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正义的啊!琴久。】
【是这样吗?】
【正义这个概念只是从口中说出来,无论何时都显得幼稚可笑】
【你是说,它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吗?】
【谁知道呢,不过换言之,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邪恶。】
【喔,喔】我会意似得点点头,表示认同。
【从本质上来讲,‘绝对’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换言之,‘绝对’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你说的好深奥,好难懂。】
【你会明白的,不过....】
在那摇曳的黑暗中,这个男人转过头凝视着窗外,他轻轻地笑了,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呢!】
【是呢!】
【并且,】他微笑着,低声地发出深沉的感叹,【这雨看来是暂时不会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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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无感情地睁开漆黑的眸子,白昼的日光从昏暗的房间里稀稀疏疏地照进来,投下斑驳的影,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昨晚真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我用不带感情的语调自言自语地喃喃。
昨晚那个女孩在告知我‘名为artist的男人名叫良守’之后,宁子从街旁阴影里走了出来,摸了摸那只叫乐乐的狗的头,冷冷地笑着说,【这位刺杀你的女孩是FBI的成员,名叫雪莉,今晚放你出来,主要是为了测验你的随机应变能力。】
啊啊!我早该料到是这样!
我用空洞的眸子凝视着宁子纤细的身体,毫无感情地说,【你就不怕她一不小心把我弄死吗?】
【弄死不是正好吗?】
宁子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反正你这样的废物我也不需要】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过身走掉了。
仿佛刚刚抛弃了不值钱的垃圾一样,没有丝毫留恋。
我沉默地站立在原地,目光里闪动着无法探知的光芒,随后回过头对这个名为雪莉的女孩轻声说,【我不知道在我关在监狱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能作为特殊的罪犯被看管?为什么你和宁子明明未成年却可以成为警察?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并且毫无疑问,良守他,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说完这句冰冷的话语,我直直地从雪莉身旁离去,眼中一片浑浊的黑暗。
【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永远。】
雪莉双眼微米,打趣地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坏坏地笑道,【确实,artist可能不是真正的良守,但是,绝对跟你,有无法分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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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正在用餐室,脸色晦暗,独自一人享用着味同嚼蜡的早餐。
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囚徒愿意坐在面色阴沉的我旁边用餐。
真清闲啊!
耳畔断断续续传来远处聚在一起的囚徒们零碎如散冰般谈话的声音
【你听说了没有啊?】
【恩恩,就是那个家伙,昨天晚上....】
【天哪,就这样瘦弱的小鬼吗?】
注意到囚徒们针扎般不时望向我的视线,我不由得皱眉,但没有去搭理他们。
【崩】
耳畔突然响起餐盘打碎的声音,我侧过头瞄了瞄打碎盘子的那个男子,他看起来似乎年龄比我跟我差不多,微微发胖的身体,戴着一个黑色的墨镜,此刻尴尬地站在原地,对每一个人赔笑到,【抱,抱歉啊,大家】
随后他狼狈不堪地来到我餐桌的对面,无力地对我说,【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想干什么?
我微微警惕了起来,用沙哑的音调对他说,【我这里不欢迎任何人,请你去别处吧!】
【是吗?】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我对面,【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家伙?是在装疯卖傻吗?
嘛,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我看见他脸像火烧般红了起来,结巴着说,【诶,你刚刚说什么?】
【嘛,算了,你就坐在这里好了。】
【谢,谢谢啊!】
或许他真的只是个反应迟钝的家伙吧!
【你叫什么名字?】望着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我少有的用轻松的语调问道。
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他们都叫我,伏特加。】
【伏特加?为什么?】
【因为我超级喜欢喝这种酒啊!】
【啊!是这样啊!】
我抿了抿嘴,全力从僵硬的脸颊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终于笑了】伏特加见我露出笑容,笑的更加随和,【你多大了】
【我觉得的我的年龄一定比你大。】我随意地说,【我的名字叫琴久。】
【琴久?翻译成中文的话和琴酒同音呢,那个酒我也超级喜欢喝,仅次于伏特加】
【啊,是吗?】
我微微有些不耐烦,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以,以后】伏特加激动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大大咧咧地说,【以后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随便你吧!】
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急促地转过身,丢下一句不耐烦的话语,快速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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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吗?】
走出用餐室,我抬起头望着冰冷的天花板,嘴角微微地泛起恶魔般的笑容,用充满寒意的语调自言自语地说,【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