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异教,她叫飞燕草,是一名来自赛里斯的异教。”
“你们应该认识一下,所以我邀请你们二位来这里赴宴。”
尤里竟然罕见的穿了一身厄普西隆的军礼服,最高指挥官的军服。
“您好。”
虽然感到诧异,异教(这里称原版游戏内的异教为异教,而新出场的异教为“飞燕草”)友好地摘下手套,伸出手和对方握手表示诚意。
“首席异教,久仰了。”
飞燕草同样伸出手,走进了些,异教才看清这位女性的样貌:
一头自上而下由白色自然过渡到浅粉色的发丝,粉色的眸子,里面穿出让人不适的目光。大概167左右的身高,容貌很美,或者是有些可爱,穿着和自己一样的....
和自己一样的军服!?
对方居然也穿着厄普西隆副总异教的军服,她和自己的职位一样!
这是一场阴谋,尤里正在怀疑他,这是他一定是架空他权力的第一步!
“异教,飞燕草她的指挥能力并不在你之下。”
尤里风轻云淡地喝了一口红酒,亲自给飞燕草也倒了一杯,然后将红酒瓶递给了异教。
“是,尤里大人。”
异教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恭敬地接过了酒瓶,思考着为什么尤里会开始不信任自己,也开始想些以前从没想过的。
是因为自己反对让天秤上战场?
是因为总部守卫的部分部队是因为他的个人威望而来的?
还是因为...
此时,一阵强大的心灵波的能量忽然涌入了他的头中,心灵力量并不是很强的异教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目露凶光地看向了飞燕草。
就是她在使绊子。
他已经看见了,在飞燕草的目光中传来的狡黠,狠毒与戏谑。
这个女人,一定会害死很多人,她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这几分钟的相处,异教已经看出了,她是一个绝对的个人主义者,利己主义者。
“异教,这次叫你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通知你。”
“自从天蝎组织脱离了厄普西隆后,厄普西隆的实力就开始大减。而几天前,飞燕草研制出了新一代的心灵信标,被它们控制的人不再是之前老式心灵信标控制下的傻子,或者是忠诚度有待考虑的皈依者,而是修改了脑内所有记忆,不可逆的灌输了针对厄普西隆的忠诚和尊爱的新个体。”
“我已经批准了飞燕草组建了新的部队序列——高塔近卫。今后南极基地的守卫工作将会由高塔近卫和心灵军团全权负责,你的总部守卫将会负责其余大洲的防御。”
“是....尤里大人。”
异教想不出,为什么尤里对飞燕草如此的信任,这样的信任仅仅来源于新式心灵信标和在东亚的几次胜仗吗?
“首席异教,不要那么不情愿嘛。毕竟,我不是帮你揽下了一个大任务,让你更有尽力面对那些治安战和苏盟部队的进攻吗。”
飞燕草充满了挑衅地说道,随后轻轻抿了一口自己手中高脚杯内的红酒,动作优雅,得体。
异教嘴角抽了抽,这人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吃了一鼻子灰,她还真是不简单,自己今后得小心点她了。
“哪里有不情愿,我忠心地谢、谢、你、啊,飞燕草异教。”
“啊,不、用、谢。”
飞燕草一字一顿,继续满脸微笑的说道,不过微笑着显然带着耍人的愉悦感。
“好了,二位请等会儿再交流工作吧,我要先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计划,完全的。”
“二位都知道‘塔’的存在,但是二位还不清楚它的运行原理吧?”
尤里拍了拍手,两个新兵推来了一个白板,上面订着很多的设计图纸与计划图,最大的那副,便是厄普西隆的杰作“心灵终结仪”。
“‘塔’,所需要的供电庞大,这一点是二位都知道。但是,这些供电并不是用于‘塔’的真正用途,而是用于维持它的运作。”
“真正的启动它,需要庞大的心灵力量。”
“我已经老了,首席异教心灵力量不强,而飞燕草的心灵力量同样并不达标。”
“尤里大人,你不会要让天秤...”
“为了大局,有何不可?”
“为了大局,有何不可?”
飞燕草和尤里异口同声地同时说道,尤里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她,随后赞赏地点了点头。
“尤里大人,我反对!”
“反对无效,异教,管好你的事情。”
“尤里大人!...”
“首席异教,身为最高指挥官,你应该抛弃无用的思想感情,背弃所有的道德伦理,正所谓‘伦理道德不过手中黏土,可以随意摆弄’。”
飞燕草冷笑着站起,拍了拍异教的肩,随后又坐下,继续等待尤里的演讲。
“好了,异教,多理解理解飞燕草。”
“那么,只要让天秤进入了‘塔’,加以足够大的脉冲,将这股心灵波覆盖全球,所有的抵抗就都会....烟消云散。”
“那...天秤会怎么样?”
虽然知道结果,但异教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会被榨干所有的心灵能量,留下一个躯壳,她的心灵碎片会被分散在地球上空,环绕全球,她会变成很多。不过,她也会成为很多。”
尤里无所谓地说道,他在西藏收养天秤的那一天,就已经规划好了这一切,强大的心灵力量加以适宜地辅佐,会迸发出让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二位。”
“那我就先告辞了,尤里大人。”
飞燕草敬了一个厄普西隆的标准军礼,随后带着大檐军帽,脸上带着笑容快步离开了。
那是疯子的笑容。
异教瞟到了对方的笑容,自始至终对方的脸上都带着笑,仿佛他们都在她的手中任它随意蹂躏一样,这个人绝对不对劲,从头到尾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森冷,恐怖的气息,而那微笑中则永远藏着疯狂。
一点不错,这样的人,确实很适合战争,可是她...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之前没有被发现?这样的才华是如何遮掩的?
异教紧紧盯着离开的飞燕草的背影,总觉得她的样貌和背影让他很熟悉,似乎是他见过的人。
天秤!是天秤,他突然想起,飞燕草的确和天秤有几分相似,但是她的疯狂中却蕴含着极端的细致有序,疯狂但是又极端理智,真是一个冲突的人。
“异教?哼,这一次,我真想看看你可以做出什么花样。”
飞燕草摘下大檐帽,连同黑色和紫色相间的军服外衣一起挂在了衣架上,随后脱下军靴,走进了宿舍内。
躺在床上,紧紧抱起了那个和她上半身差不多大的白枕头。
“云茹啊云茹....这个时间的云茹,在哪里呢?”
“你会怎么做?继续上次的选择,还是给我一点新的惊喜?”
“都无所谓啦,反正有一天,我会亲自抓住你!给你拷上镣铐,囚禁在我身边,让我每天欣赏你失败后的败颜!”
飞燕草忽然猛锤了一下枕头,疯狂的笑了起来。
“不管你重复多少次把戏,最后你总会绝望的!在绝望中,你就会想起我来,你终会成为我....”
忽然,她又冷静了下来,半坐起来,看向简洁的白色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