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战争
敌袭？！
我一句“我带你们打（wdnmd）”就快飙出来了。
凑到窗口前看看，窗外一团团火炬不停移动，城墙上更是灯火通明，枪，剑，矢，在这火光下不断闪出杀戮之光。
见鬼见鬼见鬼。
这就要打起来了？！我tm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士兵们差不多到位了，我听见拉弓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停停停停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走门了，我直接把窗户一开，用风魔法飞到城墙上。
士兵们严阵以待，我落下来虽然让周围的人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很快他们又将视线集中在了面前的城墙下。
我拨开了面前的士兵，趴到城墙上，挤起眼睛看向士兵们瞄准的方向，看到的瞬间，我倒吸了口气——
惨白的月光下，魔物娘们的眼睛发着各色的光，遍布在整个草原上。
200.。。。不，至少300。。可能更多。那些幽幽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点燃了黑漆漆的草原。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使得士兵们把弓弦绷得紧紧的。然而我注意到一个疑点——那就是那帮子魔物全部刚好在射程之外。想必士兵们也知道，所以一箭都不发，那群魔物虽然声势浩大，也只是在射程外徘徊。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了，一个细小的变化就会引起剧烈的反应，让人不自觉地就会紧张。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我原来以为是那群魔物等不及了，看到装备就开始脑子发热，直接想攻城，但是看到了这个架势，倒像是别有用心。
但是这是什么计划，动用这么多的魔物，然后就为了虚张声势？
我快速在大脑里把以前读过的兵家典籍翻了一遍，什么围魏救赵，什么暗度陈仓。。。。各种骚操作数了下来，结果哪个都不搭边啊。说到底，魔物除非在全面战争阶段，其他时候基本上脑子里只有桃色啊。
“弓箭手继续戒备，魔法师准备火魔法，步兵分守城墙和城门，第七中队的人去拿刚刚入库的装备！”涅菲尔酱的声音从城墙的另一端传过来，墙上一部分士兵哗啦啦下来，跑着步前往军备库，要塞里会魔法的士兵燃起了火焰，明显是要将面前的草原和魔物娘一起烤了。他们也这么做了，数十个火球，还有几根火鞭扫了下去。但是遗憾的是。。。这些魔物中显然有着更加高级的魔法师，火焰在触碰到一切可燃物之前，就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魔力隔绝。。。还是说更加高级的术式。。。
我的冷汗下来了，我可没有本事同时停止几十个已经成型的魔法。说不定这座城可能今晚就要没了。
也就是这个抹冷汗的功夫，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盔甲摩擦声从身后传来，穿着全新军备的精锐（第七中队，一支全部由涅斐尔酱亲手挑选士兵组成的中队）跑了过来，还带着一堆堆附魔盔甲，看数量，估计能够武装半个要塞了。
我这次可真的是眼前发黑了，好在别的士兵听到声后都面露希望地看向这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没注意到我的失态。
“第七中队去顶前门，换下守门士兵，换下来的人去发放军备！”
涅斐尔酱尚带稚气却又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音量让我不禁担心起她的嗓子。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停！等等！不能发！”我当场就叫起来了，声音中注入了魔法，迅速传遍了要塞。
士兵们刚刚还在激动得等着崭新的甲，听我这么一吼，顿时愣了。
