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连港市,今日最高气温29℃,最低气温22℃,天气晴朗。下面播报今日的早间新闻....”
收音机内传来了市广播台每日的早间通报,晨间的太阳微微拨开薄云,连港市的码头上,飘扬的紫色旗帜上睁开的眼睛一如既往地俯视着港口。
林薇是一名普通的赛里斯高中生,在这混乱的时代,唯一安稳的国家,也只剩下赛里斯了。
就算如此,在港口城市的她还是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停课与更长时间的三级动员。
前不久,赛里斯中央终于宣布了这场,或者说这两场旷日持久的血腥战争已经基本结束,在这动荡的十数年间,世界格局已经大变样了。
不过,这些对她这个文科生最大的影响就是几乎整科政治都需要重修了,并且随着西方世界的消逝,英语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日子回归了日常。
林薇走在海岸边的人行道上,海岸线上还围着很多的护栏,是被炮击后造成的造成的坑洞。
林薇走在海岸边的人行道上,看着那些又大又深的坑洞,与旁边刚刚清理到一起的黝黑炮弹碎片。
林薇忽然顿住脚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这些弹坑是怎么来的?明明这里应该没有敌军来过才对。她的记忆是不是有些混乱?那里插着的国旗似乎过去不是这样子的。
“罢了...都结束了。”林薇重新向着学校走去。
“政委,舰队已经准备完毕了,是时候启航了。”军港内,无畏舰导弹舰拉出轰鸣的笛声,慢慢在牵引船的协助下驶出港口,并入了远征舰队中。
“太平洋阵线的舰队会在琉球群岛和我们汇合,到时候我们就要一起去协助友军镇压叛军了。”这艘无畏舰的政委看着海图,和舰长商量着航行计划。
赛里斯的东海舰队在托托亚岛一战后精锐损失殆尽,一直没有出航作战,但目前东亚战争已经结束,赛里斯已经不太需要照顾领海的安全,此刻去援助友军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在如此之久的战争后,全世界实力保存最完整的国家也只有赛里斯了,在内外双循环的政策下,即使外部世界乱成了一锅粥,依靠着内循环,赛里斯仍然可以维持正常的社会状态。
“舰长,我还是觉得有些古怪。”政委看着舷窗外的旗子,若有所思地说,“我老觉得,那里挂着的,该是个红色的旗子。”
“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吧你,你是不是看海景看傻了,那里挂着一直都是这个军旗啊。”舰长拍了拍政委的肩膀,哈哈大笑。
“但愿吧...真是奇怪。”
“飞燕草异教,我们于澳大利亚的部队已经成功的控制了局面,现在澳洲是我们的了,不过南美洲方面的话,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还有南极外沿,叛军已经开始建立基地,并且向极心进军了,不同于盟军,他们对地势了解更深入,也更难对付。”飞燕草的副官拿着资料汇报给正在喝咖啡的飞燕草,后者轻轻点头,漠不关心的样子,“对了,赛里斯和太平洋阵线的联合舰队已经启航很多日了,太平洋阵线方面使用的超时空加速可以帮助他们更快的到达南极沿岸。”
“这倒是个好消息。”飞燕草轻抿一口咖啡,“那位异教的状况呢?”
“他似乎从南美洲赶到了南极,已经指挥了数场大获成功的战役了,好在我们的部队在其他地区取得了还不错的战绩。”
“嗯....”微微沉思了一会,飞燕草叹了口气,“这也是一个变数,不过还是那句话,局部的胜利永远左右不了总体的形势,他,大势已去。”
飞燕草并没有什么指挥能力,或者说她的指挥能力真的很弱,相比起首席异教,她还是更适合搞些科研或者给别人下绊子。
“异教,赛里斯和太平洋阵线的舰队已经和我们的太平洋舰队遭遇了,我们的部队在尽力地阻挡他们,但是应该无法支撑太久。”
通讯器内,首席异教接到了来自南美洲的噩耗。
“看来咱们得加快进度了。”首席异教看着后方的情报人员标记的海军交战地区,说道。
“异教大人,目前来的咱们的实力占在上风,但是叛徒们的部队占据着更好的地形,我们没有超时空技术,无法进行突袭,所以只好进行强攻。”一旁在和异教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的下属异教说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嘶...”首席异教摘下军帽,衣服头疼的样子揉了揉头发,“继续按照计划进行吧,要加快进度。”
“将军同志,我们还有两天的行程就可以到达五大湖区域了。”原美利坚境内,由苏军反抗军和美军反抗军组成的混编部队正在原地驻扎休息,他们已经连续拔除了四处厄普西隆控制下的苏军,美军基地,现在距离芝加哥只剩下两天的行程了。
“嗯,我知道了,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希蔚斯对着来人说道,随后后者敬礼离开了希蔚斯和艾斯戴尔的营帐,见对方离开了营帐,希蔚斯继续对艾斯戴尔说:“这几天的厄普西隆部队动向很奇怪啊。”
“是啊,原本都是追着我们打的,现在都在原地木着,好像根本没有指挥。”艾斯戴尔在床上翻了个身,双手垫在后脑勺下,看着“天花板”说道,“但也是好事,等到了芝加哥和她们汇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几天她们已经成功的联系上了位于芝加哥的莉莉娅与福明娜,还得知了有更多的幸存苏军,美军部队也在尝试向芝加哥靠拢。
“莉莉娅说她们和一支奇怪的武装搭上了线,那边说他们有办法抵御这个全球范围的心灵控制。”希蔚斯没有躺在床上,她不大睡得着。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艾斯戴尔侧躺过来,看着希蔚斯,“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希蔚斯活动了下肩膀,虽然现在医疗条件依然简陋,但是有专业的军医帮忙,伤口至少不用担心感染了。
“不行,我看看。”艾斯戴尔忽然从床上坐起,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希蔚斯,上手就开始解对方衬衫扣子,“你这家伙每次有什么事情都不说,搞得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最后才知道。”
“呜哇!真的好着呢啊啊啊啊!”希蔚斯被摁倒在了床上,慌乱地试图阻止对方的行为。
不知道什么时候,希蔚斯和艾斯戴尔间的关系已经脱离了之前的胜者和败者的关系,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并肩作战后,二人都对彼此有了些军事天才间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过目前这个场面还是有些太过刺激。
“将军同志,新..”一名副官掀开门帘,低头看着手里新到的情报,随后抬起头看到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他敬爱的将军同志脸颊绯红着被美军的指挥官摁在床上,衬衣的领口还敞开着,更惊悚的是二人此刻都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盯着他。
寄!
副官连忙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后感觉跑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