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迪卢克拍拍她的肩膀。
“你!让我别放松的你,让我放松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干嘛?”
“……”
迪卢克沉默了一会儿,拿过边上的干毛巾把红酒吸干,再用椅背上的湿毛巾又擦了一遍。
“呼。”松懈下来的琴直接趴在了床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迪卢克,但是迪卢克一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迪卢克看着琴的小眼神,发现这时候的她和芭芭拉倒是有了几分相像,平日里太严肃了。
这时他瞥了眼窗外,说道:“碍事的人走了。”
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翻,她吓了一跳,双手叠在胸前,看着楚楚可怜。看着琴这幅样子,他开始感觉有些晕眩。
“咕”
喉结滚动,体温在上升,血液在沸腾。
迪卢克火红的头发垂落在琴的耳边,此刻的他是仿佛盯上了猎物的夜枭。
琴突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今天过来住宿或许就是个错误,心中开始慌了,她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随着迪卢克的靠近,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推开他,他的胸膛很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男性的气息犹如囚笼,让这只庇佑别人的幼狮逃无可逃。
“你……你不是回房间了吗?洗完澡就……就去睡觉啊,跑我这里来做什么?”琴开始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我房间太久没住,有灰……”
“我才不……”
迪卢克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她的拍打显得苍白无力。
幼狮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赤色的云霞,暗红的大地,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它。它卷起风来对抗这个世界,殊不知狂风灭火微风助火。
轻如猫挠的攻击,使他的攻击更富侵略性。房间内压抑的气氛让人无法呼吸,
火苗舔舐过幼狮的身体,它感到内心伸出的愉悦,但是又在惧怕着这一切,于是筑起风墙隔绝一切。
“不……不行这是……不对的。”终于琴从迪卢克的吻中摆脱出来。
迪卢克睁开迷茫的双眼,他不明白,他知道她喜欢他,两人多年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纸,现在他主动了,为什么她不愿意了,平日里的情愫都是假的吗?
体内的**被理智压下,这令他感到痛苦。他看着她碧绿的双眸,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她耳边沙哑而又苦涩的一句:“不可以么?”
苦苦筑起的风墙瞬间破去,幼狮不惧任何艰难困苦,刀枪剑戟,却无力抵抗这铁汉柔情,放任自己在火海中沉沦,任由烈焰将自己吞没。
她早已察觉到了迪卢克的不对劲,最近他太粘着自己了,从抓小可莉开始,他似乎一有空就来找她,哪怕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书。他这是想要远行了吗?还是说再也不回来,又或是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呢?再也看不见他,蒙德的黑暗中将再也没有正义。
她心头一紧,她明白了,但又没有完全知道真相,于是她选择不明白。
“可以……”她看着迪卢克的脸庞,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眼中满是无奈与怜惜,但是没有后悔,轻轻地献上自己的吻,闭上双眼,泪水滑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当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从人性的束缚中挣脱后,一切便已无法挽回。
风,推开窗户,月光倾洒在略显凌乱的床上。琴拉好被子,抬手看着上面的淤青显得很无奈。
迪卢克此时抱着她的腰,埋在她的**里,已经沉沉睡去,白天的战斗他可一直没有闲着,今晚又一折腾,彻底累坏了。
“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不会和白天一样顶着一张死鱼脸呢。”琴戳戳迪卢克的脸颊,“像个大孩子。总有些秘密喜欢藏在心底,不愿分享。”伸手揉开他微皱的眉头,在那里留下一吻,然后甜甜睡去。
清晨,迪卢克睁看眼,轻手轻脚地起床,但是他们整夜合在一起,他的离开自然是惊醒了琴。迪卢克穿上衣服,直接从开着的窗户走,开门会有声音。
“你要走了吗?我不会问你去哪里的,你去吧,蒙德有我,和大家。”琴转过身。
“我……对,我要走了。我努力。”迪卢克回头看着琴的后背和金色的长发,想了想跃出窗户,“无风之地。”
琴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但是床边只有被吹起的窗帘。
她紧紧攥着洁白的被子,泪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回到昨夜的瑶光滩
“他们……琴团长他们原来是这种关系吗?”派蒙到现在还是犯迷糊。
“我虽然有些猜测,但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尽然真的是这样子的。”我摇摇头,脸估计还是有些红吧,从上面飞下来,夜晚的风让我们的体温迅速地降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以及在熬夜了。”刚刚的事件勉强提提神,现在困意立刻就席卷了上来。
为了追求最高效益我们选择就地露营,毕竟刚刚脑子发热飞下来了,再爬上去传回蒙德就太蠢了。
也是现在我们第一次用上了之前一直没有用过的帐篷,还是诺艾尔送的。
我帮忙把帐篷搭好,这个帐篷和地球上的差不多,封闭式的,而不像那些简易单人帐篷或是硬顶避雷帐篷一样通风功能强大。
见荧进去后,我就出来了。月光在海面上折射出一片银光,很美丽,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那个,念兰?”荧从帐篷中探查一个脑袋。
“怎么了?”
“外面冷,要不……要不你也进来一起睡吧。”荧别过头小声地说。
看着她这幅害羞的样子,我不禁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老脸一红,“咳咳,不用,外面不冷。”
“怎么会?一起睡又没事,反正不脱衣服。”荧鼓着脸说。
不行,太可爱了。而且我寻思着你穿着衣服顶多少露点而已,没啥区别。
“真的不冷。”我拿出了从胡桃那里买的棺材,直接丢在地上,掀开棺材板,直接躺了进去。
荧看着这名贵的棺木,呆呆地爬出来,说:“你,你从胡桃那里买的?”
“对啊,老舒服了,防风防潮还抗丘丘人打击,所以我睡外面没事的。”我对着棺木比了个大拇指,说着就要合上棺材板。
“我……你……”荧直接拦住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糟蹋钱呢?”
她看了眼我的棺木又看了眼帐篷,顿时感觉心里不平衡了,“而且睡外面太危险,作为你的旅伴,还是让我睡外面,你进去和派蒙睡。”
“和派蒙睡?你怕不是明天不想见它了,我要和它一起,指不定半夜就给它炖了。”我不同意。
“我不管,要么你睡帐篷我睡棺材,要么我们仨一起睡帐篷,再或者派蒙一个人睡帐篷我们挤一挤。”荧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琢磨了一下,和派蒙?不行,我怕我忍不住,和荧两人挤一个人大的棺材?那我今晚都活不过去。
“那就我们仨一起。”我收了棺材,径直走向帐篷。她进来后把我和派蒙隔开了。
“念兰,我听见了哦。你和我什么仇什么恨非要吃我?有荧在,你就别想得逞。”派蒙幽幽地说道。
“就像你吃史莱姆一样,我吃你需要理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