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顿,曾经资本主义世界中各国富豪的度假胜地。
这座建于1670年的美国城市,南卡罗来纳洲的古老港口城市,不单一度是美国南方最富有的小镇,更是曾经的美国的最大军港之一。
在三战后,这一切都只是纸张上的记载罢了。
维拉迪摩将军麾下的苏俄军和拉丁军在这里进行了残酷的清洗,整个查尔斯顿市内的中产阶级以及之上的阶级被清洗一空,但是城市的景观却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完整。维拉迪摩将军说他们要在战后将这里改为疗养市,希蔚斯也就没有继续追查原因。
在厄普西隆叛变后,这个城市内被苏俄红海军战局的海军基地又成为了厄普西隆于北美的海军主要枢纽,在几个月前,这里又被希蔚斯的部队所占据,并没有遭遇太多的抵抗,为了保存实力,驻扎此地的总部守卫在异教的示意下只是留下了些难以处理的毒爆虱巢穴与诡雷便离开了。
而现在,这个城市又在短短一天之内被艾斯黛尔带来的盟军攻占。
坐在前往查尔斯顿市区的猛虎装甲车内,希蔚斯仔细揣摩了一下和对方见面时该以什么态度示人。
她暂时还不担心对方会对她下手,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掌握着大半个北美洲,如果自己出了事情,对方也不可能再在北美立足了。
她也不考虑招降的事宜,这支盟军“残部”力量可不小,自己还没有能力吞下这么大一块刺还没挑完的鱼肉。
至于投降,作为流亡部队的对方何德何能?
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虽然路上打了几针镇痛剂止痛,但是一路马不停蹄地坐飞机飞来这里,再坐装甲车前往会面地点,希蔚斯还是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靠在座椅上看向车外,查尔斯顿的景色因为战争而逊色了很多,原本优雅的公寓楼因为被炮击而坍塌了一半,石砖地面在多种坦克履带的碾压下不成样子,砖地上,渗入缝隙的暗红色血液已经难以擦去。即使如此,暂时停战的查尔斯顿却仍然美丽,难以想象战前它是一副什么动人的样子。
“将军同志是吗....”
艾斯黛尔坐在查尔斯顿原市议会大楼的会议厅内,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上面蒙上了灰尘和血迹,有些裂纹,但奇迹般地在数次战争中没有碎裂。
伸手擦去玻璃内侧的灰尘和血迹,玻璃稍微清晰了些,但由于外侧的灰尘还没有擦去,所以看的还不是十分真切。
“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和谐共生呢。”
事实上,她对自被救助的美国反抗军那里了解到的将军同志所治理的军队的方法还是很欣赏的。特别是她还帮助自己制止了自己的几个“好盟友”窃取自己国家科技的行为。
这一仗,还是能不打就不打吧。
“快点派人去接那个苏俄元帅,别让欧盟的人或者太平洋的人坏了事。”
她回过头,对一旁站着的一个海豹队员说道。
“是,指挥官阁下。”
由猛虎装甲车居中,前后各一辆犀牛坦克组成的车队在城中缓慢前进着,令人诧异的是,附近巡逻的盟军部队并不多,只有些重要的检查站和防御重点内有盟军部队的身影。
“将军同志,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一名负责护卫的磁暴步兵说道。
“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
希蔚斯在猛虎装甲车的载员舱内观察着车外的街景,看上去很镇定。
实际上小腹伤口的疼痛已经愈演愈烈,仿佛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一阵一阵的“搅来”。
她可能得再来一针镇痛剂,但是那玩意容易成瘾,所以军医限制了她的用量。
不过为了一会的谈判可以顺利进行,她决定等一会还是注射一剂,尽管那代表着她需要一路忍着痛回去。
“当。”
子弹被弹开的声音传来,希蔚斯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一旁的磁暴步兵反应迅速,将希蔚斯挡在了自己的厚重护甲之后。
“埋伏!”
前车的犀牛坦克立刻调转炮口,冲着子弹打来的的方向所在的高楼开了一炮。
碎屑横飞,随后后车也对着相近的位置开了一炮,整个建筑物内顿时没有了活物存在的痕迹。
“我就知道!将军同志,这是一场阴谋啊!他们要把您骗进来处理掉!”
“不,事情不太对。”
希蔚斯微微抬起头,透过射击孔向外看,那些站岗的盟军似乎还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一群人疑惑地看着这边。
“他们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静观其变吧。”
“可是...将军同志!”
“嘭!”
一发炮弹击中了前方犀牛坦克的侧装甲裙板,火花迸溅,那片裙板瞬间报废。
前车的炮塔迅速调转,驾驶员立刻将车身转向。后车立刻瞄准了射出炮弹的坦克,一发炮弹出膛,那辆停在建筑垃圾中伪装的骑士坦克的炮塔被炸上了天。
那些驻扎在此地的盟军似乎也反应了过来 立刻向这边冲了过来。
“是苏俄将军吗?”
领头的一名海豹队员问道,他的臂章上贴着美利坚的国旗。
“是,你们要做什么?”
希蔚斯眉头微皱,走下车后站在两个保护她的磁暴步兵之间,问道。
“路上在解释吧,将军同志。我们盟军内部有些复杂的问题,需要些时间解释清楚。”
几辆插着美国国旗的斗牛犬坦克核多功能步兵车开来,保护着希蔚斯的车队继续向前。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指挥官阁下和盟军高层理事会间有些矛盾,他们希望通过袭击你摧毁我们的后路,我们是艾斯黛尔指挥官派来保护您的,请放心,路上所有的美军此刻都是您的友军。”
那名海豹队员打开了悍马车的后座门,请希蔚斯坐上去后,跟着上了车,坐在对方的身旁。而两名磁暴步兵也一起上了车。
“这样吗,那这段路程我们就要承蒙你们照顾了。”
希蔚斯轻轻一笑,理正了军帽后,毫不慌张地说道。
她已经猜到了对方寻求和自己正面交谈的原因与对方的真实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