苦着我。
虽然医生依旧是很想吐槽,但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梦蝶正用风拖着药材进行这精细的调配时,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欲望。
“要是因为聊天导致失败的话,我绝对会内疚很久的。。”
点开魔力灯,医生端着铁脸盆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蘸着水轻轻的擦拭着希露薇的全身,虽然已经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但最终依然是无法完全避开,这些伤疤已经完全成为了希露薇永远不愿忆起的一部分。
虽然不及第一次看到那般愤怒上脑,但却依然是血气上涌。
明明早就知道了奴隶的悲惨命运,但每当想到希露薇被打时,我的心脏就如被刀狠狠地割上一刀般剧痛。
当擦拭完少女全身时,梦蝶所配置的“解药”也已调配完成,医生接过药包拿去厨房煎煮。
明明是由绿色茶叶煎熬的药汤却奇迹般的拥有着黑色,而蝶粉在黑色的药汤中闪闪发光,就如黑夜中的万千繁星般。
我不由的感慨这药汤点美丽,但他毕竟是药汤,华而不实的话,就算是再好看的皮囊也只不过是一碗含有杂质的水罢了。
轻轻托起希露薇的脑袋,将碗口靠上希露薇略带苍白的嘴唇,缓缓的喂下去。
虽然不能看出明显的变化,但我隐约之间觉得面前希露薇的气质似乎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起来,似乎下一瞬就会消失一般。
“梦蝶,这药发挥了作用了吗?”
轻轻的将希露薇放平在床上,医生低声问向梦蝶。
“看起来蛮有用的,大概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个晚上好了,防止有些个什么意外,话说梦蝶需要睡眠的吗?”
“不需要哦,我们靠觅食于各个梦境之间,一般不会睡觉。”
『更新比较少,这几天有事,等我晚点加更给你们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