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里的变化
那是劳尔快七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些改变,劳尔非常突然地对父母说了。
“我想到奥勒霍兹的魔法学院读书。”
“劳尔,你说什么?”安娜惊讶地问道他。
在这个城市里,也有着学校,但是并没有魔法的教学。劳尔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做任何事情都很好,而魔法则是通过父亲那里有空的时候学会的,当然母亲也会教他一些,但他会有魔法的进步则完全是依靠着他自己的努力。他会想到去奥勒霍兹的魔法学院并不奇怪吧,说到这个国家的魔法教学,除了王都的学校之外,就只有那个地方是最好的了。
魔法这种力量很少是能够天才就拥有的,虽然也有着一些人先天就有着力量,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后天学习而来的,也就是说魔法需要学习得到。除非作为个人魔法师的学徒,那么就只能到学习魔法的学院读书了。
“劳尔,你想去奥勒霍兹学习魔法?”
劳尔的父亲问道,他也是非常惊讶,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想到离家求学。拉斐尔在这个城市里作为城政执政官而工作着,虽然会魔法,但并没有在魔法上有建树,不算优秀也不是差劲,就是平庸。他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成就一定会超越自己的,但就现在来说作为劳尔的魔法授师还很充足。
但是劳尔非常坚定,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是的,我想去那里。”
“没有想去王都的学院吗?虽然学费会高一些,但对于我们家来说还能接受的。”
拉斐尔小的时候就在王都学习,他是冈萨雷斯家的远亲,而冈萨雷斯家族是王都的大贵族,也是魔法世家,到了王都也许会更好。
“不,奥勒霍兹就行。”
劳尔心比天高,他虽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也知道自己家族的身份并不高,如果到达了王都,就不得不对奥勒霍兹家低下头来,低人一等的感觉是他不能接受的。
“好吧,如果你真想这样,就去奥勒霍兹吧。”
“拉斐尔,你怎么可以答应他!”
“安娜,孩子已经长大了,这是他的愿望,我们应该支持他的。”
拉斐尔望子成龙,他虽然学会了魔法,但并没有真正成为魔法师,在冈萨雷斯家族里就更加抬不起头来了,近几年来也没有怎么联系。也许,这个孩子会完成他作为大魔法师的愿望吧。于是,劳尔要离家求学的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决定了,这也主要是因为劳尔作为一个天才儿童的成熟。
拉斐尔作为一家之主,安娜虽然舍不得孩子,但已经无法阻止了。拉斯从一开始就只是听着而已,没有发表意见。对于他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但是,就在劳尔刚得到父亲的认同的时候,一个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那么我也去奥勒霍兹吧。”
那是茉莉,一直没有表达意见的她开口说道,并不是反对弟弟的离家,而是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比劳尔提出去奥勒霍兹更加让人惊讶,一直以来严谨的她很少提出要求。
“……茉莉,你真的也要去奥勒霍兹?”
“是的,父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把拉斐尔叫做爸爸了。而拉斐尔,他对此并没有反对,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有点害怕自己的女儿,因为她比自己更加少话更加严酷,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比起像自己更加像自己的父亲。无论何时,从茉莉的身上只能看出完善,当然魔法也是这样,但是她并没有选择魔法,拉斐尔也没有能强迫她,她乐于剑术,也不敢反对。此时也是一样的,拉斐尔一时反对不了茉莉的要求。
“父亲,奥勒霍兹学院不只是魔法优秀,也是剑术的教学也十分优秀,从那里毕业的学生有很多都成为了优秀的骑士。对于剑术,我想自己也是时候更加系统地学习了,不可能只像现在这样练习挥剑而已。”
“不啊,虽然劳尔要去学习魔法,我是反对不了的。但是茉莉怎么可以去学习剑术呢?我是坚决反对的。”
安娜立刻就反对了,她自己也会魔法,深知从小系统学习魔法的重要,而劳尔也拥有着魔法的才能,反对不了。但是,对于女儿的茉莉,她一点都不能同意,本来她就不认同女儿学习剑术的,说是想成为骑士,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就反对着。安娜梦想着自己的女儿成长得美丽大方,像一名小公主一样,即使是小贵族,也想像着她有一天美丽地出入于舞会的场景。
“茉莉,我坚决反对。”安娜又对女儿重申了一遍。
“妈妈……可是,我已经决定了。”
“拉斐尔,你也是反对的吧,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去学剑呢!再过两三年,她就可以出入舞会了,学习贵族的礼仪才是她应该要做的事情。”
“哦……是的,是这样的。”
“那么你是反对的吧。”
“父亲!”
拉斐尔有一些为难了,的确贵族女孩子出入舞会是义务,学习礼仪也是一般课程,但是茉莉却从小不喜欢这些。他根本想像不到茉莉会成为一名出名的淑女,只能想到她威风凛凛地骑马挥剑的样子。贵族的女孩,虽然有很多学习魔法的,但更多只是学习一般的课程和礼仪而已,更不用说是从武了。事实上,也并不是说没有女骑士的存在,一些知名的女战士,高贵的女骑士有着很高的评价。但女性会从事武力,主要是出身低下,不得不生活而战斗而已。因为安娜的反对,他又细细地想了一下,这里果然还是反对茉莉去奥勒霍兹吧。
“父亲,我是心意已决的了,请不要反对。”
“……好吧,你也一起去吧,至少可以让劳尔不是一个人。”因为茉莉的坚定,让拉斐尔反而在反对之前楞了一下,一下子就同意了。
“劳尔也不反对吧。”
“如果姐姐想去的话,我是不反对的。”劳尔一开始是想只身前去的,但他也不反对姐姐一起来,说到底她还是很关心他的。
“怎么可以这样,茉莉也要走了。”安娜悲伤地叫了出来,她知道这已经决定下来了,心里有着一种绝望的感觉,又是伤心,又是气愤。
“小拉斯,你也反对吧,不想让姐姐走吧。”
这家里就只有她是少数派了,所以她坐在小椅子上的孩子问道。并不求回答,因为自己也知道这个孩子有点呆呆的,虽然并不因此而减少对他的爱。小小的嘴巴张开了,竟然做出了回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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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醒来,就听到了什么怪事啊!
茉莉要走了?去哪里?问我反对吗?当然是反对的啊,难道还赞成不可。也用不着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后来我通过安娜对我的唠叨之中才知道,劳尔要去奥勒霍兹学习魔法,而茉莉则同行去学习剑术——一般来说这两个角色不是应该对调的吗?——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情,我是反对不了的,而且当时我的回答好像变成了只是随口应答安娜的问话而已,并没有实际意义。
这样一来,这个家庭就改变很大了,两个年长的孩子离家求学,本是五口之家一下子只留有三人。如果不是当时听到了一些,下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人,还真的是要奇怪得要死啊。嘛,就严格意义上说,我对他们的感情并不能说是很深,即使是相处了五年的时间,但因为我长时间都沉睡着,能够感应现实生活,特别是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五年的真实时间,换算成我的醒来时间连半年都不到。对于劳尔,我知道他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爱欺负他的弟弟,后来变得热衷于魔法;茉莉,她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小女孩,虽然还只是一个孩子,我的确是感觉到她很喜欢着自己的家人,对于呆呆的弟弟也爱护有加,是一个好孩子。
算了,现在的我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就乖乖地做着一个安静的好宝宝吧,有事没事先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