一阵沉默和尴尬包围了我，士兵们显然陷入了犹豫，不知道该听谁的。也难怪，涅斐尔酱是带领他们镇守一方的优秀副官，而我只是个军事学院的学生，虽然最近才干了些好事，但是对于战争，他们还是不太敢相信我。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下令：“全员保持防御姿态，经行3次齐射，换下来的士兵继续去军备库，将剩余的军备集中到一起，完成后，迅速去防御城墙，听候我的指示统一换装备！“
连续的命令让士兵们虽然有所犹豫，但是还是照做了。
好，这样一来，就可以借附魔的名义，将这批盔甲全部解咒。总之士兵打着打着给盔甲坑了的事情，我可绝对不答应。况且要是城被打下来，我不知道会落到哪位魔物娘的手上，虽然也许也不错，但是假如说老婆的人选的话，我还是想自己挑啊。。。。
我看到替换下来的士兵小跑向军备库，立刻转头继续看向要塞前面的大军。
哒哒哒。。。。
马蹄声传来了，我缓了口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事件。
“你！为什么要打乱我的指挥！？真是的！这。。。这可是战场！想要向我证明什么也要挑些时候啊！“果然，涅斐尔酱气急败怀地从马上跃了下来，盯着我质问，完全没有一点昨天那个少女的样子。
我飞速运转脑筋，1秒之内就想好了说辞：“士兵们换甲的时候破绽百出，我们不能直接暴露给对方。得再找个好时机。“
“所以我只让第七中队拿半个要塞的甲，剩下的人进行防卫啊。”
“我觉得这城底下的魔物，只凭大半个要塞的士兵是守不住的。必需集合全要塞之力。。。”借口说道一半，就被涅斐尔酱打断了，她蛮横地拽起我的手，一路走到下城墙的台阶前，低声和我说道：“这个数量……我自然知道，赢不了的。”
我顿时傻了，一向不服输的副官大人居然会如此消沉。
没等我回话，她又接着说：“你也看到了吧，敌人甚至有高阶的魔法师，恐怕是魔王军干部级别的高阶魔物，更不提城底下将近500的魔物，哥布林，狼人，米诺陶斯，甚至连森林里的昆虫魔物都出来了。。。哼，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边境要塞。居然如此大动干戈。。。。”她露出了苦笑，透露出无奈和不甘心。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一阵难受：“这。。。是不是太早下定论了？涅斐尔酱，不是曾经有过人类击退数倍于自己数量魔物的战绩吗？我们未必会输啊。。。”
“别说傻话了。。。。那是‘最强’勇者威尔玛丽娜带领着圣冰华骑士团打下的奇迹。。。而我们既没有勇者，士兵们也不是圣冰华骑士团。现在请求增援也来不及了，恐怕天不亮要塞就会被攻破。”她一句话就把我的观点反驳下去了。接着她前进了一步，和我贴得更近，达到了可以互相感受呼吸的距离。“谢谢你。。。然后是。。。对不起，明明才答应成为你的副官。但是我请求你逃出去。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我有着骑士的矜持，所以会与这座要塞共存亡，可你不一样。。。。你不应该葬送在这里，作为这个被抛弃的要塞的陪葬品。你有着传送魔法，肯定能够逃掉，这是我作为你的副官，以及我个人的请求。。。。”
这次换我打断她了，我伸出了食指抵住了她的柔软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认识的副官可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还有，哪有临阵脱逃的指挥官呢？”
“可是！这根本赢不了，我经历过许多的战场。。。。“她有些激动，眼神中迸发出愤恨的眼神，音量也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恢复语气：“总之，这场战争必输无疑，我不是威尔玛丽娜，士兵们也不是圣冰华骑士团。你想必是犯了什么事情才被发配到这里的，没必要陪着我们一起送死。况且我最多变得不是自己，而你则会遭遇到更加糟糕的事情。。。。所以，快走吧，我会稳住士兵的。”说完她背过身去，看向城墙上连成线的烽火。
看来她早已经意识到了教会的谎言（魔物会吃人），但是对于她来说，变得不是自己应该比死还要难受吧。
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的身影，如此悲凉，如此孤独。我下定决心去伸出手。
“我是不会走的。”我用手将她的肩膀抓住，“我可是你的指挥官啊！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勇者，这座城里的士兵就是圣冰华骑士团。我可不会逃走，这可是我的勇者成名的一战啊，我怎么能不在场呢？”
