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琴久先生,杀人这种事情,你觉得开心吗?】
电话里传来令我厌恶的声音,明快的腔调在我耳边回转。
【是不是杀了一个过后,忍不住想继续这样的行为呢?我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杀女人很爽呢?还有,猥亵女孩子也很爽吧,到底还是个男生啊,呵呵呵呵。】
面前的apparatus面无表情地拿着洗漱间的拖把清理着尸体血迹,动作麻利迅速,就像是机器人一般。
或许正因为她像个机械,才会如此好用吧。
在被雅音逼问的时候,我一面应对着她们的问题,一面在怀中按下了智能手机里的apparatus的号码,只要我拨下apparatus的号码,便是向她求助的信号,不论她在上课亦或是在干嘛,她都会根据我手机上的GPS定位找到我。
于是我透过面前三个逼问我的少女很快地看见apparatus出现在前门门口,她看见我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状况,便转过身将前门关掉。
随即她从背后的衣夹里将手枪显露出来,做好将这三个少女抹杀的准备。
因此我便有了充足的底气冲上前去抹杀她们。
并在她们逃离之前挡在后门面前。
善良的雅音想必是不会花这么大风险从我身后这扇门突破的,这样即便能成功在我手忙脚乱去麻醉的时候跑出去,也难免会有跑不出去的女孩子。
因此她们只有转身往前门逃跑。
不然可能真的会有一两个女孩子从我手上跑掉也说不定。
我低头望了望我膝盖上枕着的昏睡不醒的雅音,她双眸紧闭的模样甚是迷人,犹如童话里沉睡的公主一般,楚楚动人,让我的下体不由得绷紧。
正因为如此,我才又本能地有一丝厌恶。
为什么美丽的东西总会让人迷失,让人疯狂呢?
只是我知道,真正的美丽东西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得不到所以才会想要破坏它。
【杀人不是我,是我的手,去触碰那个女孩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体。】
我对着手机冷冷地回答道,尽管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可笑至极。
【啊?】手机里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挑衅地回答,【是这样吗?你真会自欺欺人了,琴久先生,促使你去做这一切恶心行为的,全都是因为你自己肮脏的心哟!】
我肮脏的心吗?
我沦为这般悲惨的境地,倒是更觉得爽快了。
【总之,得快点请你把三个新的黑色皮箱送到我这里来。】
不理会她挑衅般的回答,我以焦急
【嗯嗯,对,你毕竟绑了两个女孩子啊!你一定不得好死哟!琴久先生。】
【我相信你也一样。】
面对我没有感情的回答,手机里的安迪尔似乎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好吧,你和apparatus就一直待在原地体育馆吧,我和莲娜把黑色皮箱给你送过来。】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长吁一口气,看着眼前的apparatus询问道,
【这两具尸体放在哪里?】
倒在地上的马尾少女和门槛的马尾少女衣服上身上的血迹也被apparatus擦拭干净,她把她们平放在体育馆的地板上,并把她们的眼眸合上,看上去就像是两个陷入熟睡的少女一般。
这个apparatus真是一台完美的工作设备啊!
【就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apparatus转头对着我回答,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接下来等着黑色皮箱送来,把它们放进去就可以了。】
【啊。是吗?】
说罢,我们双方都沉默不语,我陷入了漫长的无聊的煎熬之中。
我回想起不久前来这里寻找这三个少女的体育委员,从那个少年身上我嗅到了和良守相似的阳光的气味,他的脸上满是抱怨的表情,嘴里说着‘她们究竟在干嘛?我都等了这么久,谢谢啊,既然不在体育馆那我去别的地方找一找’
说着,他一脸焦急又担忧地转身离开了。
像是遗失了重要的东西一般。
我站在原地,心想幸好在他来体育馆自己看见他并把他截住,不然就必须再杀一个人了。
至少我完全没有把男性也监禁起来的欲望。
总之,目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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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安迪尔和名为莲娜的少女来到了体育馆。
我和apparatus接过他们带来的三个黑色皮箱,分别把尸体和活人装了进去。
【你究竟是怎么拿着这些东西到这里来的?】
我将我心中的疑问对她抛出,而安迪尔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和校方有很多关系的,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接着,她和莲娜分别提着那两个装着少女尸骸的黑色皮箱,准备转身离开。
【尸体就交给我们处理,剩下两个活人就交给你处理,好歹也是一个锻炼了这么久的男生,两个瘦弱娇小的少女和本身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皮箱,你还是拿的动吧。】
她以玩昧的眼光看着我,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apparatus,
【更何况你身边还有她,她可是能24小时都高效运作的机器,不过24小时候后就必须靠睡眠充电了呢!】
【原来如此。】
【你要早一点回来哟!晚饭我会好好帮你准备的。】
【嗯。】
我点了点头,以有些复杂地眼光目送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帮我帮到这个地步?
