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姓名,年龄,国籍,来这里的目的。”
谭雅将浅粉色头发的少女绑在了椅子上,艾斯黛尔和希蔚斯站在她的面前,一名磁暴步兵恶狠狠地问道。
不得不说,装狠这方面,还是体型高大的苏俄人更擅长。更别说磁暴步兵特殊的声音处理器与厚重盔甲的加成,更让他看着像一个凶恶的刑讯者,令人胆寒。
然而,这个少女似乎毫无感触,配合的让谭雅将自己牢牢绑在了椅子上。
“二位可以叫我繁缕。”
“我是赛里斯人,我知道将军同志和指挥官阁下在怀疑我是哪个势力派来的间谍,但是我想让二位放心,现在,我们的目的相同。”
“毕竟,我们的主要敌人都是厄普西隆。”
繁缕并不害怕,甚至嘴角还微微带笑。
“行了,快说,你是哪支军队的人?”
碍于北美战场的形势复杂,多支势力交互,厄普西隆,苏俄,北美反抗军,土匪武装等等多支武装杂糅,询问对方所属部队早已经成为了审讯的必问项。
“哪支部队?哪支呢..."
“别给我装傻!”
磁暴步兵暴躁的砸了一下面前的简易木桌子,桌子难承其重,差点散架。
“不要着急啊,让我想想...”
“你!”
艾斯黛尔和希蔚斯在磁暴步兵审讯繁缕时就转身离开了,坐到了一旁,希蔚斯轻轻缩了一下身子,腹部本来就因为伤口很疼了,刚才那么一折腾,现在她只感觉自己腹部的刀口又要裂开了,能撑着不惨叫出来都已经是惊人的意志力了。
“嘶....”
“希蔚斯将军,你怎么了?”
艾斯黛尔疑惑地看着希蔚斯紧皱的眉头,和捂着腹部的双手,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得先离开一下。”
说罢,希蔚斯走入了另一个隔间。
这个地下室很大,并不像入口的狭窄,下面几乎是一个标准的小型防空洞,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房间众多,看这里的装修风格,应该是哪个资本家为自己准备的安全藏身处。
“呃?”
艾斯黛尔疑惑地看着希蔚斯离开,和谭雅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什么头绪。
“呜...”
希蔚斯解开了衬衫下段的三个扣子,看着之前的刀伤,洁白的绷带上渗出了些血迹
系上扣子,做贼一样地看了看外面。艾斯黛尔和谭雅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个磁暴步兵正围着繁缕审问。
拿出了一支装着止痛药的小盒子,也不知道之前是在哪里藏着的。
“呼....”
如果把最后这颗药吃下去,那么药效结束后一直到回到指挥部她可得一直忍着腹部伤口的痛感,这可是自己手上的最后一片了,她的医疗官要求她只能在自己的医疗部那儿拿,减少影响和避免上瘾。
虽然间隔这么短吃两片也可能会成瘾就是了。
“不管了。”
权衡了下利弊,现在严格来说她们还在逃亡中,还是少点事情比较好。
一口吃下了止痛药,静待了几分钟,伤口的确不那么疼了。
“啊...现在好多了。”
“嗯...我想想...”
繁缕仍然在忽悠两个磁暴步兵,这两个大汉并没有受过相关的训练,对繁缕来说忽悠起来轻而易举,十多分钟她也只透露了自己的名字和国籍,还说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希蔚斯和艾斯黛尔安然度过这次危机。
“好麻烦啊...可不可以别问了,真的没得说了。”
“繁缕小姐,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希蔚斯沉稳的声音自两个磁爆步兵身后传来,表情冷峻的她整理了一下军帽,走到了繁缕的面前,一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问道。
“因为我想呗...”
无缘由的,繁缕看到了希蔚斯后忽然变得有些怯怯的,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
“...繁缕小姐既然不想说,我们也就不问了。”
“等危险过去了,我们就会离开。”
繁缕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松口,一副怪异的表情盯着对方。
“不过...你也得跟我们一起走。”
“哈哈,我可以拒绝吗?”
繁缕十分抗拒地摇了摇头,连带着椅子向后晃了晃。
“很遗憾,不能。”
“我就知道...”
语罢,希蔚斯又转过头面向正在聊天的艾斯黛尔
“艾斯黛尔先生,咱们这次的谈判还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我代表苏维埃美利坚的政府和军方允许你们暂时驻扎在这里,但是你们不能向外移动一步,懂吗?”
“希蔚斯小姐还真的是以美国解放者的身份自居啊,好,好,我们这些伪军就在这呆着就是了,我还有谢谢你们收留我呢。”
艾斯黛尔一副生气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艾斯黛尔先生,你好像没有看清形势。”
“再对我出言不逊,我马上让你和你的美军去大西洋喂鱼。”
“嘶...”
艾斯黛尔没有再说话,不爽地靠在了椅背上,一旁的谭雅倒是心态好,毕竟这样明目张胆的旷工时间她可是很少得得到。
“繁缕小姐,你这里有东西可以看到上面吗?”
希蔚斯问道。
“放心,欧洲联盟和太平洋阵线已经带着悖论引擎离开了,你们现在非常的安全。”
繁缕看上去像是要“拍”胸脯保证,不过由于被绑着,只能做罢。
“好,同志,把她扛上。”
“诶?什么!?”
“艾斯黛尔先生,我们先走了,祝你们在查尔斯顿呆的快乐。”
“不对,将军你别无视我!不要动我!你们走人为什么要抓着我!!!”
希蔚斯授意下,一个磁暴步兵扛起被绑着的繁缕,不顾对方的极度抗拒,离开了地下室。
“希蔚斯!!!放我走啊!!!!”
繁缕的惨叫声弥漫在查尔斯顿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