“勇者！？。。。瞎说什么？！我才不是。。。真是的，我可没和你开玩笑的心情！”副官大人的听到这番发言直接不淡定了，回头进入了炸毛模式。抓住我的手想要摔开，但是我并没有照着她的意思办，反而把另外一只手也搭了上去。
“涅斐尔·伊利莎萍，我哪里也不会去。我相信我的副官会给我带来胜利，况且你也不愿意输不是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你承认我作为指挥官，怎么能够抛弃副官和部下逃跑呢？对我来说，你便是‘最强’的‘勇者’，我的士兵们便是圣冰华骑士团。走吧，回到城墙上，我的副官应该是充满威严且倔强的战士，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消沉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地就说出相当肉麻的话了，但是确实，比起现在这个消极的涅斐尔，我更加喜欢平时那个威严满满又自信的副官大人。
她转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时间似乎凝固在这一刻。直到我派出去的士兵们拎着装甲咣啷咣啷地跑过来打破了沉默。
“哼！谁说我认输了，只是比较棘手罢了！”她的眼神中恢复了平时的生气，快速拨开我的手，再次背过身去：“话先说在前面，你可别后悔哦，接下来我可顾不了你了，自己注意点。好了，下面该干什么，你下的命令，现在就先听你的吧。”
看来她已经恢复常态了。
我舒了口气，对着士兵们下令：“全员准备！进行1次齐射，魔法士兵使用水魔法对地面经行冲击！去拿盔甲的士兵将军备集中在一起！快！“
士兵们这次没有犹豫，立刻照做了。走在前面的魔物们看着箭矢飘过来，嗤笑一般往后轻盈地跃去，箭矢重重地插在她们面前，却没有一根命中的，但是随后的事态让她们有些发愣。
成吨的水灌到了地面上，城墙外围是坚硬的硬化土，所以水一路蔓延到外围的草地上。
魔物们似乎有些纳闷，她们中的一些想要往湿地里迈出步子探一探，但是似乎接到了谁的命令一样，纷纷停了下来。
果然有高阶魔法师，看来是担心我在水里放电。
然而很遗憾，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水里根本没有电，我可没有那些个魔力去搞这些事情。
乘那些魔物疑神疑鬼的时候，我搞了个大架势，抄起魔力导流液就往地上倒，直到画出一个能够包围整个军备堆的大法阵。随后就是解咒了。本来这个过程要几小时但是，当时梅尔芙老师已经把所施加的咒语告诉我了，换句话说，老师已经给了我答案，我照着抄就是。
开启魔力视觉，将距离拉到极端小的距离，随后剪短那根关键的“线”。
剪断的瞬间，那件军备上覆盖的魔力就溃散了。我如法炮制，将一次解咒的数量提高到十位数，迅速将所有的魔物附魔装备都变为无害物。
“她们暂时停住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副官大人骑在马上巡游了一圈，向我汇报战况，看到我的工作后有些楞住了：“这些不是已经附魔过了吗？你这是。。。”
“那只老狐狸附的太差，只是表面效果罢了，我再重附一层。”我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恶！。。。不过你吃得住消耗吗？不要紧吧？别那样看我！我只是害怕你在士兵当中倒下，影响士气罢了，才不是。。。担心你！”她看着我面前那堆因为我的魔法而闪闪发光的军备，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补上一句教科书发言。
“没事，副官大人，我可是国家亲授大魔导师，维克托·克利维尔啊，这点魔力算不了什么。”我加快了除魔速度，同时接着下达命令：“她们等会儿肯定会知道我们的底细，这会儿没进攻是因为怕我利用水流放电。让士兵们准备一下，再一轮齐射之后，就开始用训练用的无头箭经行攻击，等。。。”
“等她们以为我们没箭而冒进再用真箭？真是好主意！我这就去！”不愧是副官大人，完美地理解了我的意思。但是我还有另外的用意。。。
“当然是这样，不过等等，涅斐尔酱，让眼神最好的弓箭手盯住战场，对方必然有人去报信，叫他盯着报信的，找到她们的指挥官所在地。”
虽然前面这个虚实结合的阴招看上去非常毒，但是我清楚有高阶魔法师在，弓箭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才放心让士兵们去执行这个战术。不过只要找到她们的头领，说不定就能够和她们谈判，让她们退兵。
