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被宁子无礼地叫到了她的房间。
她想干什么?
嘛!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应该还不至于来这么快弄死我吧!
进了屋子,我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然后我第一次看见了她严肃的表情,于是装作绅士的模样彬彬有礼地开口问道,【贵安,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需要摆出一副虚伪的嘴脸,人渣。】
宁子走到窗户边上,她伸出手关上窗,彻底隔绝了外面流动的空气,【我叫你来这里,是想嘱咐你的第一次任务。】
呵呵,原来是想利用我啊!
我不再伪装,脸上浮现出冰冷而傲慢的微笑,不冷不热地说,【啊啊,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宁子小姐,就好像在穷途末路的沙哈拉沙漠里找到了不得了但却完全没有半点用处的宝藏一样啊!】
【少耍嘴皮子了,人渣。】
宁子随意地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我用余光瞥了瞥书名,是史蒂芬·金的《纳粹高徒》,【我需要你去一趟美国。】
【美国?】
我的脸上划过一道阴冷的笑容,仿佛恶魔的微笑,用挑衅般地口吻说,【让我去这么远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怕我溜了吗?】
【当然不会。】
她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脸上表情一般,毫不在意地翻开书页,书页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清澈的流水缓缓涌动。
【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罪犯,从我手里溜走过。】
【为什么?】
【你的腰带上装着发信器,我随时都能看到你在哪里,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如果你试图把腰带取下来的话它会自动引爆,另外,如果你在每三小时内不和我保持联络的话,我也会将它引爆。】
说着,她随手从床头将昨天用一把红色的钥匙取下的腰带和一个通讯器扔给我,丢给我,【接住,我会在和你通讯的过程中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就在你接下来腐朽的人生里好好地认真工作吧!】
啊啊,也是呢,果然不会这是么松懈对罪犯的监视吗?
还说什么腐朽的人生?
被狠狠地嘲讽了呢!
嘛嘛,不用猜也知道她接下来会要我干什么呢!
我连忙用双手接住腰带和通讯器,以刀锋般冷漠的声音,对她说,【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系上腰带吧!】
说着,我很配合地系上腰带,动作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
这个腰带要系上很容易,但要取下来必须需要钥匙。
【啊啊,你倒是意外地挺聪明的嘛,知道接下来我一定会要你在我面前系上腰带。】
【真是过奖,我哪敢在宁子小姐面前耍花样啊!再说我在美国也无处可去不是吗?】
在这个女人面前我觉得自己丝毫不能大意。
毕竟她可是一个长着天使这张脸的魔鬼嘛!
【啊啊,那到也是,去准备一下吧。】
她一个人安静地在床角坐下,低头认真地阅读起书的内容,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画,绝美得如同遗落的风雨飘摇的圆明园,【准备好了待着自己的房间里,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到机场去的,毕竟不能太张扬嘛!】
【我明白了。】
说完,我转身打开门,离开了这个美丽的让我有点恶心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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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后不久,宁子门外又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呵】宁子狡點一笑,小心地夹上书签,合上书本,对着门外喊道,【你进来吧!】
【别来无恙啊,宁子。】
望着走进房门里看似不拘小节的少女,宁子的笑容很灿烂地挂在脸上,调皮地笑着说,【你才是,别来无恙啊!全国第一的名侦探,琴美。】
【不不,你丝毫不逊色于我,宁子。】
琴美在门口微弱的光线里,轻轻地笑了,那张冰雪般美丽的面孔上,目光滚烫地亮着,仿佛寒冷的夜空里两粒闪烁的星辰,【而且我现在更加高兴哟,因为我终于找到了能和我们两个对抗的对手。】
[谁?】
宁子语气里不无好奇之意,用直接而又急迫的目光凝视着琴美。【很久都,没看到你这么高兴呢!】
【名叫artist的恶魔艺术家】
琴美冷酷地笑道,仿佛在玩着一道必胜的游戏般,信心十足地说,【哈哈哈,那个完全像幽灵一样的艺术家,我绝对会在这场游戏里战胜他。】
【啊,这样啊!】宁子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怜爱地望着她,【真是个任性的小鬼呢!】
【我绝对会赢,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琴美转过身,面容骤然变得扭曲,像是失常一样发出疯狂而恐怖地笑声,看起来透着一种别样精致而病态的美感,【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因,因为,我可是,我可是...是,正义啊!】
望着琴美的模样,宁子撇了撇嘴,幽幽地笑道,【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