对于这一点我仍然疑惑不解,像是陷入了弯绕复杂的迷宫中一般。
我没有要注意到,远去的安迪尔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眼中交杂着不知名的欲望,她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轻轻地说,【呵,孤独的人,寻找孤独的鬼吗?愚蠢至极。】
她吐出了一口冷气,狡黠地看着前方,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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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半
我和apparatus分别拖着黑色皮箱走出学校。
【你先回去把!】
站在学校门口,我接过她手中装着娇小少女的黑色皮箱,对她说道。
【我明白了。】
说罢,她转身踏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了,就像是机器人的动作一般。
看着远去的apparatus,我转身拖着两个黑色皮箱,准备到不久前夜晚闲逛看见的密室哪里去,
那间密室位于荒山野岭的地区,因此给人一种一幅画突然多了多余的东西这样的突兀感。
我想起曾经监禁雪娜的密室,那个地方说是密室,也只是一个废弃的房屋,而在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在附近的山岭地区,又看见了一座密封的废弃房屋,非常适合监禁别人。
啊啊,不管怎么说,命运似乎在不断重复呢!
拖着两个皮箱,我带着莫名开始激动的心请这样想着,期待着之后畅快的玩弄。═════════════════════════════════════════════════════════════
【要什么时候那些傻瓜才会明白呢?】
某处民宅里,良守有些不忍地看着地板上的尸体,双瞳微微颤动。
【杀了自己心爱的人也无法得到它,这就跟拿着人偶往地上摔打,破坏是一样的,为什么那些杀人的傻瓜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说的是呢,良守君,真正美丽的东西,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变态越来越多了呢!】
一旁的少女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却颇显冷淡,
【不过凶手拙劣的把戏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他应该是个跟踪狂,而且眼里有着对爱异常凶残的渴望,他偷偷潜入女性的家中,在她回家时把她杀害。】
【这太不正常了】
良守握住拳头,轻声说,
【那个家伙也是一样,因为没有爱,所以才会去破坏,要怎样他才会明白这个道理呢?杀掉对方也不可能得到对方。】
琴美没有回答,转身对旁边的刑警交待了几句话,随后对良守说,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解不开的锁,或者无法战胜的敌人。凶手很快就会被抓到的吧!接下来,良守君,现在和我去学校一趟。】
【干什么?】
听见‘学校’这个词语,良守眼神复杂起来,百感交集地望着琴美。
【那个学校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失踪案了,而愚蠢的校方却还说着什么‘不能因为一两个女孩的失踪就放弃停课,学生们必须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去学习’这样虚伪的话,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因此警方想让我们以甲班学生的身份偷偷潜入搜查。】
琴美突然嘲讽地微笑起来,望着良守说,【知道吗?良守君,其实对外说是休学可我丝毫没有上学的经验。每个人穿着相同的服装,遵守相同的规矩,然后执行相同的日程表。真是滑稽又可笑至极啊,豢养家畜的小屋吗?……呵,抱歉,或许我刚刚的说法有些失礼】
【嗯....或许没错。】
【对吧,公司,学校,良守君,所有维持社会运作的系统都很可笑不是吗?】
【.....】
面对如此讽刺的话语,良守无言以对。
他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似乎也看见过这样露骨批判的话语,可这便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无法更改也不能更改。
【总之,你和我一起去吧。】
说着,琴美转身离开了这血腥的地方,身后良守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琴美的脸上挂着像是孩子在期待着父亲晚上回家会给他买来他喜欢的玩具一般的表情,纯净地微笑顺着嘴角微微上扬,
【呵呵呵,来吧,我有预感,好戏将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