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反抗军的指挥官,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地悲两个身材魁梧的动员兵摁着坐到了审讯椅上。
审讯室内十分简陋,不过自己的四周摆了很多血迹斑斑的刑具,看上去十分骇人。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觉悟,将一个玻璃片藏在军绿色衬衣的袖子里带了进来,因为自己浑身都是血迹,所以并没有人在意他胳膊上的那一小块伤口。
“下午好,指挥官先生。”
一个穿着苏俄元帅军装的红发女性走了进来,摘下手套,递给了身旁的灰发上将,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如果不是双手反铐着双手,自己绝对会忍不住上去掐死对方。
愤怒,仇恨的双重驱动下,身体先一步挣扎起来,咬着牙怒目圆瞪,身子挣向前希望杀死对方。
“哦,看来您很欢迎我,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俄佬!有本事你放开我,看我掐不掐的死你!”
“放开他。”
希蔚斯淡淡地回应到,莉莉娅和面前的这个美国人都愣了一下。
试探性地看向将军同志,莉莉娅提醒道。
“将军同志,他很危险。”
“嗯。”
“哗啦。”
手铐被莉莉娅利落的解开,掉落在地上。
美国人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像是猛兽一样弹起,扑向了希蔚斯,后者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敏捷地躲开,让这个人像动物一样趴在了地上。
“指挥官先生,真是热情。”
“闭嘴!有本事接我一拳头!”
从地上爬起来,美国指挥官愤怒的一拳打向希蔚斯。
披风晃了一下,希蔚斯又躲过了这一拳,紧接着便冲着对方的脸上挥了一拳。
惨叫一声,这个指挥官重心不稳跌到了地上,但随后又被希蔚斯提了起来,摁在了审讯桌上。
“看来指挥官先生火气有点大,我来给您降降火。”
“我*你...啊!”
这个指挥官骂道,长了些的胡子气冲冲地一颤一颤,还没骂出口,希蔚斯的拳头又打在了他的脸上。
希蔚斯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的多,武力值也高的多。只是四拳,他已经觉得自己的面部肿胀发麻,甚至还有几颗牙齿松动了些。
他默默地摸了摸那截玻璃碎片,认为需要找一个对方放松的时候下手。
“熄火了吗,指挥官先生。”
拿过一条白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希蔚斯冷冷地说道。接着将他重新扔到了审讯椅上。
“你们美国反抗军是否有海外指挥部?”
“呵呵...你配知道吗。”
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个指挥官还是冷笑地回怼回去。
“我配吗?”
希蔚斯语气冰冷,面色阴沉。
“搞清楚你的处境,美国人。”
站在一旁的莉莉娅拔出了腰间枪袋内的配枪,抵在了对方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地步了我还会怕死吗!?”
“不认为,不过你总会有弱点的...”
“但很遗憾,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好用些...暴力的方法。”
希蔚斯拿出了一个看上去像个头盔的东西,摆在了审讯桌上,上面锈迹斑斑,看上去让人感觉很不妙。
“这个是心灵控制器,改造版,更小更便捷。”
“你...我呸!唔...”
这个指挥官先生露出更加愤怒的表情,正准备朝面前的人脸上吐一口痰表示自己的愤慨,却被希蔚斯一把合上嘴,被迫咽下了那口痰。
“这个机器会把人单向性的变成无自我意识的傀儡,无法解除,你要试试吗?我打算让你以后做一个政委....每天宣传旧美国是如何的...糟糕。”
“歹毒!你这女人!”
“我在问,你说不说!?”
一拍桌子,希蔚斯声音骤然提高了几个分贝。男人垂下头,锐气被挫去很多。
思考了一番,告诉对方一些事情也无妨,反正自己的情报并不通畅,想必对对方都没有什么用,如果这样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他就有机会把这玻璃片扎入这个将军的脖子,或者是胸口,亦或者是腹部。他打算要了对方的命。
“我说....我就是整个美国反抗军的指挥官,其他的美国反抗军都已经被你们收编或者消灭了。”
“我在这里指挥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最后还是我失败了。”
他垂下头,看上去一副认栽了的样子。
“没有什么海外的指挥部,欧洲的援助早就结束了,我们都是自己靠缴获或者自己生产武器的。”
“那你们也真是够辛苦的,你之前是哪支部队的?”
“在三战的时候我在这里加入了艾斯黛尔指挥官的麾下,后来他撤离了,我留下了。”
“原来如此...拉去战俘营吧。记住,你不再是什么指挥官了。”
希蔚斯说完,转过身向一旁的两个近卫军说道,随后便向外走去,莉莉娅也赶忙跟上。
“哼,希蔚斯,你也不再是什么将军了。”
那个指挥官冷笑道。
“什么?”
“你是一个死人!”
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了那片玻璃碎片,紧抓着玻璃碎片向希蔚斯冲去。
两个近卫军立刻拔出枪,而希蔚斯也一下子摆好了应对姿势。然而,这个人忽然将目标转向了一旁没反应过来的莉莉娅。
“嘭!”
“啊!”
惨叫声和枪声一同响起,莉莉娅睁大了眼睛,目露惊恐,希蔚斯正挡在她身前,那把玻璃碎片刺入了她的小腹。
被击中的盟军指挥官狞笑着抓住希蔚斯纤细的手,将肮脏的血液染在其上,随后狰狞地凑到了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希蔚斯的耳边。
“我在地狱等你,苏俄将军...”
说完,他又狠狠地将玻璃碎片向内扎了一些,还搅了几下,随后好似耗尽了全部力气,油尽灯枯一样,松开了插在希蔚斯腹部的玻璃,
“将军同志!”
莉莉娅眼眶含泪,抱住了瘫倒在自己怀里的希蔚斯,一手揽着对方,一手用一条毛巾堵着不断冒出汩汩鲜血的伤口,慢慢跪在地上,希望给对方一个舒服的半躺姿势。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希蔚斯就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对方刺中了。
“愣着干嘛!?快叫医疗兵啊!快去!!!”
“是!!”
两个近卫军立刻跑了出去,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医务部。
“呜......呃。莉莉娅同志...”
“怎,怎么了,将军同志?”
莉莉娅声音有些颤抖地回应希蔚斯的虚弱呼唤,同时紧握住了对方微微抬起的手。
“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
“将军同志!将军同志!不要闭眼,坚持下啊!”
莉莉娅眼眶含泪地搂着对方,轻轻摇晃着希蔚斯的上身,在尽量不牵扯伤口的情况下,保证对方的意识清醒。
“没事...小伤而已...”
希蔚斯将手按在了莉莉娅的手背上,安慰道。
“嘶....有点疼,不过,无妨。”
“我可是个唯物...无神论...者,地狱..还是免了,他...还是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