看着涅斐尔骑上马，飞快地离开。我接着思考对策。
首先这个甲是不能给士兵们上的。魔物们之所以会忍耐，估计是她们的头领想要将伤害降低到最小，要等到我方上起附魔盔甲才会动手。但是现在附魔军备已经被我解除了，按照她们的战略，伤亡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又不能不给士兵上甲，这样太可疑了…哼哼…然而这些都不成问题，我已经想好解决策略了。现在关键是找到她们的头目之后，如何去谈判。。。
不出我所料，等待了许久的魔物终于忍不住了，在几只饥渴难耐的魔物踏入湿地后，其他魔物纷纷躁动起来，开始向要塞逼近。虽然被齐射逼退，但是还是有很多魔物凭借着结实的身体和敏捷的身法顶着箭雨前进。不久，更大规模的齐射袭来，她们如同之前一样躲避，但是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嗤笑着无害的训练箭矢，抛弃了防御，全力向着要塞奔来。余下的魔物也发现了异常，潮水般涌了过来。
然而就是现在，致命的利箭又一次袭来。因为大意而来不及躲避的魔物纷纷中箭，身体比较结实的魔物也因为箭矢带来的痛苦而减缓的行进，有些眼神好的射手甚至射中的她们的防御间隙，痛苦的叫唤声不断传来。
不是！？对面的魔法师呢，做些什么啊？！我还指望着你多牛逼呢！？
我开始慌了，再这样下去，不久就会出现魔物娘的伤亡。之前看的魔物学者笔记上写过一句：“杀死为爱而来的魔物简直就是犯罪”，这也是我奉行的真理。现在听着这一声声惨叫，我是真的慌了，甚至想放点什么魔法来救一下。
所幸对面的魔法师并没有划水，就在我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一道屏障展开，隔绝了所有的箭矢。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但是很快我就不淡定了，因为一阵阵绿光拂过，本来受伤倒下的魔物又一次神气活现地跳起来，蹦跶着向要塞袭来。箭雨变得毫无意义，魔物们飞速靠近城墙，眼看就要爬上城墙了。
淦哦，我既要担心魔物方的伤亡又要保住要塞。这简直就是地狱难度。
不过我可是大魔法师加上军事学院优秀毕业生啊，办法有的是！
“【诡雷】”我叼起一瓶魔力补充剂，一口将难喝的液体闷下去，随后用双手狠狠地向潮湿的地面甩出黑色的雷击，黑色的闪电迅速链接到了地面，虽然导体有限，但是魔物们还是纷纷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哼哼。刚刚不用不代表我现在不会用。我继续挥霍着魔力，保持着魔力闪电。这可是我经过交流电原理改造的黑科技魔法，估计能拖一段时间，当然，我还有后招。
“继续！水魔法灌下去！弓箭手准备火箭！”我感受到了对面的魔力干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准备掐住我的魔力电流。但是经过我特殊改良的雷电有着独特的变化频率，让对方无法快速破解。
士兵们很快行动起来，数条瀑布从城墙上滑落，不久地面就变成了洪灾现场。但是此时对面的魔法师终于掌握了我的魔法闪电，只觉得双手一麻，我失去了对于魔法的控制，黑色的闪电链扭曲了几下，宛如垂死的蛇，挣扎了几下后消失了。城下刚刚被戒网的魔物娘纷纷再度站起，在绿光的治疗下更加凶狠地狂奔过来，有几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此时的我已经几近魔力枯竭，这些目光让我不由得菊花一紧，下体发寒，同时不由感慨——对面那家伙到底有多少魔力啊！？
然而我很快恢复了淡定，因为我看见带着火焰的箭矢落了下来，我的后手来了。
和刚刚的利箭一样，带着烈焰的箭被阻挡在了屏障之外。但是之后，除我之外的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撕裂空间的能量爆发出来，巨大的声响震痛了所有人的鼓膜。透过魔力屏障的热量点燃了经过电解而产生的可燃气体，在氧气的混合下，产生的连续的爆炸。这并不是魔法，所以没有办法用魔法反制防御，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屏障中，爆炸的冲击力被大幅加强，刚刚才恢复过来的魔物们被这阵冲击一震，直接晕了大半。即使更加明亮的绿光将她们肉体上的伤口治愈，她们的大脑要想恢复也需要好长时间，尤其是那些昆虫型的魔物（大部分是士兵甲虫，当然也有其他的），小脑受到冲击，再加上失去平衡，摔倒后就很难起身，只能在原地不断挣扎，直接失去战斗力。
“弓箭手不要攻击受伤的魔物！挑还能行动的打！”刚刚的爆炸让屏障溃散殆尽，我急忙嘱咐士兵们，然而边上的士兵却悄悄告诉我：“大人，我们已经没有箭了。”
我表面上一阵愁眉苦脸，但是心中却一阵窃喜，从屏障到现在都没修复这一事实来看，对面的魔法师显然也已经没什么魔力了，使用这种级别的大治愈魔法应该耗尽了她大部分魔力，现在魔物一方的伤亡可能性非常高。所幸我们这里也没有远程手段了。。。。现在她们如果聪明点退兵的话，这件事情就可以和平解决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恢复过来的魔物还是不死心，继续红着眼睛向要塞逼近，再加上没有被爆炸波击的，细数一下还真不少，差不多还有100多只。士兵们纷纷抽出近战武器，准备肉搏。铁器出鞘声让我不由地背后一颤。看着战意高昂的士兵门，我面色复杂地转向城墙下的魔物，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老天，求求你们退兵吧！都这样了还想打！？知不知道我为了不出现伤亡死了多少脑细胞吗？！）
淦哦，我这指挥官当得真累。
天逐渐蒙蒙亮，我的最后一手棋眼看就要好了，但是眼下能不能阻止这场流血冲突才是关键。。。。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异常发生了。城门拉开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顺着看过去，微黄的晨曦下，涅斐尔酱一马当先冲出城门，第七中队的精锐们紧随其后，向魔物们的侧翼发起冲锋，如同利刃一般插入敌人阵中。魔物们溃不成军，在排山倒海的冲锋下慌忙躲避，逃窜。副官大人毫不留情，左突又冲，想要袭击她的魔物被狠狠地打开，挑飞，其他第七中队的精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劈砍，冲刺，一个个和真三国无双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副官大人！伤亡啊！伤亡啊！快回来啊！这样下去魔物要被全歼了啊啊啊啊啊！
我快要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了，但是通过远视魔法却发现，被致命攻击击中的魔物只是倒在地上晕过去罢了，并没有血之类的东西涌出来。冲锋中的副官大人自然没有发现，然而通过魔法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这样？我纳闷地摸着下巴，但突然一个激灵，想到原因了——
涅斐尔酱和第七中队身上套着的还是梅尔芙老师附过魔的军备，对魔物无法造成致命伤害。当时可能是有些疲倦，居然把他们的装备给忘了。现在可真是因祸得福，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不对！等等！这么说来。。。。涅斐尔酱他们岂不是处于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吗？！那么多魔物，一旦缓过神来，想要拿下满身debuff的涅斐尔酱他们简直轻而易举。而丝毫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涅斐尔酱在两次来回后，率领精锐们向着一个方向冲过去，看来是之前计策里发现的魔物大本营了——刚刚我因为慌乱没有在意报信的魔物跑到了哪里，想必涅斐尔酱看到了，并且打算直捣黄龙。
等等！不能去！不能去啊！副官大人！去不得啊！去了就是白给啊！
老天哦，这是我今天第几次脑壳发疼了？！
涅斐尔酱带领的队伍势如破竹，宛如摩西分海一样，径直向魔物的大本营前进，城墙上的士兵们发出阵阵助威的欢呼。我却苦着一张脸，再次灌下一瓶难喝的魔力补给剂，准备随时去救场。
强烈的薄荷味让我一阵上头。恍惚中抱怨起来——
娘的，早点让对面4公主来解放世界吧。
（注：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注明一下，4公主指的是魔王的4女，莉莉姆·提露埃拉，解放了腐朽的教会国家雷斯卡特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